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哥?!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在這?”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涼。
不僅僅是他,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老頭,羅森沒見過,不過看上去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可能是護衛(wèi)之類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
羅森略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差點就想先動手了。
“唉,別提了,擎天門的人也不知道發(fā)了哪門子的瘋,拼了命的進攻海州,我們家雖然不在前線,但是這種事情又怎么躲得過去,我這不接到消息,家里派了王叔過來接我回家呢?!币惶崞疬@是,溫涼就唉聲嘆氣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羅森想起來,溫涼之前說過他家是海州溫家的。到委實沒有想到,擎天門會打他們,真是意料之外。
“這位是?”一旁的老頭王叔,戒備中帶著一點疑惑,看著羅森。
“哦,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之前在陳州相識的羅大哥。他是鐵脊山的弟子,與我關(guān)系很好?!睖貨黾皶r的介紹了羅森的身份。
王叔點了點頭,略略放開戒備,朝著羅森拱了拱手,道:“老朽王佐軍,溫家的客卿長老。”
羅森也拱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鐵脊山弟子羅森?!?p> “誒?!大哥不是叫羅貫中嗎?什么時候改名了???”溫涼忽然插了一聲嘴,隨即又皺皺眉道:“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羅貫中?!”王佐軍大驚失色,立即護住溫涼,右手捏著一塊玉牌似得東西,應(yīng)該是他的法器。
羅森則是既無奈,又奇怪。這溫涼還真是的,什么時候插嘴不好,這時候叫什么真啊,這下好了,還不知道怎么解釋呢。不過為什么這老頭這么大反應(yīng)?自己很出名嗎?不至于吧!
郁悶歸郁悶,羅森還是不得不啰嗦一句,道:“羅森是在下的本命,貫中是化名?!?p> 事到如今,再怎么遮掩,也蓋不住人家壓根就不相信,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好了。反正羅森也有自信,對方不能奈何得了自己。
就算打不過,扔個幻境困住對手,也好伺機逃跑。
“你可是那個羅貫中?”王佐軍神情緊張,戒備之色遠超先前。
雖然對方?jīng)]有明著說出來,羅森還是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
這下王佐軍犯難了,該不該護著少主走人呢?萬一這家伙不放人怎么辦?萬一動起手來,會不會傷著少主?這周圍的這些人又是什么角色,羅貫中的同黨嗎?
藝術(shù)按鍵,不知道多少個念頭從他心中閃過,卻沒什么用處。
這時溫涼有忽然驚叫起來:“??!是了,金鼎玉書!我說怎么羅大哥的名字聽起來那么熟悉呢。誒?羅大哥就是那個得到金鼎玉書的人嗎?”
他的反應(yīng)還真是有夠遲鈍,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
羅森有些忍俊不禁,笑著點了點頭,又替自己辯解道:“說的應(yīng)該是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跟我重名。不過金鼎玉書可不在我手中,你若是想要,我可沒辦法?!?p> “我要這東西做什么?”溫涼奇怪的說道,臉上不但沒有王佐軍一般的慌張,反而帶著點崇拜,問道:“那,羅大哥是一個人殺了范家上下所有人嗎?還是跟這些好漢聯(lián)手?”
“什么?!”這回輪到羅森吃驚了,這是打哪流出來的謠言?“什么范家?我怎么不太清楚,你跟我仔細說說?!?p> 不光是羅森,古輝六兄弟,黛,還有最關(guān)心范家的范哲都豎起耳朵,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溫涼詫異的看著羅森,道:“大概五六天前,觀海城里就有傳言,說是范家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惹到了羅大哥,所以羅大哥一怒之下就把他們合族上下全給解決了。這難道不是羅大哥做的嗎?”
他也不笨,看著羅森的表情,覺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對了。
聽完這番話,羅森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么好,難怪一聽自己的名字,王佐軍的反應(yīng)那么大,合著自己個現(xiàn)在還有一個‘范家滅絕者’的稱號,這他么的真是冤枉死人了。
“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那范氏一族真的被滅族了?”發(fā)問的不是羅森,而是范哲。
范氏一族是他的畢生宿敵,欲除之而后快。卻不想自己沒動手,冷不丁的聽道已經(jīng)被別人解決了,尤其這個人還就站在自己眼前,剛剛還在開導(dǎo)自己,這簡直難以置信。
不由得,他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溫涼點點頭,道:“范家肯定已經(jīng)完蛋了,聽說通澤的其他家族已經(jīng)聯(lián)名通緝羅森,用的就是范氏遺留的財產(chǎn)。對了,觀海城里幾座范氏的店鋪,這幾天也換了主人了,應(yīng)該錯不了?!?p> 消息道德確認(rèn),范哲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喜極而泣,大叫著:“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哈哈!”
