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最好,那天若是見不到你,你是知道下場的?!饼R奚南說完這句威脅的話后,就離去了,留下一臉一臉惶恐的岳山奇在原地。
看著齊奚南遠(yuǎn)去的身影,岳山奇原本的惶恐之色變?yōu)榱岁幒莺捅锴纳裆?,不過他卻咬了咬牙也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而兩人都未發(fā)現(xiàn)的是,在這座山丘的另一側(cè),一個面帶黑色面具,頭戴黃色竹笠,身穿黑衣的人在那佇立著,連昆蟲都不敢靠近的黑衣人,正是被白天行派出來探查消息的袁天罡。
沒有白天行的拖累,以袁天罡的速度,沒要到半個時辰,他就從三水郡來到了康定郡,并且找到了行蹤鬼鬼祟祟的岳山奇,跟蹤他來到了此地。
袁天罡分別看了看,走向相向的兩頭的齊奚南和岳山奇,眼中發(fā)寒,就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三水郡,白天行的房間。
“額……少司命,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天行有些無語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少司命,他還從武學(xué)速成區(qū)出來,可還沒有一個時辰。
少司命只是直直地盯著白天行,把白天行盯得都有些頭皮發(fā)麻了。
沒出去。
每次白天行心中出現(xiàn)少司命的意思,都是那么言簡意賅,不會多一個字。
“那之前少司命你在哪?”白天行有些牙疼,心中感覺很是無奈。
房頂上。
很簡單的意思表達(dá)在了白天行心中。
“看來少司命你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不過這三水郡以后多半是我們的地盤,你還是熟悉一下才好,走吧,我剛才也才修煉完畢,正好我也好久沒出門了,就帶你出去探查一下地形,也方便以后追殺人時,方便一些?!?p> 聽到白天行前半句話,還一本正經(jīng)的,但是后最后一句話,瞬間就將他的本質(zhì)暴露了出來。
不過少司命卻對于白天行的話,連一絲細(xì)微的表情都沒有,只是靜靜地跟在白天行身后走出了房門。
三水郡,午日的大街上,有些冷清,雖然沒有清晨那么多叫賣聲傳,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人,在買些精致的小物品。
不過這條街比較小,并沒有什么大商鋪之類的地方,唯有一間酒樓,幾間茶館,以及幾家供人玩樂之地。
這就是白天行在三水幫所管理的那條街道。
而白天行和少司命就走在這條大街上,白天行一臉溫和的笑容,走在前面,白衣飄飄,風(fēng)度不凡,若是手中再加一把紙扇,一位富家公子哥就誕生了。
而少司命跟在后面,腳幾乎沒有著地,就像是飄在空中一般,一張薄紗,遮住了她那張面無表情的精致臉龐,那自始至終都未眨過的雙眼,泛著的冷漠,足以讓一般人敬而遠(yuǎn)之。
“真是寧靜的日子呀,這樣的日子真是太無聊了,對吧,少司命?!卑滋煨修D(zhuǎn)過頭,對著少司命道。
然而少司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白天行,眼中淡漠的神色沒有一絲改變,就連心語也沒有,讓白天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嗖!”
突然間,少司命身前浮現(xiàn)出一片綠色的樹葉,瞬間消失在身前,向著側(cè)面射去。
“白頭目饒命呀!?。 ?p> 還未等白天行轉(zhuǎn)過頭去,一聲驚慌中帶著恐懼的吼聲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且慢,似乎是我的手下?!卑滋煨新牭竭@個聲音,也沒去看人影,而是先對著少司命說到。
“嘎滋!”
一聲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白天行這才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看見少司命身前浮現(xiàn)的那片綠色的樹葉,依然停在了一個中年漢子脖子一寸處,如果在晚半秒鐘,就會插入他的脖子中了。
而中年漢子則是臉色煞白,雙腿不停地顫抖,上下嘴皮不停地哆嗦,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還浮在自己脖子處的綠葉,神色惶恐。
看見這個人,白天行搖了搖頭道:“好了,少司命,這是我的手下,放過他吧?!?p> 白天行的話才說完,那片綠葉就像一片極其普通的樹葉一般,緩緩向著地面掉去,輕柔無害。
那個中年漢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飄落的綠葉,直到它落在了地面,才長出了一口氣,一顆提起的心也放在了心底。
“你怎么在這?其他人呢?”
看著面前的中年漢子,白天行隱隱約約記得他是自己三水幫手下的一員,不過白天行只記得道面孔,而名字卻并未刻意去記。
“回……回稟白頭目,我是代表其他兄弟來向白頭目你問好的,而其他兄弟都在巡查地盤……”
那個中年漢子雖然在對著白天行說話,不過眼睛始終放在白天行身旁的少司命身上,沒有什么愛慕渴望,只有恐懼害怕。
“嗤!什么巡視地盤?恐怕不知道在那個窯子中躺著吧,別以為我基本上不出門,就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了,不過這些事情我想管,只要這條街現(xiàn)在別給我出什么岔子就行了。”白天行緩緩地說到,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責(zé)怪之意。
“多謝白頭目,我替兄弟們謝謝白頭目了。”那個中年漢子連連弓腰道。
“好了,你先下去,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卑滋煨袛[了擺手到。
“是,白頭目,我就先下去了,你……們慢慢看一下,這條街絕對被兄弟們打理得井井有條。”那個中年漢子說這句話時,眼睛有瞄了一眼少司命,有些吞吞土土道。
“哦?是嗎?那你還不快走?”白天行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個中年漢子一眼。
從剛才這個中年漢子一出現(xiàn),街上的一些行人就走得一干二凈,就連四周還在販賣東西的小販,目光看向這里也是畏畏縮縮的,那種眼神白天行很熟悉,是和那個中年漢子看少司命一樣的眼神,懼怕的眼神。
而以白天行的修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一開始這些的害怕僅僅是對于中年漢子,而不是自己,而直到中年漢子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恭敬,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變成了那種恐懼的眼神了,不,甚至更為恐懼。
從這,白天行哪還不知道自己手下這群家伙,是怎樣管理這條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