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
以為君兮兮在跟他玩,小男孩抱著母親咯咯的笑,示意還要。
花襯衫女人抱著兒子僵直著身體半天不敢動。
她本來柿子挑軟的捏,沒想到碰到了鐵板。
后面雖然還是熱情的跟老夫妻推薦她去的醫(yī)院,聲音卻下意識的放輕了一點。
除了老夫妻,其實大部分人都狠狠松了口氣。
君兮兮不是沒看到老夫妻臉上的無奈,但她認為旅途無聊,老夫妻雖然表情無奈,似乎也沒拒絕的意思?她為什么要去做個多管閑事的小人?因此一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座位上。
火車慢悠悠的進了站,這是花襯衫女人口里一直說的廣城。
君兮兮抬眼看了一眼,沒多大感觸。
倒是花襯衫女人隱隱約約說了句:“土包子?!?p> 還沒等君兮兮做什么,花襯衫女人就消停了。
老夫妻兩人在這一站下了車,下車之前狠狠的松了口氣!把花襯衫女人氣得哼了一聲,礙于君兮兮什么都沒說。
花襯衫女人在一上車就交代過,她是帶著兒子一起去京都定居的,以后她們也有京都戶口。
她說的時候很得意,旁人果然吹噓羨慕得緊,但君兮兮還是老樣子。那時候花襯衫女人就有點看君兮兮不順眼了。
離火車開走的時間不久,又上來兩名穿著軍裝的男子。
乘務(wù)員一反之前對普通乘客的漫不經(jīng)心,服務(wù)周到得讓旁人都有些看不過眼。
再看不過眼,如花襯衫女人一樣,只能在心里念叨。
特別花襯衫女人暗想,得意什么?再得意還不是個普通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花襯衫女人本來就因為那身皮覺得這兩人長得很帥,現(xiàn)在看他們更順眼了。
她自來熟的拉著軍人們的手,當(dāng)然沒拉到。她也不在意,像個長輩一樣的問他們:結(jié)婚了沒有?有對象了嗎?
還特意強調(diào),兇惡的女人不能娶,不懂尊夫和三從四德,娶回去就像娶了個祖宗!
還有,生不出蛋的女人也不能娶!那娶回去有什么用?身為一個女人,連基本功能都沒有了。
一邊說,花襯衫女人一邊瞄著君兮兮,很明顯就是在說君兮兮。
旁邊兩個軍人有點懵,他們是回京都復(fù)命的,特意拒絕了安排的硬臥,就不想搞特權(quán)。
現(xiàn)在他們后悔了,有特權(quán)不用白不用?。?p> 他們并不想?yún)⒑线@種女人家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事情。
連用四個成語足以說明他們的心情。
本來見旁邊是個長得不錯的姑娘他們還慶幸來著,現(xiàn)在不可避免的對君兮兮有了壞印象。
君兮兮咳嗽一聲,放下書本。
花襯衫女人立刻停住了說的話,乖乖的坐在那,拍著兒子的肩膀:“乖哦,乖哦,小寶寶真聽話?!?p> 誰知道人君兮兮根本沒看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了下去,又看起自己的書來了。
怎么看都跟花襯衫女人說的不一樣,兩人心里有些好奇起來。
接下來一路似乎因為有兩名軍人在,大家都變得文明了許多。
很快迎來了第二天的朝陽,再過一個小時就到終點站京都了。
旁邊的旅客走走停停的,君兮兮身邊的人倒是一直沒換。
偶爾花襯衫女人的兒子要哭的時候,君兮兮總是很有耐心,不過兩三下就把他哄好,搞得他簡直不想認親媽,一心想跟著君兮兮走。
花襯衫女人覺得很尷尬,到底不敢惹君兮兮,就讓兒子多睡覺。
君兮兮不可置否。
兩名軍人卻在猜君兮兮是個幼師,而且很可能跟花襯衫女人說的一樣,生不出孩子所以對孩子這么好。
而且教養(yǎng)一定很好,她站如松坐如鐘,簡直像個練家子。說話調(diào)理清晰,話雖不多,但到點子上。
這樣一來,對君兮兮的看法大為改觀。
君兮兮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八卦軍人的心思,她看時間差不多,兩名軍人又醒著,就又出去溜達了半個小時。
她回來的時候,花襯衫女人正激動得口沫橫飛,顯然在說什么人的壞話,讓她激動極了,她一轉(zhuǎn)頭看到君兮兮,驚嚇之下,只來得及說了“你,”就倒在地上。
君兮兮挑了挑眉,看來知道她在說誰的壞話了。
“女同志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把人嚇暈過去?”
“就是,把人嚇暈過去還一臉無所謂這是什么人???”
不少人附和著說。
兩名軍人雖然覺得君兮兮有些無辜,卻來不及幫她說話,花襯衫女人躺在地上突然開始抽搐了起來。
“快!快去叫乘務(wù)員,看有沒有醫(yī)生!”軍人甲說道。
另一個人則開始驅(qū)趕圍觀的人,“給她留點空氣!”
“這怎么突然就犯病了?什么???真被嚇出毛病了?”有乘客還在茫然。
“這要死了,那女同志算殺人兇手吧?畢竟要不是她,對方也不會被嚇到,不會被嚇到,就不會犯病了。”
君兮兮只來得及看到花襯衫女人四肢抽搐,眼歪舌凸,就被趕遠了。
她之前見花襯衫女人似乎有病在身,而且似乎是遺傳病,但看小孩卻沒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現(xiàn)在花襯衫女人的發(fā)病讓君兮兮確定了她的看法,對方的確患有癲癇,又叫做羊癲瘋。
這是一種大腦神經(jīng)元突發(fā)性異常放電,導(dǎo)致短暫的大腦功能障礙的一種慢性疾病。
看她發(fā)作得這么厲害,得趕快將她的嘴里用布條或者其他東西堵住,免得她咬舌。
君兮兮理智上告訴自己:自己是個大夫,見到病人應(yīng)該主動治療,救死扶傷。
但心里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救她是情份,不救是本份。我跟她沒什么情份可以講。
她就這么冷漠的看著,周圍的人說的話根本沒進她的耳朵內(nèi)。
就在這時,乘務(wù)員走了過來,她臉上一片焦急之色:“這輛車上沒有醫(yī)生!”
倒是有幾個懂點醫(yī)的赤腳大夫,但他們沒治過這種病,并不敢出聲。
那可怎么辦?
聽到這話的人都有些慌,拿眼睛剜君兮兮,嘴里說得更難聽了。
兩名軍人臉上有些無措,又有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總之復(fù)雜極了。
看見兩名軍人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哪一點打動了她,她最終還是開口。
“讓開?!?p> “我來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