溫涼看著這個渾身破爛不堪,就跟乞丐差不了多少的家伙,怎么突然之間就這么高興呢?難道跟范家有仇?
“范哲?!”到是王佐軍若有所悟,看著范哲模樣道。
羅森用手扶著額頭,點了點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莫名其妙的居然就被人背了個鍋,這算什么事??!
范家之人,他羅森從始至終一個都沒見過,這鍋居然還能栽到他頭上來,真是莫名其妙,無語至極。
關(guān)鍵,他還沒法反駁。
畢竟,在金鼎玉書事件之前,也沒誰認(rèn)識羅森,天知道他跟范家有什么仇怨,再加上外界把他跟范哲攪和在一起,說是替范哲報仇也說得過去。這件事還真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完全無從辯解!
而且,這會他也不敢出頭啊,天知道有多少人準(zhǔn)備從他的尸體上找到金鼎玉書。
這個臟栽得真是高明至極。
羅某人只能是無語望蒼天。
“承蒙羅兄弟得報大仇在前,又費心開解與我。如此大恩大德,我范某人無以為報,唯有此殘軀,略有作為。從今以后,刀山火海,肝腦涂地,無怨無悔!”激動過后的范哲,拖著重傷的身子,硬是跪倒在羅森面前,斬釘截鐵的如此說道。
羅森再次扶著額頭,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沒干過這些事,剛才開解他,那也純粹是閑得無聊說說話而已,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結(jié)果。這他丫的算是什么事哦。
“什么刀山火海的,別扯那些沒用的。你這渾身是傷,安心養(yǎng)傷吧?!边€能說什么,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個頂個都覺得是自己殺了范氏一族,越解釋,估計這幫人越是堅信。隨意,只能作罷。
看著范哲堅定地眼神,這下是徹底跟他攪在一起了,范氏的鍋,這是背定了啊。
一旁的童威龍看著羅森,壓低聲音對古輝道:“他真的是濫殺無辜的魔頭誒,難怪你們之前那么說他了,果然不是好人?!?p> 古輝沒有說話,毛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少主,家中事情緊急,這敘舊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早日歸家免得家主擔(dān)心才好?!蓖踝糗娋o緊地盯著羅森,一邊對著溫涼道。
溫涼點了點頭,這是實情,也確實不好耽擱,只好朝著羅森拱拱手道:“家中正值多事之秋,眼下還要趕回去,只好下回再跟羅大哥暢談了。唉,也不知道擎天門發(fā)了什么瘋,要是在平時,還能請羅大哥去家中坐坐。”
王佐軍一聽這話,頓時眉毛就擰在一起。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眼前這個家伙可是個煞星,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他么的一身麻煩,把他請回家,不等于是請瘟神嗎?
不過王佐軍到底沒說什么,反正這也就是少主隨口一說,也不會實現(xiàn),自然也不好弗了他的意思。
到是羅森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道:“溫賢弟,實不相瞞,眼下我正有急事要前往登臨,聽說登臨與海州相近,不知是否與溫賢弟同路?。俊?p> “呀!真的啊?!”溫涼忽然就高興起來了,迫不及待道:“同路,同路,當(dāng)然同路了。我溫家在海州東北處,正好毗鄰登臨,真沒想到還有這般好事,不如你我同行吧?”
“原來如此,那正好同行!”羅森等得就是這句話,所以溫涼話音剛落,他就接了上去。根本不給王佐軍插嘴的機會。
果不其然,王佐軍連忙想要阻攔卻是沒來得及開口,一肚子的話憋在嗓子里,難受至極。
在他看來,這個羅魔頭絕對是在說謊,他肯定沒有什么在登臨的急事,而是想要故意跟隨溫涼前往溫家,好用溫家的招牌來給自己擋禍。
溫家家大業(yè)大,聲名在外,誰不知道溫家就在登臨旁邊不遠。這分明就是設(shè)計好的,自家少主年幼,雖然聰慧,一時間又哪里能想到這些彎彎繞。身為溫家的客卿長老,決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fā)生。
一念至此,王佐軍開口道:“少主,此番我們還要躲避擎天門的追捕,若是人數(shù)太多,怕是容易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啊?!?p> 借口很勉強,實際上只是像借此來點醒少主。
哪知羅森臉皮奇厚,滿不在乎的把話茬接過去,道:“無妨,這擎天門的小崽子,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我還有這么多幫手,定然能保溫兄弟安然抵達家中?!?p>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溫涼看著周圍那么多人,確實很安全的樣子,不由得點了點頭。
王佐軍滿嘴苦澀,完全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