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頁 教廷地牢里的野獸加恩
薩斯微微一笑:“你說的......是哪一個?”
望著明知故問的薩斯,克倫哈哈大笑著道:“很好,你做的很好。當(dāng)年你沒能拿下巨龍,這次那頭巨龍還是你的,圣殿守護騎士的位置仍然是你的,努力吧?,F(xiàn)在是凡人的世界了?!?p> 地牢里面的人突然消停了下來,薩斯詫異道:“哦?終于清醒了嗎?”
克倫哼了一聲似乎早已習(xí)以為然了說道:“只是睡著了。算了,沒什么好看的,我們走吧?!?p> 克倫轉(zhuǎn)過身沿著下來的石頭臺階緩緩的上去了,薩斯回頭看了地牢里的人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地牢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被綁在鎖鏈上的加恩就這樣進入了夢鄉(xiāng),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個晚上......
天空黑的連一個星星都看不見,烏云遮蔽了月亮,沉悶的天氣籠罩著整座城,使人感受不到一點清涼,這樣沉悶的天氣一定是暴雨前的征兆。
果然,沒過多久暴雨就降臨了,豆大的雨點傾瀉在獅心城中,頭一滴還沒落下地就蒸發(fā)了,第二滴剛落在地上也被蒸發(fā)了,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密密麻麻的雨點前赴后繼的敲打著整座城,試圖喚醒沉睡中的人們,只可惜好不容易盼來的降溫反而讓整座城的人睡得更加香甜了。
隱諱的雷聲在云層中想起,刺眼的閃電一閃而逝,在短暫的亮光中,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鎧甲的將軍緩步走向王宮。
他一步一步機械的前進著仿佛木偶,王宮的守衛(wèi)看到他反應(yīng)很驚訝,但迫于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阻攔,他就這樣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皇后的寢宮門前。
大雨瓢潑將他的全身都淋濕了,他獨自一人也沒有帶一個撐傘的隨從。
此時的皇后伊麗莎白.夜空正心煩意亂的坐在大廳里,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聽到外面的響動,她馬上起身迎了出去。
加恩就靜靜的站在她的門口,一動不動的任憑雨水沖刷。
看到外面的人不是以利沙巴二世,夜空楞了一下,從他的輪廓和盔甲,夜空認(rèn)出來這個人就是妹妹的丈夫,加恩。
“加恩,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和以利沙巴二世一起去偷襲教廷了嗎?你們成功了沒有,國王沒有回來嗎?”夜空緊緊的攥著拳頭,剛坐完月子的她很害怕聽見不好的消息。
加恩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
又是一道閃電,借著一閃而過的光亮,夜空看見了加恩右手中的利劍,和左手拿著的一樣?xùn)|西,那樣?xùn)|西上面有很多毛發(fā),似乎是個人頭。
夜空有些害怕,她隱隱覺得那個人頭是一個熟人的,因為整個獅心城只有兩個人有黑色的頭發(fā),她和她妹妹。
“夜月......還好嗎?”夜空眼中含著淚水,顫聲問道。
加恩隨手就將手中拿的人頭丟進了屋,接著屋內(nèi)的燈光,夜空終于肯定了,那個人頭就是自己妹妹的。
“光明神正在遭受折磨,眾神都隕落了,我必須......我必須殺掉你們這些惡魔,救回神!只有神才能救我們!”加恩突然瘋狂的喊叫著,手中的利劍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夜空的心臟。
夜空悲傷的望著刺穿自己胸口的利劍,她絕望的望著加恩,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個男人,她不相信他會這么做,他沒有理由會這么做。
加恩迅速抽回長劍,夜空的胸前鮮血飛濺,他冷漠無情動作熟練,仿佛面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從地獄冒出來的惡魔。
“我殺了她們,我殺死了所有的惡魔!光明神一定會復(fù)活的,眾神都會蘇醒的!”他癲狂的大聲叫喊著,看都不看地上那具冰冷的尸體,轉(zhuǎn)身就往教廷跑去。
他邊跑邊喊:“光明神,等著我,我馬上就來了!我已經(jīng)殺死了惡魔,你快蘇醒吧!”
“光明神......”睡夢中的加恩含糊不清的囈語:“光明神......”
鎖鏈將他的身體固定住了,就連睡覺他都無法躺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一家,只為了虛無縹緲的光明神,永恒的夢魘在他睡著之后就開始了對他的折磨,這樣的經(jīng)歷難怪他會瘋掉。
只是不清楚,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教廷的地牢中。
恐怕除了大主教和以利沙巴二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加恩會瘋掉,為什么教廷安然無恙,為什么老國王對此只字不提,以及為什么主教沒有和老國王翻臉。
而此刻的界人和玫瑰正坐在馬車上帶著智乃一起去獅心城皇家學(xué)院報到呢。
漸漸的道路上面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都是年輕的小伙子,看來都是前往獅心城皇家學(xué)院報名的,雖然人很多,但是不論如何人只要看見了這輛伯爵的座駕,都會主動的往路邊靠,讓出一條夠馬車通行的道路來。
沒有人會那么不長眼,在獅心帝國的心臟獅心城找獅心帝國伯爵的麻煩,那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馬車到了獅心帝國皇家學(xué)院的大門口停了下來,到了這里就算是國王以利沙巴二世也沒有特權(quán)。所有人都將會獲得平等對待,這是官方的說法,至于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試過的人才知道了。
玫瑰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呼,這些新生恐怕是永遠(yuǎn)不會忘記這一天了。
這么高的關(guān)注度導(dǎo)致后面的界人和智乃完全沒有人看,就連界人那頭黑色的頭發(fā)也被眾人忽略了,這倒是省下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下了馬車,玫瑰領(lǐng)著眾人徑自走向大門,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中。
“不公平!”突然一個模樣不太好看的新生大喊道:“為什么她不用排隊?為什么她不用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不能因為她長得漂亮就有特權(quán)啊!就算她是伯爵的女兒也不行!”
還真有愣頭青?報名處的一個青年小伙對旁邊的女孩說道:“瑟絲,這是哪里來的愣頭青啊?”
那個女孩白了他一眼,看出來他不過是找理由搭訕的而已,不耐煩的說道:“赫里恩,如果你那么想知道的話,怎么不自己去問一下?不要來煩我,被導(dǎo)師安排來接待這群賤民我已經(jīng)很煩了?!?p> 這個叫赫里恩的一點也不生氣,他笑了笑說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瑟絲一愣,似乎有了點興趣的樣子湊近了赫里恩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赫里恩聞著瑟絲的香味差點六神無主了,他小聲說道:“雖然是皇家學(xué)院,但是如果不招收一點平民的話,外界也會有怨言的。而且如果學(xué)院里都是一些貴族平時也會少很多樂趣啊,你說對不對?!?p> 瑟絲瞬間明了:“你是說這些鄉(xiāng)巴佬來學(xué)院是給我們這些貴族當(dāng)玩物的?”
“當(dāng)然了,雖然說不準(zhǔn)里面有那么一兩個人才,但大多數(shù)只是給我們用來練手的陪襯,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千萬別說出來啊?!蹦┝耍绽锒髭s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