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腦袋昏沉的睜開眼,房間有些太亮,頭很昏,不過這么亮的環(huán)境周澤也睡不著,只好努力睜開眼,下意識用手去揉頭疼的部位,這才發(fā)現(xiàn)胳膊卻動不了,一用力,一陣酸麻席卷而來,讓他不由自主悶哼一聲“嗯……”
但下一秒,周澤卻也驚訝到忘記了頭昏手麻,定定的看著身邊這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這個人背著身側睡著,背部曲線很流暢,腰很細。
一只小巧的腳無意識的勾著床邊的窗簾,投進一大片陽光正好照射在周澤躺著的地方。被子只稍稍遮蓋了臀部,身材姣好皮膚也很白。
周澤有些出神,自己發(fā)麻的胳膊在旁邊人的頭底下,他看了看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也是一身赤裸,兩人的衣服雜亂無章的從門口至床邊散落著。
周澤重新躺下,光亮刺眼,他偏了偏頭,想抽胳膊,沒有成功,反倒把身邊人驚動了,對方轉過身,頭依然沒有離開周澤發(fā)麻的胳膊,沒有被子的遮蓋,胸口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周澤面前,周澤有些不習慣,眼光落在別處,說道“胳膊給我?!?p> 朱茹青睡眼朦朧“呃?”想起來什么似的,趕緊把頭抬起來,把周澤胳膊抽出去,又輕柔柔的揉著,說道“睡沉了,壓麻了吧?!?p> 周澤收回胳膊,立馬起身,也不言語,這個房間有點類似賓館的布局,面對大床的左邊是洗手間,右邊是大大的窗戶,衛(wèi)生間往外走幾步就是門。他起身便立刻進了衛(wèi)生間,不一會便水聲嘩啦啦傳出來。
朱茹青裹了裹被子,雖然早已經(jīng)立夏,空調(diào)開的低,還是有些冷。她呆呆靠著床頭躺著,床頭上面有一層軟軟的絨毛,是套的罩子,靠著也舒服。
過了一會周澤裹著浴巾出來,一邊擦著半濕的頭發(fā),走過來坐在床邊,開口道“你想怎么樣?”
朱茹青有些意外,聽了這話,突然委屈起來“什么叫我想怎么樣?大家你情我愿,你半天就說這句話,你是想怎么樣呢?”
周澤看了她一眼“我什么都不記得,我認為我沒有,但是這種事情,我們兩家這種關系,我如果說這個話,實在有些不合適,我只能說我會負責任,但是請你明白,我負責任的范圍?!?p> 朱茹青這時候突然有些想笑,但是她沒有,反倒還有些淚眼朦朧“我們現(xiàn)在這樣,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們現(xiàn)在在一張床上,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接下來我們要結婚,生孩子,怎么你反過來還要跟我說什么“范圍”?什么是“范圍”?”
周澤不看她,語氣有些冷“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今天這件事我也不想深究,沒有意義,無論你想做什么,首先我想你知道的是,沒有人可以左右我,如果你一定要,我不知道會產(chǎn)生什么結果。但我保證,絕不會是你想要的那種。”
朱茹青沒想到周澤會與她說那么多話,雖然這些話并不是她想聽的,但她此時突然生出一股勇氣來,淡淡道“非但我左右不了你,就是伯母也左右不了你,我都知道,不過你也說了,我想要的結果你也清楚,我的為人你也清楚,如果你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我也不敢保證,我這邊的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告訴你,我愛你,我放手,除非我死了,我從沒有失敗過,無論什么事情,包括你?!?p> 周澤這才抬眼盯著她,忽然覺得,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即便他承認他對朱茹青并無太多好感,但最起碼是無感的,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突然有些厭惡她,這種感受讓他想立刻離開這間房子,不想再看她一眼。
“你如果有敢動我媽的心思,別怕后果?!?p> 說完周澤拾起地毯上的衣服去了洗手間,朱茹青看著,眼睛里蓄滿的淚再也忍不住,大顆落下來,顫著聲音“我愛你難道有錯嗎?讓你這么對我?就像你愛盧芝男!難道她要去說你有錯嗎?”
周澤沒有回應,朱茹青又道“我不明白我哪里對不起你,我自認最愛的是你,就得到你這樣的羞辱嗎?”朱茹青有些激動,胸口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周澤從衛(wèi)生間出來,已經(jīng)穿戴好,沒有看朱茹青,直接去開房間門,朱茹青見狀慌亂爬起來跑過去從背后摟要開門的周澤,堅挺的胸口緊緊的抵觸在周澤的后背上,周澤沒有反抗,也沒有動,平靜道“我和你不同,我從來不會去拿愛讓人厭惡我?!?p> 朱茹青突然全身沒了力氣,“你厭惡我?”周澤答非所問“我要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