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名往東城區(qū)去后沒多久。
望月舫附近的一座酒樓雅間內(nèi)。
有三個男子正在對飲著。
小眼睛的男子說道:“沒想到這安邢云找來的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啊。猴子你怎么看?”
被叫做猴子的瘦高個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說道:“最近這曲陽城內(nèi)的少年抓的差不多了,我正無聊吶!沒想到這安邢云,來了這么一出,還想跟我玩心眼,我就好好跟他玩玩吧!”
聽到猴子這么說,另外一個肥的像頭豬一樣的男子隨手抓起一只雞腿大肆啃咬了兩口后。
方才嘴中夾扎著食物含糊的說道:“哼,想要我們出手,那也要這小子先達到需要我們出手的資格才行?!?p> 聽到這人這么說,小眼睛男子笑著說道:“肥豬,你在這小子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沒有人家這份實力呢,你倒是先看不起他了。
這小子居然在這個年紀就可以跟三流武者對敵,而且還能夠占據(jù)上風,這可真的不一般,確實有點意思?!?p> 聽到小眼睛男子這么說,肥豬不以為意的看著小眼睛男子說道:“哼!老鼠,你要明白,夭折的天才,等同于廢物。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我都可以一拳打死他,我自然可以看不起他!”
聽著肥豬的歪理,老鼠笑著說道:“這小子若是成長起來,足以給大商造成極大的困擾,我可不能讓你打死他?!?p> 聽到老鼠這么說,猴子立即說道:“他都已經(jīng)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了,你認為我們就算抓走了他的弟弟,他還會對付朝廷嗎?”
“會的!若是他因為安邢云而演這么一出戲,結(jié)果安邢云沒有保護好他的弟弟,反而被我們抓走了。你說他該怎么想?嘿嘿嘿!起碼這一半的責任會分到朝廷身上!”
說著老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繼續(xù)說道,“而且我看好這小子的可不單單是他目前的實力,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
之前在城外林中,我可是親眼看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這小子竟然一掌一個將那兩個給他當車夫,對他很是恭敬的丐幫弟子給直接打死了?!?p> 聽到老鼠這么說,猴子倒是有了興趣。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致了,你去查一查這小子的底細吧!順著那輛丐幫的馬車應該不難查到。”
“好啊,我也對這小子很有興趣。沒想到我跟肥豬偶爾路過你這邊,都能遇到讓我感興趣的事情。
不過這里的少年被你抓的差不多了,我跟肥豬要繼續(xù)去其他地方物色物色了,調(diào)查好后我就不回來了,到時候發(fā)你書信?!?p> 聽到老鼠說完,猴子點了點頭,然后他便饒有興趣的通過酒樓的雅間窗口看著不遠處望月舫的門口,嘴中說道:“希望這小子能在這段時間給我解解悶!不過你們兩個最好速度快點,我這邊事情辦完,可是悶的慌!趕緊物色好新地方,猴子可都是閑不住的。”
聽到猴子這么說,老鼠笑著說道:“你閑不住就多散布點東西兩廠的壞話,多用點小手段,搞臭大商的名聲?!?p> ……
紀名回到東城區(qū)后,立即便回到了酒樓房間,正在他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
他卻是看到了自己房間的門鎖居然已經(jīng)是打開的狀態(tài)了。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立即就是一陣驚怒。
驚的是弟弟的安危,怒的是這酒樓的安全性太差。
不過此時弟弟的安危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所以紀名立即推開了房門。
進入房間,紀名第一時間看了看床上。
好在此時紀雨還是好好的睡在床上。
但是房間之中卻是被翻箱倒柜的弄的很是雜亂。
顯然有人在房間之中大肆搜索了一番。
這個時候,紀名才想起來,之前他看過那個曲陽城九流武者的記憶,曲陽城的人很是欺生。
現(xiàn)在他們兩個臉生的少年來酒樓入住,那自然是更加被人不當一回事了。
隨意的就有人來開了他的門鎖進入房中行竊。
此時紀名立即回到門口,將那個鎖頭查看了一下。
結(jié)果他在鎖頭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撬動的痕跡。
要么是有人用特殊的方法開的鎖,要么就是酒樓里面有內(nèi)鬼。
專門欺負他們這種生面孔,一旦確認入住之人出門了,他們便來行竊了。
但是紀名看了看床上的紀雨后,想來對方根本就是不管他們是不是全都出門了,就忍不住來人行竊了。
紀名看上去只有十幾歲,但是敢獨自帶著一個弟弟在曲陽城走動,應該會有一些能耐,別人多少會警惕著他。
像紀名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三流武者實力,就比較夸張了,別人不可能會猜測到這個程度,但是十幾歲的九流武者還是有可能出現(xiàn)的,萬一紀名是九流武者,他們強行闖入房中還是有些危險的。
所以只要確認紀名出門了,紀雨一個小小六七歲的少年,他們自然是不放在眼中了。
所以他們才敢進入房間這么放肆的搜尋紀名可能放在房中的財物。
可惜的是,紀名這一次本來就沒有帶什么財物。
從那兩個丐幫弟子身上得來的錢財,紀名都是隨身攜帶的。
最后他們自然是找來找去什么都沒有找到了。
好在他們并沒有傷害到紀雨,紀名也是懶得跟他們多追究了。
畢竟他也沒有損失什么,這邊又是東城區(qū),跟他發(fā)展實力的北城區(qū)相距比較遠,他沒必要在這邊惹麻煩。
看到紀雨睡的正香甜,紀名并沒有叫醒他,而是給他穿好衣服鞋子后,便背著他出了酒樓。
此時那個酒樓老板看到紀名面無表情的直接出來了,連押金都沒有來要,心中立即暗笑不已。
畢竟是毛頭小子,房間被翻成這樣都不敢出聲。
不過就在紀名臨出門前,他卻是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酒樓老板。
這時候酒樓老板看到紀名這么盯著他,他不由的有點心虛。
看到這個酒樓老板的反應后,紀名立即明白了一些事情。
出得門來,看了看這家酒樓的名字,靜心酒樓。
名字取的倒是不錯,記下名字后,紀名便坐回了來時的馬車之上。
將紀雨放到馬車內(nèi)坐好,紀名方才摟著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讓他能繼續(xù)睡覺。
不過由于馬車跑起來還是比較搖晃的。
再加上剛才紀名又是給他穿衣服又是背著他上下樓,這一會紀雨居然給晃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紀雨,抬起腦袋,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有點不對,不過在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自己的身邊是自己的哥哥后,他便又將腦袋倒回紀名的肩膀上,摟著紀名睡了起來。
看著弟弟的這幅模樣,紀名也是淡淡然的笑了笑,用手指在他的鼻梁上輕輕的刮了一下。
“真是貪睡的小豬仔!”
等紀名回到北城區(qū)的時候,此時柳月如已經(jīng)給紀名準備好了院落。
等她看到紀名居然帶回來這么一個小男孩的時候,她才知道紀名干嘛不直接住在望月舫內(nèi)了。
畢竟紀雨年紀還太小,在煙花柳巷之地居住容易對他成長造成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