墨翎沒應(yīng)聲,而是將眸光從木槿的身上移到了她身側(cè)那張與他的床榻成九十度擺放的木榻,看了足足有好一會,才收回眸光輕應(yīng)了一聲,“恩?!痹捖渲H,人已經(jīng)走到了書案邊,什么都不說直接吹滅了燭火,然后走向自己的床榻脫下外衣躺上了床,可謂是一氣呵成。
而此時木槿還站在那張小木榻旁。
帳內(nèi)的氣氛因陷入黑暗而變得有些窒息。
木槿只是站了片刻,便開始寬衣,脫衣間不小心碰到了腰背,這才想起她腰間的傷還沒有上藥,胳膊上的傷去喝藥的時候已經(jīng)換過了,而腰和腿她是打算自己回來擦得,而剛剛那么一愣神就錯過了擦藥的時間。
而那藥若沒記錯可還擺在墨翎那張榻的床頭之上。
摸了摸腰背,木槿將手中的外套丟到了小木榻上,然后向墨翎那邊走了過去。
順著平日里的軌跡,木槿爬上了榻,然到了放藥的地方摸了好一會都沒摸到藥瓶,甚至將空著的半邊榻都摸遍了也沒摸到,輕吐了一口氣,木槿瞅了瞅占據(jù)半邊床榻的墨翎,想張口詢問,但又想到他不太愿意理她的疏離,為了不尋不自在,最后決定今晚不上藥了,明日起來再找。
想著就準(zhǔn)備按照原路往回爬。
“是不是找這個?”就在木槿要爬走的時候,身后就響起了墨翎那低沉的聲音。
木槿被聲控了一下,然后回了頭,雖然沒有燈,但透過帳篷上的小窗戶招進來的月光已足以讓木槿看清墨翎微舉起的手中抓著的一個小瓶子。
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好一會他不吱聲,她這忍痛放棄一走就出聲,玩她呢?
再說了烏漆摸黑的,就能看到個瓶子,誰知道那是不是裝著活血化瘀的藥。
就不能丟過來給她看看么?
腹誹歸腹誹,木槿呆看了兩秒,見對方?jīng)]有半分要伸手送給她的意思,就直接前傾身子伸手去拿了,彼時兩人之間相差不過半米之距。
小小的藥瓶被修長的手指包裹著,木槿這一抓連帶著將那手指也給包裹在了掌心之中,在下一秒她要抽手之際,她啪地一下整個人就那么毫無征兆的趴在了墨翎的胸膛之上。
木槿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快起身,只是剛撐起手又啪地一下趴了下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能說她的腿抽筋了嗎?不能這么巧吧?可特么的她的腿就在這個時候抽筋了,絕對是她拿藥的姿勢太銷魂了,特么的竟然抽筋了。
木槿不甘心的又撐了一下手,再次趴了下去,撞得她的那個鼻子呦,他那么不待見她,她還來投懷送抱,簡直就是……
木槿伸手摸上自己的鼻子揉了揉,帶著哭音道:“將軍,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腿抽筋了,能不能讓我就這么趴會了,一會兒就好?!迸懒巳螞]爬起來,好歹先解釋一下,不然被誤會投懷送抱就慘了。
“恩?!钡统炼粏〉幕貞?yīng)聲讓木槿瞬間放下提著的心隨即瞬間驚悚了,這畫風(fēng)不對啊,難道將軍被人附身了不成,這簡直就是床上像個人床下又像個人,呸,這都什么比喻,為什么有一種下了床就不認人的意思,這話怎么感覺那么污呢,要瘋了簡直,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