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重裝隊里的人,也并不全都是無腦之人。
至少還有幾個腦袋清醒,知道客觀分析局勢的。
當(dāng)前的情況,方義的進場,出乎他們的意料。
而對比雙方的戰(zhàn)力……他們?nèi)滩蛔】匆谎圩约哼@邊傷勢嚴(yán)重的隊員。
看起來,重裝隊人數(shù)眾多。
但實際擁有戰(zhàn)力的,只有寥寥三人。
而且這三人還都是拼命忍著疼痛,在傷勢還沒康復(fù)的情況下,劫持者梅爾醫(yī)生。
帶傷作戰(zhàn),實際戰(zhàn)力能發(fā)揮多少,全看運氣。
更別提面前這位,可是號稱十人斬的阿古德騎士,是和里克隊長擁有不相上下的實力。
哪怕對方看起來右腿似乎受了傷,但這邊勝算依舊渺茫。
好在阿古德騎士還不一定站在梅爾醫(yī)生這邊。
兩人到底是不是一伙,可不僅僅只憑梅爾醫(yī)生一張嘴。
重裝隊里,其中一名,傷勢相對較輕的隊員,上前一步。
“阿古德騎士,這事恐怕存在誤會,我們抓住梅爾醫(yī)生,也只是為了自保。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外面雪原堡大軍……”
“我知道?!?p> 方義咧嘴一笑,直接打斷,隨即就抬起黑語弩機。
在那人微微一愣的時候,方義直接扣下扳機。
嗖!
破空聲瞬間響起,一道肉眼難辨的陰影,直接鉆入這名隊員的脖頸。
砰。
連求饒聲都來不及發(fā)出,這人就瞪圓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干脆利落的手段。
漠視生命的態(tài)度。
讓所有人心中一寒。
“果然是你!東門醉!”
瞳孔一縮,秋白夢偽裝的更加逼真。
收縮身體,瑟瑟發(fā)抖,表現(xiàn)的嬌弱可憐。
同伴的死亡,讓其他重裝隊成員神情凝重,齊齊陷入沉默。
現(xiàn)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唯有方義填裝弩箭的聲音,清晰響起。
那家伙還要動手?!
房間里的重裝隊,瞳孔一縮,對視一眼。
嗖!
還未等他們用眼神交流出個什么,破空聲已經(jīng)先一步響起。
他的填裝速度居然這么快?!
眾人面色齊齊閃過驚恐。
這一刻,他們仿佛被黑暗籠罩的羔羊,只能瑟瑟發(fā)抖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因為他們錯估了方義的填裝速度。
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反應(yīng)時間。
因為他們應(yīng)對不了迅如閃電的弩箭攻擊。
所以,這一箭,必中。
呲!
箭中,人倒。
看著幾秒前還和自己對視的同伴,此刻已經(jīng)直挺挺的倒下,雙目變得空洞,再無生息。
恐慌,頓時占據(jù)了所有人的大腦。
“阿古德騎士!有話好說,我們可以把梅爾醫(yī)生讓給你!”
有人急中生智,直接提出活命條件。
就算是最初的時候,他們這些重傷的家伙,也不是方義的對手。
更別提現(xiàn)在還減員兩人,情況就變得更加微妙了。
面對重裝隊的投降條件,方義只做出兩個反應(yīng)。
保持微笑,以及填裝弩箭。
嗖!
第三下破空聲響起。
砰!
第三名隊員,直接倒地。
重裝隊人數(shù)再次減員,如今僅剩傷勢嚴(yán)重的四人。
一箭一人,勢不可擋。
方義的兇殘,讓在場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
“阿古德騎士!干得好!就是這樣,殺光他們,救我出來!”
現(xiàn)場之中,唯有秋白夢,發(fā)出叫好的驚喜聲。
那種絕境逢生的狂喜,被她演繹的淋淋盡致。
唯一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這是一場獨角戲,而不是對手戲。
其他人的反應(yīng),并沒有影響到方義。
填裝弩箭,扣動扳機。
動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弩箭發(fā)射,命中目標(biāo)。
砰。
尸體倒地,重裝隊人員再次減員。
僅剩的三人,現(xiàn)在才終于驚恐的意識到,方義是準(zhǔn)備斬盡殺絕,根本沒有留手的意思。
“阿古德騎士,饒命!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親等待……”
呲!
話音戈然而止,死不瞑目。
方義的冷血無情,震懾全場。
最后的兩人對視一眼,仿佛達成共識一般,齊齊點頭。
對于兩人的小動作,方義視若無睹,一絲不茍的填裝弩箭,神情專注,認真。
“即使現(xiàn)在!”
眼中精芒一閃,兩人齊齊大喊出聲。
聲音落下。
一人猛地起身,朝方義身后的房門沖去。
另一個人則直接出劍,朝秋白夢沖去。
如此南轅北轍的行為,讓沖刺中的兩人,都齊齊愣了一下。
尼瑪?!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兩人都以為對方理解了自己的意圖。
可實際上,兩人卻是做出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舉動。
嗖!
在這個瞬間,弩箭的破空聲,顯得尤為刺耳。
弩箭命中,接近秋白夢的重裝隊隊員,直接倒地,沒了生息。
瞳孔一縮,最后的隊員,轉(zhuǎn)身就跑,準(zhǔn)備亡命狂飆。
可前腳剛邁,脖頸就突然一涼。
視線翻滾,隱約看到了還在奔跑的身軀,向前倒了下去。
砰。
頭顱落地,身首分離。
將匕首沾著的血跡一甩,方義繼續(xù)填裝弩箭。
方義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操作,看的秋白夢心頭發(fā)愣。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高估東門醉了。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卻讓她意識到,東門醉的實戰(zhàn)能力,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強得多。
“好在我的血爆技能,屬于不講道理的類型?!?p> “只要能夠接近,東門醉必死無疑!”
眼中冷芒一閃而逝,秋白夢做出驚嚇過度,害怕不已的反應(yīng)。
“阿古德騎士,謝,謝謝你。”
‘合理’的喘息數(shù)下,秋白夢才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腳步輕抬,她就朝方義走去。
可前腳剛要落下,她的動作就瞬間停頓。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方義的弩機,正瞄準(zhǔn)著她。
冷汗,悄然劃過秋白夢的臉頰。
咕嚕。
吞了口唾沫,秋白夢緊張地問道:“阿,阿古德騎士,你這是什么意思???”
聲音中帶著顫音,表達著害怕的情緒。
面容中帶著一絲天真,顯得人畜無害。
可方義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笑容依舊,唯有手中的弩機,非常之穩(wěn)。
嘴唇微動,方義緩緩開口。
“梅爾醫(yī)生。”
秋白夢微微一呆,隨即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對,我就是梅爾醫(yī)生啊。”
我也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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