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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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說,那也就怪不得某了,”李藎忱冷笑一聲,一揮手,鄭慶帶著兩個年輕人上前直接把這兩個家伙給架了起來,“去,把他們弄到外面去,這里地方太小,不夠施展?!?p> 兩個山賊下意識對視一眼,不夠施展,他們要干什么?
在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經(jīng)架起來兩根柱子,婦孺都已經(jīng)被勒令待在家中,所以站在這里的只有這一幫青壯,雖然不知道李藎忱想要干什么,但是素來以他馬首是瞻的鄭慶等人還是早早就按照李藎忱的吩咐準(zhǔn)備好了家伙什。
兩個山賊綁在柱子上,緊接著鄭慶和宋飛拉起來捕獵用的大網(wǎng),將兩個家伙罩了個結(jié)實。這些網(wǎng)子深深的勒緊山賊們的肉中,每一個網(wǎng)格里都有血肉凸出來。因為之前鞭打他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他們的上衣扒的干凈,而現(xiàn)在網(wǎng)子勒上去,之前有些結(jié)痂的傷口頓時全部裂開,而剛剛留下來的更是皮肉外翻,血珠很快就滲出來。
還沒有等李藎忱下一步動作,這兩個山賊就已經(jīng)疼的嗷嗷大叫。相比于剛才鞭打時候的陣痛,現(xiàn)在這些繩子帶來的可就是實打?qū)嵉拈L期疼痛。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正是這個道理,而李藎忱不過是反其道而為之。
輕輕呼了一口氣,就算是李藎忱再怎么心志堅定,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也有些悸動,更何況他前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柴小白領(lǐng),這一世也只是一個質(zhì)樸的山野漢子罷了。不過相比于鄭慶他們,顯然李藎忱已經(jīng)算是心態(tài)最穩(wěn)重的了。
至于站在一邊的李成這三個老人,指指點點分明是一番好奇看戲的樣子,顯然對于這三個五十年前就修煉成殺胚的老人們,如此場景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你們兩個可要想好了,某會讓人割去你們現(xiàn)在突起的每一塊肉,人去掉這一點兒肉,一時半會兒可死不了,你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逐漸流干凈,也會慢慢的感受這種疼痛。”李藎忱的聲音低沉,但是敲打在那兩個山賊的心頭、敲打在鄭慶等人甚至李成三人的心上,都不啻于一聲聲雷霆。
這真的是要讓人生不如死?。?p> 在歷史上,凌遲出現(xiàn)于五代,到了明清時候?qū)嶋H上才被“發(fā)揚光大”,并且在“滿清十大酷刑”之中赫赫在列。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還是一種根本不敢想象的刑罰方式,而李成等戰(zhàn)場百戰(zhàn)余生的老卒,雖然之前沒有見到過,但是李藎忱一說就立刻明白這種刑罰的可怕之處,而現(xiàn)在李藎忱用這招來進行逼供,真的是要破釜沉舟,一旦這兩個山賊嘴硬什么都不說的話,恐怕想要保住他們的性命也沒有那么簡單了。
只是似乎如果連這一招都沒用的話,恐怕也找不到別的方式撬開他們的嘴巴了,還不如直接將這兩個家伙解決掉。
而鄭慶等年輕人一邊強迫自己不去想李藎忱剛才描述的畫面,一邊下意識的環(huán)顧左右。難怪李藎忱嚴(yán)令婦孺不準(zhǔn)前來觀看,否則對于那些小姑娘和小孩子們來說,絕對是一生的夢魘。
不等那兩個山賊開口說話,李藎忱手中的刀子已經(jīng)切了下去,鮮血迸濺,一塊模糊的血肉掉在地上。早就等候在一旁的村子中獵犬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這一塊肉吃的干凈,如果不是宋飛他們死死拽著,恐怕這狗還會直接撲到那兩個山賊身上。
“??!”的一聲慘叫,被割了肉的那個山賊直接暈了過去,一股臭氣在空氣中彌漫,顯然已經(jīng)失禁。另外一個山賊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我說,我全說,諸位好漢,放過我吧,我真的全都說!”
鄭慶和宋飛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家伙終于要招了,否則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毅力堅持看下去。而站在李藎忱身邊的李求,忍不住喃喃開口說道:“有損陰德,這是要折壽······”
所有在場的年輕人們,正是被鮮血刺激的神經(jīng)最緊張時候,聽到李求這么一說,幾乎每一道目光都落在李藎忱身上。對于他們來說,山賊沒有什么可怕的,甚至就算是殺一場然后戰(zhàn)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山里長大的漢子,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誰都不怕,但是現(xiàn)在李求說到陰德、說到折壽,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或多或少心里都要哆嗦一下。
這······這不是正人所為?。?p> “啪!”一聲脆響,李藎忱一巴掌扇在了李求臉上,讓他之后喃喃感慨沒有說出口,李求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可以想象李藎忱這一巴掌用力之大。而他顯然也懵了圈,伸手捂著臉頰一動不動看著李藎忱。而周圍原本還想附和兩句的年輕人們,都默默的屏住呼吸。李藎忱的雷霆手段和多年來作為年輕人中首領(lǐng)的威嚴(yán)讓他們下意識的收斂心神,用敬畏的眼神看向他。
“陰德?”李藎忱冷笑著說道,“折壽?!”
他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包括鄭慶和宋飛在內(nèi),都微微低頭,顯然方才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
“荒謬,可笑!”李藎忱聲音冰冷,擲地有聲。
甚至就連站在遠處的李成三個老人以及圍觀的村子中其余幾個老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剎那間他們在李藎忱的聲音之中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氣息。
“如果某不動用這樣的刑罰,那么這兩個山賊就不會開口,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著那些山賊從不知道的方向沖上來,將你、我還有這整個村子的人殺得干凈!”李藎忱冷聲說道,手在每一個年輕人身上掠過,“你們可以說自己不怕死,可以說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和那些山賊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你們有誒有想過,自己的家人、姊妹、孩子怎么辦?!到了那時候,你們會為你們的勇猛感到羞辱,會為剛才心中的想法感到慚愧,因為你們不只是對不起整個村子中村民的托付,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原本還鼓起勇氣想要開口反駁的年輕人們,此時都陷入沉默。
是啊,他們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這村子中不只是這么多年輕人,還有婦孺老弱,如果自己圖得死的痛快,那么這些婦孺老弱豈不是要留給敵人肆意屠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