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換好衣服出來,花園里只剩下陸夫人和茴香還在。
她走上前,眨了眨眼,“娘,爹和攝政王還有傳旨的太監(jiān)呢?”
“他們都回前廳了?!标懛蛉苏f完見她點點頭便要走,忙上前拉住她,“卿兒,你……”
陸卿卿知道她想說什么,對著她一笑,“娘覺得我剛才做的不對嗎?”
“不是,不是?!标懛蛉说?,“只是這次從宮里回來,你好像……不太一樣了?!?p> 陸卿卿一愣。
茴香的臉色立刻變了,怕陸夫人看出什么,立刻道:“夫人,小姐只是關(guān)心您而已。從前您不告訴小姐那些污穢之事,如今小姐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p> 陸夫人神色難辨,嘆了口氣,“也是,你還是我的女兒,哪里會有什么變化呢?!?p> “那我先去前廳接旨了,娘。”
“去吧。”
……
前廳。
陸鎮(zhèn)遠請上官驚瀾坐在主位,自己和傳旨的太監(jiān)分別坐在下方兩個位上。
他面上固然鎮(zhèn)定自若,可心里卻不停的打著鼓兒,到底什么樣的旨意會是宣給卿兒的?
如果是如他所想的那般,要讓卿兒入宮為妃,那攝政王又為什么突然造訪?
而且照剛才在后院的樣子看,攝政王和卿兒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還不簡單!
陸鎮(zhèn)遠心中煩悶,拿起茶盞重重的戳了口茶。直到門口走來一紅衣女子,裊裊婷婷的身影看似柔弱卻有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他這才放下茶盞,瞇起眼睛打量著自己許久沒見的女兒。
“陸小姐來了?!?p> 傳旨太監(jiān)笑瞇瞇的站起來,陸卿卿朝他點頭致意,便和陸鎮(zhèn)遠雙雙跪下。
唯有上官驚瀾可以不跪。
太監(jiān)那走到大廳中央,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相陸鎮(zhèn)遠之次女陸卿卿嫻熟大方、品貌出眾,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與攝政王天設(shè)地造,特將陸卿卿許配攝政王為妃?;槠诙ㄓ诒驹率?,中秋之夜,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操辦。欽此——!”
尖銳的嗓音還沒結(jié)束,陸鎮(zhèn)遠的臉色就變了。
賜婚?陸卿卿和攝政王?
可真正和陸卿卿有關(guān)系的難道不是皇上嗎?為什么好端端的又跟攝政王扯一塊兒了!
他的震驚,就連上官驚瀾也看在眼里,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的抿了一下。
太監(jiān)把圣旨合起舉到陸卿卿面前,“陸小姐,接旨吧。”
“是,臣女接旨?!标懬淝涔Ь吹陌咽ブ寄眠^來,“多謝皇上。”
她人已經(jīng)站起來,卻見陸鎮(zhèn)遠還錯愕的跪在地上,陸卿卿眉心蹙了蹙,“爹?”
上官驚瀾冷笑。
“陸相這反應(yīng),是對圣旨不滿意,還是對本王不滿意?”
陸鎮(zhèn)遠微微一震,連忙轉(zhuǎn)身面對上官驚瀾鞠了個禮,“老臣不敢!”
上官驚瀾冷峻的臉上深沉如墨,“陸相以后就是本王的老丈人了,這種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吧,省得惹人非議,卿卿也會怨本王不夠尊重她父親?!?p> 陸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