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快要被自己逼瘋了的節(jié)奏,龍梟伸手撫著她的臉,輕柔地摩挲著,似是安撫,又似是憐愛。
“龍梟,我只是擔(dān)心,殺了你之后,我會被抓起來五馬分尸,你是執(zhí)行長,謀殺執(zhí)行長死一百次都不夠?!毕暮顦穬合肓撕镁茫琶銖娤氤隽诉@個有點像樣的理由。
“我還以為,你為了自由,連死都不怕?!饼垪n瞇眸看著她,喘著氣,語氣里透著一抹譏諷。
這臭男人,真的一點都不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她都已經(jīng)給大家找了臺階,他非得在臺上作死。
“你就這么想死嗎?”夏侯樂兒驀地收緊了掐住他脖子的手掌,對他的冷嘲熱諷,很生氣。
龍梟眸光有點渙散地看著她,唇角微勾,突然笑了,那不是冷笑,也不是冷嘲熱諷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真實的笑,盡管他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黑,卻依然那么帥,那么妖孽,那么霸氣,日月都要為之失色。
“你笑什么,你真的以為我下不了手嗎?”他的笑容有一種魅惑人心的魔力,差點就被他迷惑了,夏侯樂兒把視線移到別處,被他刺激得有點惱羞成怒了。
“你已經(jīng)失去最好的機會?!饼垪n絲毫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一字一句,篤定,狂傲。
夏侯樂兒還沒回過神來,轎車突然停了下來,她往窗外望去,原來已經(jīng)到執(zhí)行長府了,醫(yī)生在門口守著,看到車回來了,立即和助手快步上前來。
“你太奸詐了?!毕暮顦穬貉杆侔哑∷弊拥氖殖榛貋?,有種被坑的憤怒。
“小東西,是你沒有把握好機會,怨恨你自己吧?!饼垪n看著她,笑得更狂,更傲慢了。
看著他這副囂張的模樣,夏侯樂兒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龍梟,你特么的不要太嘚瑟了,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有可能中毒身亡的?!?p> “其實……”龍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面前,眸光有點詭譎地說,“我活太久,挺想死的?!?p> 看著大家扶著龍梟進了執(zhí)行長府,夏侯樂兒站在大門口,久久沒能從他剛才的話里回神。
他剛才說的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看起來還那么年輕,三十還沒到的樣子,為什么,他卻說出那樣的話?
他是真的想死,還是純粹逗她玩?
“他是執(zhí)行長,位高權(quán)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怎么能會活膩,生無可戀?騙子,龍梟,你就是個大騙子,我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彼欢ㄊ窃谒K?p> 說不定他剛才一直在試探她,如果那會兒,她真的動手,他就會像一頭蟄伏的猛獸,突然反擊,到時候,死的人就是她。
想到這里,夏侯樂兒已經(jīng)驚得汗流浹背,這腹黑的男人,實在是太奸詐太陰險了。
“小姐,你站在這里做什么,爺叫你進去陪他?!焙麖睦锩?,神情慌張地沖出來。
“我又不是醫(yī)生,進去豈不是礙手礙腳。”想到這臭男人,一直在耍自己,夏侯樂兒很難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