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的腳踏入腳印窩后,劉旺家高興地大叫起來:“正正好好!這下你還有何話說?”
“真的不是我!”,張不凡大聲叫到,“大哥哥,你要相信我!”
小虎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還在狡辯!”,劉旺家眉飛色舞地叫到,“就是個倉庫,放的都是雜物,不值錢,只有一副古畫值點錢,也被燒了,我大方點,不跟個孩子計較,連同房子,賠個一百兩銀子,這事也就算了!”
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嘰嘰喳喳說什么的都有。
“一百兩,我說劉旺家你這是要瘋啊!”
“不凡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爹娘都死了,后娘也不是個東西!”
“誰說不是那,那么大的家業(yè)都被那個狐貍精霸占了去,這么小的孩子沒人管,到處受人欺負!”
“這劉旺家也不是個好東西,這么個破房子,值個屁錢,燒了就燒了,還張口就要一百兩,真不要臉!”
“他這是趁機訛人!逮住機會就想撈一筆!”
……
劉旺家聽著周圍的輿論不太對勁,尷尬地笑了笑,“我那副古畫可是很值錢的!”
“真的不是你?”,小虎盯著張不凡地眼睛問到。
“不是!我根本就沒來過這,下雨的時候我在南邊呢!”,張不凡一臉的正氣,毫無慌張之色。
小虎皺著眉頭,盯著草地上的腳印仔細地想了想,突然小虎的眼睛一亮,隨即笑著說到?!爱斎徊皇撬?!”,
“腳印都對上了,怎么不是?”,劉旺家眉毛一挑。
“就因為對上了,才不是”,小虎微微一笑,“大家都知道,下雨的時候泥土是松軟的,一腳下去就是一個窩,但是等雨停了之后,經(jīng)過太陽這么一曬,泥土就干了?!?p> “對啊,干了怎么了?”
“濕的泥土一干,便會收縮,腳印窩便會縮小,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懂吧?”,小虎看了看周圍的人群。
“對,就是,濕泥變干就會收縮變小的,這個我們都知道啊!”
“就是!”
“聶捕頭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沒錯!”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所以說,踩出這個腳印的人的腳要比現(xiàn)在的腳印大一些才對!”,小虎笑吟吟地看著劉旺家。
“這?”,劉旺家急得直撓腮幫子。
小虎沒有再理會劉旺家,起身走進了被燒毀的房屋內(nèi)。
“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放的火了!”,一刻鐘后,小虎走了出來,笑著說到。
“誰!?”,劉旺家忙不迭地問到。
“貓!是貓放的火?!?p> “貓?”,不光是劉旺家,圍觀的人群也都迷糊了。
“對,是貓,大家來看”,小虎轉(zhuǎn)身又走進了房內(nèi),劉旺家、唐毅斌等四人、張不凡和幾個愛湊熱鬧的人都跟了進去。
聶小虎指著一張燒焦了的桌子旁邊地上的一個摔碎的瓷盆說到:“這是個魚缸吧?旁邊還有兩條已經(jīng)被烤熟了的魚?!?p> “嗯”,劉旺家點了點頭。
“這是石灰吧?”,小虎用手捻了一點地上的白色粉末。
“嗯,我昨天買了點石灰,放在這兒了”,劉旺家點頭說到。
“這地下鋪的是草席吧?”,小虎又指著地上的一片灰燼問到。
“是草席?!?p> “嗯,這就對了,你們看那是什么?”,小虎用手一指房子的一個角落。
大家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角落里躺著一只黑乎乎的死貓。
“火就是它放的”,小虎嘴角微微上翹,“下雨時這只貓鉆了進來,看到了桌子上的魚缸,便想要捉里面的魚吃,結(jié)果弄翻了魚缸,魚缸里的水遇到地上的石灰,這個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人們都點了點頭。
“結(jié)果就是地上的草席被點燃了,從而引起了大火,就這么簡單”,小虎聳了聳肩。
“我的小花!”
此時,一名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從人群中鉆了進來,大叫著抱起了那只被燒得黑乎乎的死貓。
“兒子!你怎么來了?”,劉旺家沖著小男孩說到。
“我可憐的小花!”,小男孩哭喪著臉說到,“爹,我的小花被燒死了!”
“啥?這只貓是你的?”,劉旺家的臉上不自然起來。
“對啊,今天我?guī)』ǔ鰜硗?,沒想到下起雨來了,我就抱著它在咱家倉庫的屋檐下避雨,沒想到小花一下子去跑了出去,鉆進倉庫里了,我看雨越下越大,就跑回家了?!?p> “原來是這樣??!”
“鬧了半天是他自己家的人放的火!”
“我說劉旺家,那一百兩還要不要啦?”
“哈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fā)出陣陣笑聲。
“你這孩子!看我不打死你!”,劉旺家羞得滿臉通紅,舉手作勢就要打。
“娘!我爹他打我!~~~~”,小男孩拖著長音,鉆出了人群,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是一陣哄堂大笑,人們在笑聲中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小虎笑著對張不凡說到:“小弟弟,沒事了,快回家吧,再見!”,說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