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短暫的對峙,就在趙玉軒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對方終于妥協(xié)了。
“我叫公孫奐,是圣火教南岳堂堂主......”
隨著公孫奐的敘述,圣火教的秘聞慢慢在趙玉軒的腦海中展開。
圣火教不只是在太素界存在,起源于太刑界,在古州九界中均有活動,公孫奐不過是太素界最小的一個域的堂主,對于圣火教的根本了解也不多。
他最清楚的也就只是他自己負(fù)責(zé)的這片區(qū)域中的事情。
圣火教的功法是以圣火為根本修行,而那圣火的火種卻是由高層層層賜下,圣火需要用生機去供養(yǎng),當(dāng)圣火吸收到足夠的生機后就會反哺修士,這種修煉功法能讓人快速增長修為,但是他的弊端就是當(dāng)?shù)图壥セ鹩龅礁呒壥セ鹬畷r,就會被絕對壓制,這也是圣火教控制手下的一個最重要的手段。
所以趙玉軒就碰到過多次圣火教攻擊其他修士吞噬生機的事情。
這次曲澤之事就是由他親自出馬的,關(guān)于這個葫蘆的來歷,他也是收取葫蘆時候才知道。
這個葫蘆的前身是上古時期的一件人族至寶,名為斬妖葫,在人族與妖族戰(zhàn)斗中一度讓妖族聞風(fēng)喪膽。
但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斬妖葫蘆被打碎,葫蘆的內(nèi)瓤卻因為常年被妖血澆灌誕生了妖靈,相傳又被一位妖族大妖尋去,煉制成了嗜血葫蘆,為禍人族數(shù)百年,最后又被魔族打碎,其中的一個碎片就落在了曲澤中,又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年的時間,這一片碎片再次長成了葫蘆形,并生出萬顆葫蘆籽,那些洞壁就是葫蘆籽蔓延出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最終存活的葫蘆籽只有九顆,而且還被趙玉軒毀去了一顆。
當(dāng)日在葫蘆第一次收縮之時被趙玉軒一記雷殺炸掉的棱形石塊就是葫蘆籽之一。
南岳關(guān)于曲澤的傳說與真相相差不少。
這些圣火教的修士先控制住了孫家家主和大長老,提前進入了葫蘆內(nèi)部,找到了九顆葫蘆籽和葫蘆心,公孫奐就坐鎮(zhèn)葫蘆心之中。
一開始部署的時候不能讓太多人進入,所以孫家那幾日提高了進入曲澤之中的價格,當(dāng)一切布置妥當(dāng),只需要鮮血澆筑之時,曲澤就對南岳修士免費開放了。
當(dāng)進去的南岳修士死傷殆盡,葫蘆籽歸位,可以通過葫蘆之心簡單控制葫蘆。
控制葫蘆后只要吸收足夠的血肉,就可以將葫蘆煉化。
圣火教告訴他收取葫蘆的時候不會有超過元嬰期的南岳高手去阻止,確沒想到出了一個趙玉軒,生生用結(jié)丹期的修為將煉化葫蘆的計劃打斷。
先是一顆葫蘆籽被摧毀,嗜血葫蘆有缺,后葫蘆嘴又被趙玉軒炸碎一塊,直接影響了葫蘆吸收血肉的功能,所以在不知道南岳那些高手什么時候能趕來時,也只草草收場,駕著尚未煉化的葫蘆逃走。
回到了堂口之中用這些年圣火教在南岳收集的鮮血才勉強煉化,但是總是差強人意。
這讓公孫奐對破壞自己好事的人憤恨不已,不惜親自去調(diào)查線索,這也才有了后面的事情,直到栽在了趙玉軒手上。
聽到這些秘聞,趙玉軒也不禁后怕不已,那葫蘆竟然有如此來歷,還好是損毀多次,威力萬不存一,不然他們一行人都要交代在那里。
不過趙玉軒也不明白,那嗜血葫蘆到底有什么作用,自己的兩記雷殺應(yīng)該有相當(dāng)于元嬰巔峰修士出手的威力,這樣的攻擊就能損壞它,這個嗜血葫蘆充其量也就屬于元嬰級別的法寶,雖然也比較罕見,但是對于圣火教這么一個龐然大物來說,這應(yīng)該真的不算什么吧?
這是這個疑問公孫奐也不清楚,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那之前你圣火教突然自殺式攻擊太素界各地大小宗門是什么原因?”
見公孫奐并沒有說到當(dāng)年襲擊流云宗等一干宗門的事,便出言詢問到。
“那件事我也不知道為何,是上面直接派下來的上使主持,包括那些參與襲擊的結(jié)丹修士也是使者親自挑選出來的?!惫珜O奐老實答道。
聽到了公孫奐的回答,趙玉軒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的本體是因為當(dāng)時殺死了兩個圣火教的修士才被莫名其妙的傳送到了那個空間,至今沒能脫困。在那片空間中石柱之上的修士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的遭遇,那些人生前的修為不等,從他們的儲物戒指儲物袋中也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多是來自太素界的大宗門,如此說來還真有可能是折損自那場襲擊的陰謀。
圣火教的那次襲擊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殺死他們。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趙玉軒不寒而栗,這圣火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不僅對其他人殘忍,對自己的門下一樣那么殘忍,那幾次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趙玉軒真的不想和他們有交集。
不是趙玉軒沒有責(zé)任感,而是面對著這樣恐怖的組織,以他的力量去對抗無疑是蚍蜉撼樹。
“你掌管的堂口還有多少實力?”
“一個元嬰后期的上使,五個元嬰初期的長老,數(shù)百結(jié)丹期的教眾,筑基期和練氣期弟子不計其數(shù)。”
聽到這個恐怖的數(shù)據(jù),趙玉軒對于這個圣火教就更加忌憚了,這還是在太素界最小的一個域,那整個太素界呢?整個古州呢?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組織。
當(dāng)問清楚了圣火教在南岳堂口的位置后,趙玉軒見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識海中一片雷海傾下,公孫奐的元嬰在雷霆之中灰飛煙滅。
修真界有圣火教這樣一個比魔教更為歹毒的存在,總是讓人不安,雖然自己沒有能力去對抗它,也不想與之交集,但是對于這樣歹毒殘酷的組織,身為修士一員就不會任由其荼毒修真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對于同胞都如此殘忍的教派,已經(jīng)不屬于人族了。
這種殘忍不僅僅因為他們嗜殺,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功法,一種吃人的功法,一種會讓修真界人人自危的功法,這樣的教派若不能群起而攻之,必將為禍?zhǔn)篱g,讓整個人間不得安寧。
趙玉軒問出南岳堂口的位置也正是想將它公之于眾,希望可以借眾人之手滅之。而且是越早越好,不知不覺中他和圣火教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頗深。
現(xiàn)在南岳的這個圣火教堂口在明他在暗,好好謀劃一下,未必不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不過現(xiàn)在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所在的流云宗都人微言輕,直接公開那個圣火教的藏身之處未必就有人相信,即使有人相信,別人能知道,那圣火教也定然能知道,一旦他們提前逃走,依舊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