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在動著尖俏的鼻子,眼睛朦朧的眨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原來北顧君依然抱著她,盛檸溪小心翼翼的抽開自己的手腳,沒有弄醒熟睡的男人。
昨晚是他把自己抱到這睡的吧。
小女人唇角微微上揚(yáng),心情稍微好了些。
盛檸溪到了飯廳,榮媽在趕忙著早餐。
“小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醒了,不想睡懶覺,要我?guī)湍銌???p> “不用不用,你再歇會。”
門鈴聲響亮的驟起。
榮媽忙碌的身影剛想走去開門,卻被盛檸溪搶先一步。
“榮媽,我來開,你忙活?!?p> 盛檸溪打開門縫,清晨的光閃爍的射了進(jìn)來,門外站著一位女士。
盛檸溪看的有些驚呆了,高挑的身材,艷麗的紅唇,那雙慧眼靈動的打量著自己,單眼皮的她卻更顯氣場,高挺窄小的鼻子,就像一個女王的范兒,只是她顯得很親和,在咧齒微微的笑著:“你是檸溪吧?!?p> “是,你是?
“我是顧君的二姐,我叫北艾茵?!?p> “你好,快進(jìn)來吧?!笔幭菄樍艘淮簦亩?,也難怪了,長的那么明艷脫俗,那種御姐的氣勢卻不失大家閨秀的大方和秀氣。
盛檸溪招呼著北茵到客廳坐下。
北茵笑虐的看著她:“三弟選人的眼光不錯,長的真別致,你也別客氣,叫我二姐就行?!北币鸬牧嘉⑽⑸蠐P(yáng),氣勢雖霸氣,但是她待人很親切。
盛檸溪依然有些發(fā)楞的看著眼前的二姐,要說她的霸氣和嬉笑,有點(diǎn)那么像紅樓夢里的王熙鳳,但是這位二姐卻沒有王熙鳳的潑辣和奉承。
“我叫你艾茵可以嗎?”她是北顧君的姐姐,叫她二姐總有點(diǎn)不合適。
“可以可以,你怎么喜歡怎么來。對了,思祺呢?”
“在睡覺呢?!?p> “那臭小子有沒有招惹麻煩了。”
“沒有,他很可愛。”
“噗嗤,說他可愛你可是第一個。三弟呢?!?p> “北顧君在睡覺。”盛檸溪一時口快叫了北顧君的全名,他的姐姐在,不知會不會認(rèn)為她沒有規(guī)矩。
“看來他很寵你。還沒有哪個人敢稱呼他的全名,連我這個姐也不敢。”
“艾茵姐你說笑了?!?p> “三弟對你好不好。他一個孤家寡人那么多年,對女孩子這方面懵懂,而且是一個大冰塊,你可要理解他。他要欺負(fù)你,你可以告訴我。”
“沒有呢,他對我很好,就是人兇了點(diǎn)?!?p> “少爺?!睒s媽從廚房里出來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那,冰冷著臉不動。
兩人女人聞聲都轉(zhuǎn)過頭。
“去那邊兒吧?!北卑鹄鹗幭氖肿叩斤垙d。
“顧君,最近過的怎樣?”
“不錯?!北鳖櫨穆曇綦m冷淡,但還是柔和了幾分,盛檸溪看的出來他們的關(guān)系挺好的。
“就那么一會,你們就熟到這種地步了。”
“還不給我和你的小丫頭聊天了?”北艾茵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那冷漠的樣啊,真有這么在意這丫頭?
