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序在那閑閑的開口了:“之前在服務區(qū)我們上了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換了位置?!?p> 舒盼正在開車,他從后視鏡里看了陸昔然一眼:“咦,然姐醒了啊,劉凱的肩膀靠著挺舒服的吧?”
他看陸昔然板著臉,奸笑了一聲:“難道你想靠著井序睡?咦,原來你對井序有小心思?!?p> “對啊,天底下只要是雄性動物,我都有小心思,除了對你這個雌雄合體的。”陸昔然立刻反唇相譏。
副駕駛上的唐之薇睡著了,陸昔然倒要看看從來都是她舌下敗將的舒盼,沒有唐之薇幫忙能輸?shù)亩鄳K。
陸昔然不給舒盼說話的機會:“好好開車,別轉(zhuǎn)頭看我,我怕我的美閃瞎你的鈦合金狗眼?!?p> “陸昔然,你是美女?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腰?!笔媾纹财沧欤骸鞍?,我忘了,你那叫水桶,你沒腰?!?p> “本宮的美不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欣賞的。”陸昔然用很不屑的語氣說著伸出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凡人,信不信我馬上畫個圈圈詛咒你?”
“昔然,聽說你會算卦的,這一趟好幾百公里呢,也算是出遠門了,你給我們算算能不能一路平安吧?!眲P岔開了話題,阻止了陸昔然和舒盼的互掐。
井序一聽,輕笑一聲看著陸昔然:“你會嗎?”
本來陸昔然是不打算賣弄的,畢竟算卦這種事情算是窺得先機,她怕算多了對自己不利,但看井序的樣子,明顯是看不起她,就算她在井序身上犯了一個錯誤,不代表她就沒實力了呀。
陸昔然拿出隨身帶的記事本,起了個九宮格,又拿手機看了看萬年歷,開始推算起來。
電視劇里那些道士掐手指也不是亂掐的,行家能用手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由指關(guān)節(jié)自然將手指分成的幾個格子,做奇門遁甲的九宮格起局,而她這個半壺水只能借著紙筆推演。
劉凱看陸昔然在紙上飛快的寫著:“昔然,你真厲害,我對這種玄學的東西也很有興趣,可自己看書都看不明白,你什么時候教教我吧?!?p> “然姐他們家的規(guī)矩是傳女不傳男,你先去趟泰國,也許有學習的機會?!笔媾巫砸詾橛哪男α?。
陸昔然才懶得理他,嘴上念著口訣:“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運向一九宮?!?p> 劉凱認真的聽著她說話,神情很專注。
陸昔然用筆點了點紙:“我們這趟會很順利的?!?p> “太好了?!眲P笑了一下。
“你確定?”井序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陸昔然,有點嘲諷的意味。
“我當然確定!”陸昔然擲地有聲的說。
奇門遁甲這東西,相傳是黃帝時期由神龜出洛水獻的天書,由風后擬局,最開始有一千零八十局,在商朝被姜太公簡化到了七十二局,到了漢朝又被張良進一步簡化成十八局,除了要算天干地支值星時節(jié),還要算九星八門,極其復雜,口訣也很難背,陸昔然一直學的不是那么好……但是,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陸昔然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井序:“你懂嗎?不懂就別胡說?!?p> 井序的手在她畫的九宮格上點了一下:“塍蛇神在門……”
看陸昔然沒反應,他輕笑一下不說了。
干什么呀,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故作高深的了。
陸昔然白了他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p> 井序笑了一下,戴上耳機看向窗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告訴陸昔然。
他剛剛說塍蛇神,這詞有點耳熟,可是什么意思呢?
陸昔然看著手中的九宮格,嘴里小聲嘀咕:“你不說我就自己想!”
剛才她就是被尿個憋醒的,這個時候下腹的洪荒之力就要按耐不住了。
一定是被這泡尿給憋的她腦細胞脫水了,她才想不出來的,她伸手拍了拍舒盼的座椅:“停一下車,我要上廁所?!?p> “誰讓你剛才在服務區(qū)睡的跟豬一樣,這可是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的?!笔媾尾粷M的說。
陸昔然當然知道高速公路不能停車,可她快憋不住了呀,她夾緊了雙腿:“我快憋不住了?!?p> “你要是個男的,我還能給你一礦泉水瓶解決了,可惜你是個女的,那我也沒辦法了。”舒盼說。
陸昔然求助的拍了一下井序,小聲的說:“你能不能幫幫忙?!?p> 井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開始……吹起了口哨。
陸昔然狠狠的瞪著井序,有種殺人的沖動。
劉凱看陸昔然的確很難受的樣子,幫著她說話:“舒盼,前面好像有應急停車帶,你停一下吧?!?p> 舒盼輕笑一聲,估計是看陸昔然的確是受不了了,憑著僅有的一點人性,在應急停車帶將車給停了下來:“離下一個服務區(qū)還有半個小時,我估計你是活不到那里了,我就大發(fā)慈悲的為你停一下車好了。”
坐在右邊的井序推開車門先下了車,陸昔然忙跟著下車,一邊翻過高速公路的欄桿一邊說:“你們都不許看??!”
“花擦,你有什么好看的?”舒盼將右邊的車窗都關(guān)上了,放下左邊的車窗,點燃了一支煙。
從欄桿到路邊隔離網(wǎng)之間,陸昔然極目遠眺,就沒看到能讓她隱蔽的解決一下內(nèi)急的草叢,她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心里糾結(jié)要不要心一橫,什么都不管先解決了再說。
井序關(guān)了車門站在車子邊上,看到陸昔然這樣子,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陸昔然心里又急又矛盾,脾氣就更沖了,瞪了他一眼:“你笑個屁啊。”
“我笑的就是個屁?!本蛘f著打了一個響指。
陸昔然正要罵回去,就發(fā)現(xiàn)身邊突然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自己像被籠罩在一片濃稠的霧里,別說伸手不見五指了,她就這么一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胸在哪兒了。
霧中傳來劉凱的聲音:“怎么突然起霧了?”
舒盼的聲音傳了來:“不會是霧霾吧?”
劉凱說:“霧霾沒這么干凈?!?p> 井序的聲音從霧里傳過來:“有的人啊,趁著看不見該干嘛趕緊干啊。”
這霧肯定是井序弄來的。
千年老鬼還是有點用的嘛。
陸昔然心存感動的蹲下,既然井序這么仗義,她決定以后不去井序的微博留惡評了,從這一刻開始,她對井序路人轉(zhuǎn)粉了。
等陸昔然一身輕松的站起來,憑著記憶走到欄桿邊上,一只手伸過來拉了她一把,幫著她翻過了欄桿。
這時一陣狂風吹過來,將霧一下子給吹散了。
橘籽
關(guān)于術(shù)數(shù)的東西,沒有家傳淵源,都是自己看書瞎琢磨的,然后有個稍微懂的讀者在群里給我略微指點一下,歡迎懂這個的童鞋給我留言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