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了傷口手,她的痛楚減少了大半,但需要留院觀察一夜,傷口倘若不小心會受到感染化膿,屆時不僅會留下傷疤,不走運的話,還會得破傷風(fēng)。
護士收拾好東西,挑開白簾走出去,給恭澤說了下情況后,便去附近的病床照看病人。
恭澤在白簾外詢問了句:“安小姐,藥我給你取回來了,現(xiàn)在方便我進去嗎?”
“嗯,方便?!卑蚕蛲砺詭Ь胍獾穆曇敉高^白簾傳出。
宗澈聞聲微微斂起眉峰,沒想到她會在這里接受治療,因此,他并沒有打算進到白簾里,卻在恭澤挑開布簾時,跟她的目光不其而遇。
安向晚也沒想到會跟他四目交接,趁著恭澤給她放下藥的時候,做了個無聲的口型:“鬼先生,謝謝咯?!?p> 宗澈見她還有精力做這種小動作,看來也不是那么的虛弱,剛才渾身是血的模樣就跟要死了似的。
恭澤并不知安向晚能看到宗澈。
宗澈本來沒打算飄去的,他卻后知后覺飄到了病床邊,回過神來時,劍眉不禁又收攏緊三分。
“今晚你要留院觀察,等明天看情況才能確定你的去留?!惫煞畔滤?,回身仔細檢查了下她傷口的包扎情況。
“好。”
安向晚點頭,現(xiàn)在傷成這樣,她想走都走不了了,余光在注意著飄在醫(yī)生身后的男鬼。
這時,一護士走過來微微挑開白簾,低聲道:“恭醫(yī)生,麻煩您到這邊來,給病人看看?!?p> “好?!惫苫厥讘?yīng)了聲,旋即給安向晚抱歉:“你稍等一下,我先過去看看,輸液滴完你按鈴會有護士過來。”
安向晚點頭后,他就走了出去。
宗澈并沒有跟著飄走,而是面無表情地定定飄在原地。
“鬼先生,這是不放心我嗎?”安向晚見他沒走的意思,曖昧戲言。
“想多了?!弊诔豪淠貞?yīng),他只是等恭澤罷了。
“可你剛才幫了我?!卑蚕蛲砺曇袈犉饋硭朴袣鉄o力。
“因為你會給我?guī)砺闊?。”宗澈有些口是心非,明明是有點擔(dān)心的。
他說的是事實,血對鬼來說是致命的誘惑,但他也沒受到影響?。?p> 可見他的實力非一般的強大,難怪安極行那老東西想擒他為己用。
“鬼先生,剛才事發(fā)時,你應(yīng)該看清楚我妹妹的人品了?”她試著問出口,希望他能看清楚安郁雅的本性,倘若真被安極行把他降服給安郁雅仆役,將來她將陷入如同世界末日的生活里。
“安極行將要在極罡日把你降服,讓我妹妹跟你訂契約,讓你成為她的仆役,你確定你要想成為那種人的仆役?”
安向晚臉色不大好,雙眼里布滿紅血絲,有氣無力的話語,她語氣中的不甘宗澈聽得很清楚。
自己都傷成這副德性了,還有心情惦記著跟他訂契約的事,明明不是出自真心的話,甚至對他有所懼意,卻總是故意在他面前逞強,這樣的表現(xiàn),他該怎么評價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