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踮著貓步,湊到兩人身后,伸出頭盯著匣子,“趕緊打開看看,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唰——
兩人同時回頭,如同看白癡一般望著他。
“你怎么還在這兒?”
李不通緊緊抱著匣子,一臉地不耐煩,“公司一推事情,你當部長的悠閑個屁啊,你再這樣翹班,信不信老子扣你工資?”
“、、、、、、”
趙平無言以對,心里更是郁悶。
誰不知道,我這個部長只是個稱呼,公司那檔子事兒,我他么懂個屁??!
你他么戴著個總裁的帽子,難道就管過公司的事兒么?
這些心里話,他自然不敢當面說出口。
“老大,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放心,不會出岔子,我來找你有點事兒。”他弓著腰一臉討好。
公司事情需要我安排嗎?
開什么玩笑,那是副部長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閑來無事四處溜達。
“啥事兒?”李不通頭一仰問道。
“呃——”
趙平面色一僵,我去,怎么沒想到這一茬?我是為了秦天那可憐孩子來的。
除了這個,其他屁事沒有??!
“砰——”
李不通猛地一腳踹過去,帶著一股無名怒火,“趕緊給老子滾,沒事兒瞎溜達個屁,要是再看到你翹班,老子打斷你的腿。”
“咻——”
趙平猛地爬起,拔腿就跑。
跟那個渾人講道理,那就是皮皮蝦吊著雞蛋上廁所——掉不掉下去都他么是個屎(死)。
“怎么?”
錢義低聲笑了一聲,“心里還在內(nèi)疚?不過是演一場戲,秦天還不至于那么小氣?!?p> “呼——”
李不通長舒一口氣,臉色依舊難看得厲害,“雖是為了配合他,但我那一擊,可不輕?。 ?p> 他晃了晃頭,甩開其他心思,舉起木匣子,“要不要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只怕不簡單?!?p> “你想看?”錢義一臉好笑。
“你不想看?”
李不通翻了翻白眼,“我就不信你心里不好奇?!?p> “我好奇,但我不會看,至少不會私自打開它。”錢義搖了搖頭,接過對方手中的匣子,“有些事兒,不知道比知道更有利?!?p> “啥意思?”李不通一臉疑惑。
錢義搖搖頭,坐回椅子,將匣子放回桌上。
“你覺得秦天這個人怎么樣?”
“秦天為人不錯,有情有義,敢愛敢恨,從來不玩虛的,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崩畈煌ㄟB口稱贊。
“那你覺得,與他為敵會怎樣?”
“為敵?”
李不通臉色一變,想起這段時間的接觸,對方的實力,背后的勢力,以及他的一言一行。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年齡。
他不由打了寒顫,趕緊回應道,“我們是盟友,怎么可能會為敵?你這個例子大大地不妥?!?p> “你怕了?!?p> 錢義瞇了瞇眼,輕聲道,“其實我也有點怕,要論我對他的評價,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p> “呃——”
李不通一臉驚愕,“這個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只低不高?!卞X義輕輕敲了敲木匣,“你只看到他的現(xiàn)在,卻忽視了他的過去。”
“秦天的資料你也清楚。”
他轉(zhuǎn)過頭,認真地看向多年的搭檔,“一個月以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煉體不成,實力不夠;甚至為了住宅稅,夜夜忙于運輸公司搬運貨物?!?p> “僅僅是一份煉體液,就讓他走出藩籬,步向康莊大道。如今對方背后勢力成謎,實力足以斬殺陳家酒三通,甚至手上還有打動軍方的重寶。”
“即將而來的,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扳倒金海基地市的第一勢力。”
“而這前后的時間,卻是不足一個月?!?p> “嘶——”
李不通倒吸一口冷氣,“你這樣一說,確實嚇死個人,那小子簡直是個妖孽?。 ?p> “也許,還不止如此。”
錢義臉色凝重,接著說道,“秦天這個人,看似跳脫無常、人畜無害,實則大智若愚、心思深沉。平時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沒有出現(xiàn)對立的敵人。只要他認真起來,就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利劍,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擊?!?p> “有一種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他眼露神光,嘖嘖贊道,“只要被他抓到一點機會,如同鯉魚躍龍門,便能扶搖直上,遨游九天。”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李不通疑惑。
“知足者常樂?!?p> 錢義輕松一笑,“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如今紅星集團進入正軌,待得陳家勢力坍塌,金海的餐飲業(yè),將是我們紅星一枝獨秀?!?p> “我們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彼凵駡远ǎ刂卣f道,“因此,我們需要知足?!?p> “我要去本心武館?!?p> 李不通臉色沉了下來,看向錢義,“與是否秦天無關(guān),更不是因為那個木匣?!?p> 他握緊拳頭,捶向胸口,“而是,我心里確實有愧,那一擊不管是否我意愿,打出去了就該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這份歉意抹不去,我應該去給他道聲對不起,并且還要治好他的傷勢?!?p> “你,要動用水玉?”
錢義臉色一變,抬頭問道,“你要想清楚,水玉是我們紅幫至寶,透露任何一個人知道,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p> “嗯!”
李不通點點頭,咧嘴笑道,“你也說了,匣子里的東西我們不貪,難道秦天那小子就會貪墨我們的水玉不成?”
“理是這個理,但、、、、、、”
錢義站起身,狠一咬牙,“去便去吧,索性不過一塊水玉,給他瞧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p> “不過,卻不能這樣隨便過去,先在紅樓里露露面,叮囑一番手下們,隨便找個不見客的借口。我們再偽裝一番,從窗子上爬出去,只要小心些,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p> 兩人相視一眼,便各自忙活去了。
、、、、、、
此時。
秦天一路趕回小區(qū),四處望了望,躲開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人偷偷地潛回家。
自己臟腑受創(chuàng),雖不算很嚴重,但面色寡白,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未免其他人擔心,還是盡量躲著些。
他回到家,直接盤坐在客廳,手上握著中品靈石。
真氣蘊靈,治療內(nèi)傷最合適不過。
只見靈力如絲,不斷地被攝取,隨之納氣入丹田,游走經(jīng)脈,反哺己身。
臟腑之內(nèi)一股暖流不斷游走,先是一點,隨之壯大,最后蔓延開來。
、、、、、、
好在臟腑只是受些震傷,經(jīng)過靈力一番蘊養(yǎng),不到一個小時,就恢復了小半。
至少,面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氣息也是平穩(wěn)下來。
“砰——砰——”
“誰???”
“老弟,是我?!币坏来肢E的聲音回應。
李不通?
秦天臉色一變,不由皺起眉頭。
有沒有搞錯?那個渾人,怎么這個時候跑來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