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景喬再度不依不舍地挨近她。
她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得發(fā)痛!
因為那一只作亂的手,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更不敢劇烈掙扎,生怕鬧出動靜,引起了門外男人的注意。
見她咬緊牙根,瑟瑟發(fā)抖,他撩起她一縷黑發(fā),纏繞在指尖,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驚慌失措的容顏,驀地,俯首,舌尖輕輕勾勒在她唇畔。
一路劃過,曖昧的痕跡,令她每一寸毛孔都瑟縮不已。
“不用強(qiáng)忍著?!?p> 他說。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p> 媚之入骨,念念不忘。
她再度深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忍了又忍,低聲下氣地說:“陸景喬,就算我求你。要是讓陸俊彥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我們獨處一室,我真不敢想象,他會作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男人淡漠一笑,擒住了她的下顎,臉上的神情顯得從容不迫。
“我說過,求我,得有條件?!?p> 慕念桐抿了抿唇,“什么條件?”
他沉吟片刻,挑了挑眉,“我還沒想好?!?p> “……”
“不過,想好,我會告訴你。你只要答應(yīng)就好?!?p> 他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慕念桐自詡懂得察言觀色,看人的表情,就能揣摩人的真實想法。
然而陸景喬卻是一個,她窮盡一切,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人。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樣的道行,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臨危不亂”,甚至能夠?qū)⒄鎸嵪敕ㄈ绱送昝赖醚谏w,讓人根本難以解讀出他的心思。
她不再說話,眼中掙扎交織,她根本不愿意答應(yīng)他那未知的條件。
就在她猶豫間,男人忽然伸手,修長的食指一勾,她禮服的肩帶瞬間滑落肩側(cè),露出了那白皙無瑕的肩頭。
門外,傭人匆忙的腳步透過門板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
“少爺,鑰匙找來了!”
慕念桐呼吸一窒,因為過分緊張,臉漲得通紅,她猛地握住了陸景喬的手,狠狠地瞪向了他!
……
傭人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將鑰匙找到,趕了過來,遞交到了陸俊彥的手中。
“少爺,是這把!”
陸俊彥接過鑰匙,轉(zhuǎn)過身面對緊閉的大門,手攥緊成拳,隨即將鑰匙插.進(jìn)了鑰匙孔。
他還沒有擰動,門忽然從里面打開。
陸俊彥心口一窒,猛地抬頭,卻將陸景喬輕倚在門邊,一副慵懶優(yōu)雅的神容。
他站在門口,只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嘴邊含著一根香煙,煙霧一圈圈地散開,縷縷氤氳。
陸俊彥極為意外,臉色瞬間鐵青無比。
“怎么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陸景喬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
陸俊彥冷哼了一聲,“作為客人,不經(jīng)過主人的允許,擅自進(jìn)入主人的房間,似乎不大合禮數(shù)吧!”
一張口,滿是敵意。
客人,看似禮貌,實則,言外之意,陸景喬是外人,他是主人。
陸景喬深吸一口煙霧,薄薄地吞吐,煙霧直直地沖著陸俊彥,撲在了他的臉上。
輕浮,像是某種挑釁。
陸俊彥臉色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