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天魔教的朋友,閣下好厲害的斂息術(shù),跟蹤了我等這么久,如果不是剛剛暴露了一絲氣息,恐怕我等還要一直被你瞞在鼓里?!?p> “各位大師見諒,在下天魔堂本星堂主莫亦飛,一直也在查找白虎宮遺孽,此人事關(guān)白虎宮傳承,當(dāng)然也是我天魔教的目標(biāo),倒并非是在下有意跟蹤?!眮砣耸种姓凵纫婚_,風(fēng)度翩翩地說道,外表看去是一個未到四旬的中年,實際上多大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哼!說得倒輕巧,還不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蹦莻€受傷的黑衣僧人憤怒地冷哼道。
“這個嘛……其實莫某就是像大師這樣想的?!蹦囡w一臉微笑,再次揮了揮折扇,一副大師猜對了,莫某有與榮焉的樣子。
“混帳東西,竟然戲耍你家佛爺。”那個受傷的黑衣人一揮手中鋼刀就要撲向后面,結(jié)果突然慘叫一聲,“有毒?!北愕沽讼氯?,全身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原來剛才莫亦飛揮扇子可不是為了耍帥,而是直接在施放毒氣。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莫亦飛一副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大師就是大師,果然好慧根,竟然這么快就悟道升天了,能夠這么快見到你,我想你們佛祖也會非常高興的?!?p> 果然是魔教中人,這話說得,都能夠把死人氣活了。
“你竟然下毒!”“找死!”剩下的兩名黑衣僧人同時朝著莫亦飛撲殺過去,身上金芒閃現(xiàn),刀上罡氣四溢,分明是功力全開了。一個半步地階,一個九星初期,兩人在護體罡氣上的造詣都不低,整個人都變得如同黃金鑄就的樣子。
“喲,兩位大師竟然沒有中毒,不應(yīng)該啊,難道是本教的天機散過期了,不會啊,剛才那位大師不是已經(jīng)飛升了嗎……”莫亦飛身形一晃,便退出了兩人的攻擊范圍,繼續(xù)用言語刺激著那兩個黑衣僧人。
“放你娘的臭狗屁!如果師弟不是剛才受傷了,以他金罡不敗神功的造詣,豈會著了你的道?!蹦俏话氩降仉A的黑衣人,憤怒地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兩眼血絲遍布,原來五個同門師兄弟一起行動,以為白虎宮的傳承能夠手到摛來,沒想到現(xiàn)在才這么點時間,竟然已經(jīng)折損了三人,這讓他如何不恨。
“呵呵,大師好慧根啊……我去!以為本堂主好欺負的是吧。”莫亦飛剛要繼續(xù)調(diào)侃,卻發(fā)現(xiàn)身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絲索,正無聲無息地朝自己纏繞而來,如果不是自己的靈覺足夠靈敏,恐怕已經(jīng)被切成兩斷了。
說話間,幾道身影閃過,莫亦飛再次鬼魅地出現(xiàn)在了不遠的地方,手中的折扇朝前一點,一陣細如牛毛的烏針扇出,朝著兩位小太陽一般的壯漢飚去。
而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則是被那絲索切出了一條條光滑的切口,露出了一塊塊細如豆腐的石塊。
“天魔教的黑血神針?”那個初入九星的小太陽,見護體罡氣攔下了一根根如同絨毛一般的東西,頓時驚呼出聲。這東西事實上并不是針,而是一種妖獸身上的綱毛,劇毒無比,可以腐蝕武者身上的罡氣。
“猜對了,那就送你上你們的西天好了?!蹦囡w怪笑一聲,手中折扇連連揮動,又是一蓬蓬的黑血神針飛出。
“滋滋滋……”一股股的白煙散發(fā),卻是那些沾上護體罡氣的黑針,竟然自動開始溶化腐蝕著他的真氣,一瞬間,他便感覺自己的護體罡氣消耗巨大,恐怕不用半分鐘,便再也保持不住罡氣外發(fā)的模樣。
“啊……金鐘護體!”面對那正在腐蝕護體罡氣的黑針,半步地階的黑衣僧人厲吼一聲,消耗一半氣血,使出了只有地階才能使用的護體金鐘。
“鐺——”一聲鐘響,他的身周陡地冒出了一個倒扣著的金鐘,只是金中帶紅,卻是因為此鐘除了罡氣之外,還包含了他近半的氣血的緣故。