“回來做什么”北顧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二姐,明明和自己的老公愛的死去活來,不會有空站在這里。
“現(xiàn)在來看看你都不可以了,看看你招進(jìn)來的小丫頭,行吧?!?p> “呵?!?p> 盛檸溪看著兩姐弟的互懟,她覺得艾茵姐應(yīng)該是個聰明有頭腦的女子,就北顧君而言,這位二姐在他的心中不一般,即使他們是同父異母的。
“榮媽,叫小少爺吃早餐”
“是的,少爺”
過了一會,霍思祺蹬著小腳板過來,剛剛未睡醒的奶綿音傳來:“媽媽?!毙〖一飺涞贡卑鸬纳砩?。
“有沒有不乖”北艾茵滿是愛意的看著自己淘氣的兒子。
小家伙嘟著嘴:“沒有,我昨天乖乖的呢”
“論你也不敢造次”北艾茵知道自己家的兒子是怕極了三弟,與其說是怕,倒不如說是崇拜和尊敬?;羲检髅看慰幢鳖櫨难凵穸己孟裢阶约盒膼鄣娜艘粯?,他很自豪自己有一個這么厲害的舅舅。
有了霍思祺在,今天吃早餐的氛圍都活躍了不少。
“我吃飽了,先去上學(xué)”盛檸溪放下手中的早餐站起,剛想要踏出步伐。
“叫溫錦載你”背后暗沉的聲音傳起,盛檸溪的腳步微愣。
“不。。?!笔幭獎傁刖芙^。
北艾茵就馬上說了句:“對啊,檸溪,顧君都開口了”
“好吧?!笔幭仓^皮走出門口。
“怎么了?兩人鬧矛盾”北艾茵這么眼精,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不妥。
“說吧,回來做什么。”
北艾茵表示非常無奈,艷麗的紅唇無奈的付之一笑:“去書房說吧?!?p> 三樓的書房內(nèi)。
男人坐在天鵝毛的慵椅上,神情變的嚴(yán)肅起來。
“你可還記得十六年前那場火宅?!北卑鹨矝]有了嬉皮的笑臉,現(xiàn)在的二姐,變得精細(xì)認(rèn)真,整個書房都壓抑著氣氛,安靜的有點(diǎn)不可思議。
“嗯。”北顧君的眼睛陷入深思,喉結(jié)暗寒的滾動了下。
“那一場火發(fā)生的詭異,燒了北家珍藏的密書不說,還燒死了北家位高權(quán)重的大祭司,還有那些密書閣知情的密員?!?p> “我查過,但是那么多年過去信息會越來越含糊,但不能否定的是,人為。”
“你說會是誰做的?”二姐的心咯噔了下,要是人為,牽連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根本無從查起。
“不知道,北家得罪的人不少。”北顧君的眼里泛著森寒的冷光,那場火布置的如此精致,恐怕是別有用心。
“你可知,天意造人,看?!倍銖陌锬贸鲆粋€暗黃的信封,看的出來皮紙有些年代了,連發(fā)出的聲音也不是那么清脆。
“這是什么?”北顧君接起信封,墨色的眼眸打量著手上的信封,神情說不出的肅厲,唇瓣微微抿起。
“這是從藏寶閣的舊書找到的,最近清理時發(fā)現(xiàn)了這信封,長老一看,咬定那是大祭司的字跡。能接近密符的現(xiàn)在只有你。意識到這封信可能與你有關(guān),還有重要性,馬上給你送過來了。”
“顧君,能讀懂的只有你,而這,關(guān)系了你以及北家?!北卑鹨蛔忠痪涞陌言捳f得特別認(rèn)真,好像在提醒著男人什么。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催你回北家的,你知道,這些年你出來闖蕩,長老也沒有說什么。我知道先前長老們做的不對,他們也不應(yīng)該抓你的手下讓你陷入危險,但你有你的使命。顧君。”
“我的使命就是為他們賣命,維護(hù)好這個大家族,嗯?”北顧君的手縮的皺緊,尖厲的雙眸帶著兩團(tuán)明焰的爐火。
“你是北家的少主,任何人都不敢逆鱗你。你可知,現(xiàn)在的大哥在背地里拉了多少地下勢力,而且北家是一個百年的大家族,仇人也肯定不會少,如果你再不回去擔(dān)負(fù)你的重任,恐怕要翻起一陣巨浪啊。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就是大哥提醒大長老讓你回北家?!?p> “嗯?!北鳖櫨党恋穆曇羯⑼钢kU的氣息,淡然的神情讓人無法探勘他內(nèi)心的想法。
這個精明的二姐何嘗不懂人情事故:“顧君,無論她是不是那個人,若你想要她,就必須回北家擔(dān)任少主的位置?!?p> 北顧君抿著唇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好了,話我就帶到這了,那么我就先離開了?!倍憬o了個邪魅的微笑,接著起身離開。
書房內(nèi)的森寒更甚,彌漫著一種壓迫的氣息,男人幽深暗沉的眼光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修長的手指緩緩打開了暗黃的信封。
信紙一揚(yáng)就打開了,信上是歪歪斜斜的符號.
一張紙,仿佛記載了一個年代,而這一個年代承載著一個秘密。
符號顯映在男人的腦海里,每一筆一畫按照獨(dú)特的方式不停的轉(zhuǎn)換,最后出現(xiàn)的字讓北顧君的眸色多了一層復(fù)雜的光。
而信封上也只草草的表達(dá)了四字:珞玟花佩。
北顧君的眼神再次掃過歪斜的符號,看來大祭司當(dāng)年已經(jīng)知道那個人了。
十六年前的那場火災(zāi),天鳴黯啞,而北家的密書閣埋葬與火場,書焚人滅,震驚四海八方。
烈火燃燒下,有一位人站在那兒魑魅的大笑,表情充滿著快感和解脫,火星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