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家跟緊我,我?guī)Т蠹页鋈?,生死就在今天?!?p> 趙玉軒招呼一聲處于惶恐不安中的師弟師妹,給了他們一個方向,一個跨越率先沖出了這個藏身之所。
數(shù)天前趙玉軒戰(zhàn)斗的痕跡仍在,那個被摧毀的棱形石塊處,出現(xiàn)了一絲枯敗。奔于逃命的流云宗眾人沒有發(fā)覺。
逃跑出奇的順利,一路上除了刺鼻的血腥,沒有遇到半個敵人,但是在半天后,趙玉軒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妥。
這條通道在逐漸縮小,就好像萎縮了花徑,四周的石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褶子,散發(fā)著腐敗的氣息。
趙玉軒將懷中的封印符拿出,從里面掏出三十八張本體準備好的疾行符,交給眾人。
“每人兩張,貼在小腿外側(cè),我們要加速前進了?!?p> 通道越來越窄,哪怕流云宗眾人都有著結(jié)丹期的實力,也無法御空飛行,更何況這些偽結(jié)丹的同門本來就飛不快,還不如借助疾行符奔跑。
兩日之后,終于將要到達出口,而這通道已經(jīng)只能容一人彎腰通行。
“轟!”
一道雷霆炸響,即將閉合的出口被打開了一道缺口,趙玉軒等人魚貫而出。
在沖出去的瞬間,趙玉軒將面部稍微作了一些改變,小心使得萬年船,趙玉軒可是有過血的教訓(xùn),這些同門因為穿戴著可以隔絕神識的符衣,全身都被套在寬大的袍子里,到不怕被人認出。
當沖出通道,本應(yīng)該是到了那個葫蘆形的入口時,卻讓他們看到了一個終身難忘的畫面。
現(xiàn)在眾人憑空而立的地方已經(jīng)被一個萬丈深坑取代,狹窄的葫蘆口也變得和底部一般寬闊無比,直面藍天。之前那些千瘡百孔的通道都只存在了些許模糊的痕跡,洞壁沒有了之前規(guī)整,有很多已經(jīng)坍塌。
只有趙玉軒他們沖出來的這一條通道仿佛退掉了一層皮一般,在通道底部有一層皺巴巴的黑色蔓延,趙玉軒清楚,自己這群人就是從這皮下沖出。
感受著清新的空氣,眾人還尚未歡呼脫困的喜悅,陽光徒然消失,地上被投影下一個葫蘆狀的巨影,將趙玉軒他們所在的區(qū)域統(tǒng)統(tǒng)籠罩。
“那是什么?”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葫蘆橫亙天空,那形狀就和之前地底的葫蘆一樣。
“難道真的是這個葫蘆飛走了?”
吳亞喃喃低語道,清秀的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詫異之色。
葫蘆高約萬丈,遮天蔽日,在天空中緩緩旋轉(zhuǎn),趙玉軒卻發(fā)現(xiàn)在這個葫蘆的上半部分有一個黑點。
那是我們這條通道對應(yīng)的位置!
“先離開這里!”
想到某種可能,趙玉軒大呵一聲,讓眾人隨他向一個方向奔去,這個方向正是曲澤城的所在。
此時的城中,不少修士飛天而起,似是要見證這場奇跡。
就在將要飛出深坑之時,身后傳來一個師妹的尖叫之聲,趙玉軒尚未回頭,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籠罩了他所在的這片區(qū)域。
猛然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那個葫蘆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對準了這邊,那黝黑的洞口,仿佛要吃人的妖獸,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在強大的吸力之中,趙玉軒都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要靠像葫蘆嘴。
“不好!”
趙玉軒憤怒罵了一句,又對同門們喊道:“你們互相抓緊,全力抵抗,我去炸了這破葫蘆?!?p> 說完任由吸力牽扯,瞬間拉開了和同門的距離。
“就是現(xiàn)在!”
趙玉軒心中想到,然后一咬牙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箓,一掐決,符箓疾飛而去,當疾馳的符箓飛到一半的位置時,符箓光華一閃,兩個雷球便出現(xiàn)在了空中,通向葫蘆口的速度又暴增一倍。
曲澤城中,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修士也受到了這吸力的影響,紛紛運功抵抗,但依舊擺脫不了這強烈的吸力,一時間大呼小叫不似修士。
趙玉軒也幾乎用盡力氣在控制自己的身形,看到兩個雷球進入葫蘆之中,似乎與自己的聯(lián)系逐漸減少,也顧不得太多,雙手翻飛掐決,嘴中大喊一聲:“爆!”
“轟隆轟隆......!”兩聲悶響傳出。
天空中的葫蘆一陣搖晃,強大的吸力陡然消失,天空底下無數(shù)修士變成了滾地葫蘆。
吳亞等人更是直接摔倒地上,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在引爆雷殺時,趙玉軒并沒有向后用力控制自己的身軀,但是依舊被帶得一個踉蹌。
雷殺威力雖然強悍,但是對于這么巨大的葫蘆來說,依舊掀不起什么波瀾來,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只是讓葫蘆嘴稍微崩裂掉了一小塊。
葫蘆嘴碎裂掉瞬間,幾十道人影狼狽沖出,緊隨著這群人身后是一道如瀑布般的血柱。
似乎這兩記雷殺對這葫蘆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它并沒有再去管曲澤城的眾多修士,就連從葫蘆中逃出來的幾個修士也沒有去管,直接一個旋轉(zhuǎn),止住了傾倒的血水,化作一道血光飛向遠方。
雖然葫蘆有萬丈之大,但速度卻奇快無比,也許只有元嬰后期的修士才能在速度上與之一較長短。
看到遠去的葫蘆,趙玉軒當機立斷,直接祭出飛梭,將流云宗的同門一骨碌收了上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馳而去,一連換了幾個方向,飛行了數(shù)個時辰,趙玉軒才緩緩降落。
這一趟曲澤之行,能重新見到陽光天空,對這群人來說仿如隔世一般,生死之間最為磨礪人,不知不覺中這三個月他們已經(jīng)成熟了不少,修為也進步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多出了很多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這是在宗門之中永遠難以學(xué)到的。尤其的夏金與吳亞,一個表現(xiàn)出來的強悍的戰(zhàn)斗天賦,而另一個這表現(xiàn)出了優(yōu)秀的領(lǐng)導(dǎo)能力。
離宗門大比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從這里回到宗門專程趕路大約一個月左右,路途上有數(shù)個修仙城市和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
“接下來的路途,將由你們自己走完,靠自己歷練完成這一段路,到時候我在流云宗為眾位師弟師妹們接風(fēng)洗塵?!壁w玉軒嚴肅的對眾人說道。
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師兄保護的眾人一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趙玉軒給他們闡述了利弊得失之后,他們也堅定的答應(yīng)趙玉軒,一定會靠他們自己行走完這一段歸途。
交代了一些注意的細節(jié)后,趙玉軒便不再停留,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此時的保護,對他們來說行走修真界就如隔著窗花看雪,只看到了銀妝素裹的美麗,卻感受不到冰冷刺骨的嚴寒。
所以趙玉軒除了心中祈禱他們都能安全到達,卻不會再做出干預(yù)。
但是趙玉軒作為大師兄也沒小氣,除了符衣之外,一人還給了一件防御法寶和一件攻擊法寶,除非是在此經(jīng)歷曲澤那種陣仗,或是遇到元嬰期修士,否則這坋郡哪里去不得?
趙玉軒也再三叮囑,若非生死,不可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