就算今天他活了下來,因為消耗了一半氣血,功力也要倒退兩級退回七星,以后再想進階九星,恐怕就要花費過去兩倍的時間了。如此高昂的代價,讓他心中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敵人砸死。
如果是正常過招,憑他的實力一個可以吊打?qū)Ψ綆讉€,可是對付那可以腐蝕罡氣的劇毒,他幾乎也陷入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
金鐘閃過,那些附在罡氣上的劇毒立刻彈飛回去,有些竟然沾到了正得意洋洋的莫亦飛身上。
“啊……我還不想死啊。”折扇揮動,只見一塊塊血肉連著衣服,被莫亦飛自己削了下來,瞬間就讓他成為了一個血人,不過因為削得快,削得狠,這些毒并沒有蔓延到他的整個身體。
“嘿嘿,老納豈你讓你如意。”看到身邊師弟已經(jīng)被消耗掉身上罡氣,正被劇毒腐蝕的身體,身罩金鐘的黑衣僧人身形一閃,直楞楞地朝著莫亦飛身上撞去,竟然抱住了對方,采用了最野蠻的流氓打法,一下下地在礦道的墻壁上撞擊著。
“混蛋,你撞破本堂主的臉了?!蹦囡w被撞得差點叉氣了,身上同樣罡氣涌動,想要掙脫出對方的雙手,可黑衣僧人此時卻已經(jīng)如同魔怔一般,兩手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身子,讓他掙脫了半天,才一掌轟在對方襠下,掙脫了黑衣僧人的熱情懷抱。
“是嗎,你還有臉嗎?”黑衣僧人冷笑一聲,嗖地一聲,之前那根絲索憑空乍現(xiàn),已經(jīng)纏繞住了正在捂臉的莫亦飛,把他一圈圈地纏繞了起來。
“師兄,為我報仇!啊……”慘叫聲中,另一位大師終于忍受不了劇毒的腐蝕自我了斷了。
“師弟……還我?guī)煹苊鼇怼眱H剩的那位大師痛苦地哀號一聲,又一次撲上前去,死死地抱住莫亦飛開始撞墻,轟隆聲中,墻壁被兩人暴力地,撞出了一個兩三米方圓的通道。
“??!瘋子你給我住手……”莫亦飛掙脫不開,只得一下下地轟擊著黑衣僧人的胸口,在他的金鐘上面轟得咚咚作響,讓他的嘴里都冒出了鮮血,內(nèi)臟早已經(jīng)受到撞擊破損,卻依然不愿意放手。
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莫亦飛的慘號才終于停止了下來。
“哈哈……師弟,為兄終于幫你報仇了……呃……又,又是毒……”僅剩的那名黑衣人身上的金鐘散去,剛笑出聲來,卻不甘地瞪大雙眼倒下了,他的心臟處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血口子,正在汩汩地冒著黑血。
“當(dāng)然有毒,不然我還真怕殺不死你?!壁w無極從一邊的礦坑中走了出來,為了這一擊,趙無極早已經(jīng)凝視等待了許久。
這次左手用了七八分力,那把飛刀一閃,便穿透了黑衣人的身體,帶著一絲空間波動,也不知道被他射到了哪個世界去了。
搜刮戰(zhàn)利品時,趙無極的左手突然動了動,卻是在之前兩人撞擊出來的通道中,發(fā)現(xiàn)了幾塊空冥石的蹤跡。這趟落水坑之行,總算沒有白來。
“唉,就這幾人還把老子搞得險象環(huán)生,差點就掛掉了,為了應(yīng)付這幫恐怖分子,還是先找一個世界好好地修煉一番吧?!?p> 破空聲中,外面的礦道中再次有人飛掠而來。
等她來到幾人大戰(zhàn)之處,原地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身影,如果趙無極還在原地,一定認得出,此人正是去過一趟他家店鋪的,那個女扮男裝之人。
“奇怪,難道是動用了小型傳送陣臺?”感應(yīng)到礦道中正在漸漸消散的空間波動,勁裝女子輕皺眉頭疑惑地自語,“看來離去的這人身份不簡單啊……莫堂主……”當(dāng)她認出地上那個不成人形的東西,是本星的莫堂主時,臉色終于大變。
當(dāng)她經(jīng)過現(xiàn)場痕跡,推測還原出大致戰(zhàn)斗經(jīng)過時,看著即將腐蝕完畢的黑衣僧人,她又一次皺起了眉頭,這是雙方兩敗俱傷?那剩下的那人,又在這場戰(zhàn)斗中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