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未來,郭陽一直認(rèn)為有無限的可能性。有幸重生在機會肇始的純情年代,又即將邁入波瀾壯闊的發(fā)展大時代,他沒有給自己的未來限定什么框架,自我束縛,他現(xiàn)在要做的無非是規(guī)劃和確定自己職業(yè)發(fā)展的主線,然后在尋機確立兼職副業(yè)的支線,多元齊下,齊頭并進。
簡而言之,前世達(dá)到的職業(yè)目標(biāo)這一生自然會輕而易舉地繼續(xù)走向成功,而前世沒有達(dá)到的目標(biāo)或者說沒有涉足的領(lǐng)域,這一世他會大膽嘗試努力開拓,不是重回而是再創(chuàng)人生巔峰。
一個月的時間,他就達(dá)到了薛春蘭提出的條件,也基本實現(xiàn)了改善生活的第一目標(biāo),而距離改變命運也是指日可待。
郭陽進入南山別墅區(qū),并沒有直接去周家。他站在周家別墅之前的停車場上,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周冰的手機:“小冰,是我,郭陽?!?p> 周冰有些愕然:“陽陽,你用的別人的手機還是……”
“我買了一個,一直沒有怎么用,今天算是頭一次吧?!惫栃α诵?,他沒有說假話,手機買回來有幾天了,但他一直沒有使用。
周冰楞了一下:“是這樣啊,陽陽,也成,有個手機聯(lián)系方便?!?p> 這就是周冰的善解人意之處了。女孩知道郭陽家境困難,時時處處都在考慮他的自尊心,沒有直接把心頭的疑惑問出口來。
“小冰,我在你們家門口,我想去看看你媽,合適嗎?”郭陽輕輕問道。
周冰心底立即泛起一抹愧疚來,她急急道:“陽陽來都來了,怎么不進來?我去給你開門!”
周冰知道郭陽為什么會在進門之前給自己先打一個電話,無非還是擔(dān)心會引起自己母親的不高興罷了。
周冰穿著拖鞋就沖出屋來,把郭陽帶了進來。其實郭陽今天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因為孟天祥也在。
孟天祥在客廳陪薛春蘭說話,周冰感覺厭倦,就在樓上自己房間里看書。孟天祥突然發(fā)現(xiàn)周冰沖下樓來,剛要起身笑著跟周冰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周冰跑到屋外去開門,不多時就領(lǐng)著郭陽進門來,臉色當(dāng)即陰沉了下去。
但孟天祥卻旋即滿臉堆笑地主動迎了上去:“原來是郭陽來了,你好!”
郭陽一怔,也笑笑:“孟總!”
郭陽眼角的余光撇過去,見薛春蘭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沒有動彈,臉上瞬間笑容斂去,兩只手緊緊抱在胸前,不虞中又分明有一絲的難堪和緊張。
看到郭陽進門,薛春蘭心里的陰影再次泛起,開始心緒不寧起來。
郭陽向薛春蘭見禮道:“薛阿姨,您身體好些了吧,我過來看看您!”
薛春蘭臉色僵硬,勉強從口中擠出一個嗯字。
郭陽尷尬地站在那里,因為薛春蘭基本上算是沒有理會他,更沒有讓座。周冰心里生氣,卻又不能當(dāng)著孟天祥這個外人的面跟母親鬧別扭,只得賭氣跺了跺腳,拉著郭陽的手就要上樓去自己的房間。
孟天祥眼珠子一轉(zhuǎn),他也不喜歡看到郭陽,但再不喜歡,也總比郭陽與周冰獨處一室要好。他打著哈哈:“郭陽,來坐,我今天來看薛老師,又帶了一個小玩意來,明朝永樂年間的白釉碗,你來給鑒定一下是不是真貨?!?p> 郭陽還沒有來得及接孟天祥的話茬,就見薛春蘭冷著臉站起身來,“好了,小孟,我累了,先休息了,你一會留下吃晚飯?!?p> 說完,薛春蘭就匆匆與郭陽擦肩而過,理都沒有理睬郭陽就上了樓。
郭陽心底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抹憤怒來。周冰的母親也忒過分了,看來無論自己怎么做都很難挽回她的心,哪怕是自己前番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一命,都沒有換回半點應(yīng)有的禮遇。
郭陽暗暗攥緊了拳頭。實事求是地講,前世今生兩世為人,他從未遇到過像薛春蘭這樣“難纏”的女人,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他怎么可能熱臉貼冷屁股,主動跑到周家來吃這種羞辱!
周冰自然察覺到郭陽情緒的強烈波動,母親如此慢待和無禮,換成誰也會受不了,何況郭陽骨子里本來就是心高氣傲之人。
周冰心內(nèi)發(fā)急眼圈發(fā)紅,她上前去一把抓住郭陽的手,柔聲道:“陽陽,對不起……”
女孩輕柔的小手冰涼,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郭陽這才意識到女孩的更加為難之處,心神漸漸寧靜下來,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哪怕薛春蘭是一座冰山,他也要堅持不懈融化了她!
尤其是郭陽看到旁邊孟天祥露出不懷好意地虛偽冷笑,心頭更是陡然一震,滿腹的怒氣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心平氣和。
郭陽笑著捏了捏女孩的手,又轉(zhuǎn)頭望向孟天祥:“我瞧瞧孟總帶的那玩意兒。明朝永樂年間的白釉碗,那價格可不菲呀!”
孟天祥暗自幸災(zāi)樂禍地笑,表面上卻是真誠滿滿:“也不值多少錢,幾萬塊的小玩意兒罷了,薛老師喜歡瓷器,我有空去古玩市場就讓懂行的朋友幫我淘換個!”
“那孟總還真是有心了?!惫柸魺o其事地與孟天祥說說笑笑,走進了客廳去。
周冰見郭陽沒有動怒,提在胸口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但她心里很明白,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母親繼續(xù)這樣羞辱郭陽,誰也保不準(zhǔn)郭陽還能承受多少回。
周冰抬頭望向了樓梯處,她咬了咬牙,暗暗打定了主意。等晚上郭陽和孟天祥走了,她要好好跟母親深談一次,如果母親不改變態(tài)度,那她只有從這個家搬出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抗議母親的蠻橫跋扈。
郭陽和孟天祥在周家客廳里談笑生風(fēng),狀若親密。周定南站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眼眸中掠過一絲奇光。孟天祥為人陰險狡詐,八面玲瓏,善于討巧迎合,否則薛春蘭不會這么喜歡他,這與孟天祥的出身和家庭環(huán)境有關(guān);可郭陽卻出身卑微,加上剛畢業(yè)跨入社會,處理問題本不該如此老練沉穩(wěn)啊?
在城府上,這兩個年輕人有一拼。但在心性上,孟天祥與郭陽卻有本質(zhì)差別。自打上次薛春蘭被挾持事件發(fā)生之后,郭陽冒死相救的舉動,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周定南對他的看法,漸漸接受了郭陽,覺得女兒與郭陽的事兒當(dāng)父母的不該再阻攔了。
可妻子薛春蘭卻一直抗住不松口。而更讓周定南不解的是,被挾持之后的薛春蘭這段時間一直郁郁寡歡表現(xiàn)反常,尤其是在對郭陽的態(tài)度上,竟然比過去還要排斥。周定南本來以為薛春蘭是受了驚嚇?biāo)?,可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別有內(nèi)情。
莫非,當(dāng)日發(fā)生了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導(dǎo)致薛春蘭對郭陽更有芥蒂?
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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