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把籃子打開,嘩啦啦的銅錢倒在了小板桌上。
“六十三封蛋糕,咱們?nèi)u完了。”
接著便聽長生激動的說了去了哪里,怎么賣的蛋糕,他剛開始還不好意思開口,羅三怎么教他說話等等等等。
黃嬸收拾了碗筷出來,見他越說越興奮也高興的不行,不停的發(fā)出語氣助詞,兩母子一唱一喝,不知道還以為做了什么百萬生意呢。
江甜數(shù)出了一百五十文推到長生面前,“長生哥,這些你收下。”
“小甜,你這是做什么?”長生看著江甜,認真的道:“羅三都知道不能要這個錢,我難道能要?”
“長生哥不要多想?!?p> 江甜自然知道長生不會收錢,她不過是要讓黃叔再做幾把竹刮刀和竹刷子。
長生聽了搖頭,“不過點小玩意,還給什么錢?!?p> “一碼歸一碼,黃嬸,長生哥,你們要不收,便是做好了我也是不要的?!?p> 黃嬸知道江甜主意正,想了想,從中拿了十文錢,道:“便是給,也要不了這許多,幾把刷子十文錢盡夠了。”
“嬸子且都收下,除了刷子和竹刀,還叫叔給我做兩三個木箱子,箱子里還需要有三四片隔板?!?p> 江甜說著,給他們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小,以及隔板的厚薄等,又好生說了半天,才叫黃嬸、長生把錢收了。
送走了黃嬸,江甜把空間里的木蓮果籽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著,然后便去熬藥了。
“大姐,你不去看看爺爺嗎?”
江楓和江寧喂了江爺爺,就到灶房來陪江甜。
江甜看了問話的江楓一眼,沒有回他,轉(zhuǎn)眼看著江寧,把她拉到身前,摸了摸她的頭項,問道:“小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江寧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的,不過有點害怕,但我知道大姐會護著我,便也不大怕了。”
江寧的眼睛太過明亮,讓江甜心中微澀,心疼之余,想到?jīng)]能讓江巧得了懲治便不甘心。
她是不敢殺人,卻不代表她沒有別的手段了,且給她等著吧。
“大姐……”
江楓還想再勸,卻叫江甜阻了話頭,“小楓,你還記得你說要保護大姐二姐嗎?”
江楓點頭,“當然?!?p> “那好,今天我要你記得,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以是非公道為稱桿,所謂的家族名聲,都不及問心無愧?!?p> “爺爺?shù)淖龇▽Φ闷鸾?,對得起宗族,卻讓你二姐有屈要生受,還縱容了江巧的惡行,從此他面對你二姐便有了愧意,因為他無視了是非,犧牲了公道?!?p> “他自以為處理得極妥,卻不想知道真相的人都會詬病于他,他的腰桿再也挺不直,所以還我能理解他,卻不能原諒他?!?p> 江楓聽得似懂非懂,然,他心里也知道爺爺不對,憑白叫二姐讓江巧欺負卻只能忍著,想想也是憋屈的。
所以,哪怕他還不是太懂大姐的話,卻記住了,為人處事要明辨是非,做到無愧天地、無愧他人、無愧本心。
熬好的藥,還是江楓、江寧去喂的,江甜便做起了蛋糕。
有了羅三這個熟知府城情況的人在,江甜特意多做了一些,幾乎是把家里所有的面粉用光了,從下午到睡前,除了抽空做了個晚飯,蛋糕一直在蒸。
最后做了足足三十五個,待得一一晾溫脫模收入籃子已是月上梢頭,江甜手一揮把籃子丟到空間,才躺倒床上睡覺。
隔日早間要不是長生來敲門,江甜怕是能睡到日上三竿去。
“長生哥早啊?!?p> 江甜打著哈欠開了門,把長生放進院子。
“不早了?!?p> 柳二兩天進一次城,往后每日要送蛋糕進城,可沒法每回都搭上車,沒有車搭的日子自然就要早點出門了。
江甜看了看微朦的天色,這會進城,腳程快正好趕上各府朝食結(jié)束,的確不算早。忙進屋從空間把昨天分封好八十封蛋糕兩個竹籃提出來給長生。
長生把板車推入江家院子,把他們連夜趕制的木箱木板和竹刀竹刷的都騰下來,接過兩籃子蛋糕就趕路去了。
而江甜把木箱收到空間,便去洗漱做了早餐,等江寧、江楓起來吃過后,留了他們在家照顧江爺爺,但自個拿了柴刀和繩子進山了。
路過老宅時,江甜等江大伯離了家,周氏也端了盆衣服出門,才悄悄的摸了進去。
比起他們住的時候,老宅顯然是修繕了,別的不說,兩間側(cè)房屋頂?shù)耐咂褪切聯(lián)Q,如今倒是能住人,江甜小心的從窗口確認到了江巧的房間,小心的爬了進去,卻見江巧還睡得香呢。
哼,這就怪不得我了。
江甜冷笑了一聲,慢慢的靠近江巧,手一揮把人收到了空間里,又悄摸的離了老宅,急步往南山上去。
一路上江甜一直關(guān)注著江巧,看她沒有一絲醒的意思,借著空間躲避了一些蛇蟲,愣是走到了深山之中。
南山深林,白日間許多暗處隱藏的危險也在外游蕩著。
一處陡峭的懸崖中段,如簾般的藤蔓覆蓋著,無論遠看近看都不是人力所能達的,偏偏卻急竄出了一條矯健的身影。
只見那身影從蔓叢里飛出,腳尖輕踩了幾次崖壁上的樹枝石頭,輕輕松松的便佇立上了崖頂。
周覓收起了氣息,才對空吹了兩聲口哨,不一會便有三四道人影于不同方位飛出。
“小的見過候爺。”
“說說吧,怎么回事?!?p> “是。”其中一個暗衛(wèi)道:“暗部得到消息,逆賊欲帶郡主通過江陽到南境,再由南境出海,只是……”
“只是什么?”
暗衛(wèi)沮喪的道:“最新消息,郡主她逃了,眼下還未有線索?!?p> 逃了?是那小丫頭的作風。
周覓睨了暗衛(wèi)一眼,輕道:“起吧?!?p> “是?!?p> 暗衛(wèi)們起了身,周覓則看向了懸崖深處,郡主會逃跑他不奇怪,另他奇怪的是,以那丫頭的聰明勁,早該聯(lián)系上他的人了,到現(xiàn)在卻沒有半分動靜,想來是又出了意外。
哎,堂堂皇后胞妹,皇上親封的昭明郡主,不過是學些女紅和琴棋書畫,便能出走皇宮,也真叫人哭笑不得。
姐是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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