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了一大筆費用后,鬼差就走了,離開前千交代萬囑咐,不能改變別人的命運,不能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哦,忘了問一下,美女鬼差長這么漂亮,用的是冥界什么化妝品。
我保證不犯規(guī),她才走的。
我就一直跟著辰陽的身后,飄啊飄,蕩啊蕩。
他在海邊晃悠幾圈,簡直比我還像孤魂野鬼,搞得我都想拉著他一起去投胎了。
生來投胎比翼鳥,大難臨頭我先跑。還挺押韻的哈。
他回到家里,拿起紙,明明手抖個不停,還在上面一遍一遍地寫我的名字。越寫越用力,越寫越密集,越寫越掉眼淚,啪嗒啪嗒地滴在我的名字上。
他就這么寫,從晚上九點寫到凌晨三點,伏在案上累癱。側(cè)面看著他消瘦的臉,挺挺的鼻梁,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上。耳邊留著長條型的鬢角,真是完美,簡直就是吳秀波和黃曉明兩大男神的合體。想當年,我也是過五關(guān)宰六將,才抱得男神歸啊。我嘛,長的還算可以,主要是以幽默的靈魂取勝吧。沒想到以前跟朋友間的一句玩笑話,現(xiàn)在竟一語成讖了,現(xiàn)真的只剩下靈魂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嘆了口氣。想了想,這應該不算違規(guī)吧,然后拿起了筆.....
辰陽醒來時,眼睛腫得像兩顆桃子,看東西有點費力。他揉了揉眼睛。
可是他立馬還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
紙上滿滿都是我的名字,然后在紙的最下方,赫然有兩個字“干嘛”
那是我的筆跡,他認的出來,丑的獨一無二。
他瞳孔放大,用手指用力戳了戳那兩個字,不相信似的,然后站了起來,四處看,大喊我的名字。聲音之撕心裂肺,嚇的我趕緊捂上了耳朵。
壯士有話好好說啊,鬼叫鬼叫些什么,明明我才是鬼好不,放尊重點不行啊。奇怪,這人也不按常理出牌啊,正常的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害怕嗎?他倒好,巴不得把鬼給招出來。
許久,他收起了癲狂,學聰明了,在紙上寫:“你是顏初么?”
然后劃掉了。重新寫:“你在哪里?”
然后又劃掉。重寫:“你在我邊上嗎?”
然后又劃掉。重寫:“你還好嗎?”
又劃掉,餡入沉思。又重新盯著那兩個字看,搖了搖頭。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這是要逼死強迫癥的節(jié)奏啊。既然已經(jīng)做了,就做的徹底點吧。
就奪過筆,寫:“智障我就在你旁邊!想說什么直接說!”我真恨不得能發(fā)個表情包啊。
不過這下他的臉倒是可以做表情包了。
是喜?是驚?是怕?是嚇?奧斯卡的影帝也沒辦法復制他的表情了。
“不要鬼哭狼嚎,有事就寫字溝通。”我真是怕他又撕心裂肺的來一遍。
他看著字傻笑傻笑的。一會又說在:“我能見到你嗎?”
“不要得寸進尺啊。就文字溝通!”問題是我這副鬼樣子太丑了。怎么見人啊。
我搖了搖頭,看來我得加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