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爹爹離開自己的院子,看著離去時爹爹明顯輕松了的步伐。
鐘瀟的眼眶微微的濕潤了,輕輕推開綠柳遞來的手帕,揮退所有下人,自己一個人回到了臥房。
在關(guān)門的時候,鐘瀟特意看了看自從下午那場打后便沒有再出過聲的奶娘。
看著奶娘表面的溫順,鐘瀟才勉強(qiáng)壓抑住想要落淚的情緒。接下來,還有場大仗……
半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的鐘瀟終于忍不住的赤著腳下床。推開一旁的窗戶,院子里空曠無人,寂寥無聲。只有不知名的生物在不知疲倦的叫著,看著天上一樣寂寥的圓月。再看看自己,月亮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樣孤獨寂寞呢?!……
“瀟兒,你怎么穿成這樣就下床了?夜里這么冷,要是給凍著了,怎么辦?”恍惚間,鐘瀟好像看見宇拿著一件披風(fēng)向自己走來,看著宇臉上溫和的笑容,讓鐘瀟不由自主的想要擁抱。
可是打空的雙手,無情的現(xiàn)實卻又讓她回過了神。是??!這時的宇怎么可能會在這里?怎么可能還會關(guān)心擁抱她?
鐘瀟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也不知是夜里的涼風(fēng)的原因,還是因為剛剛的幻想的原因。這個時候覺得好冷……
默默的關(guān)上窗,爬上床,拉過被子蒙過頭頂。剛剛重生回來,一回來,報了一個小小的仇,可是,光是鐘淑前世陷害自己,害死娘親,還搶走宇的仇,這么幾板子怎么夠?!還有沁悅,你們等著,今天,還只是個開胃菜,重頭戲還在后面呢……
宇,前世的你,看見我死了,會不會難過呢?!那這一世你會不會愛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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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沁姨娘這邊,一個黑衣人不知通過何種辦法來到關(guān)沁悅和鐘淑的房間。
此時的鐘淑早已睡得死死的,絲毫不知道柴房里又多了個人出來。
獨有沁悅一人扶著流血的身子恭敬的跪倒在黑衣人面前。伏首低眉,言語輕柔:“拜見左使,請問左使這次來有何吩咐?!”
站在沁悅眼前的被稱作是“左使”的人,并未回答沁悅的話,而是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沁悅受傷的臀部,此時,沁悅的傷口早已停止了流血,只是穿的仍是下午的衣物,所以,上面沾染了許多鮮紅的血跡。
沁悅不見左使回答,便冒昧的抬頭看了一眼左使,誰料,一抬頭,便看見左使盯著自己受傷的部位,那張老臉,瞬間就紅了。雖然她知道左使是個女子,可是被人這樣看著自己的臀部,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啦!而且,左使還沒有收回眼光的意識。
“左使,左使……”沁悅稍稍抬頭的呼喚著左使,左使估計是被她給呼喚醒了,看著沁悅蒼白的臉色,又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從荷包里拿出一瓶傷藥,扔給沁悅。
看著沁悅歡歡喜喜的接下,這個左使才開口說話:“沁悅,你這兒,是怎么回事?!”這兒,當(dāng)然指的是柴房了。
問到這個,沁悅倒是有些無言以對。連頭也低了下去:“左使,這個,是個意外……”沁悅這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還沒說完呢!
這邊的左使的惡狠狠的眼光便掃射了下來:“意外?!你不知道我們,最不允許的就是意外嗎?你居然還敢跟我談意外?而且,那個東西到手了沒有?”
左使問到這“那個東西”的時候,她站著的,沒有看到,沁悅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過后,才清醒了似的說道:“那個,左使,你再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