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旅游所在的城市坐火車回我家所在的縣城火車站需要十二個小時,加上我又是臨時到火車站買票,本以為能買到站票就不錯了,但最終在站票都快沒有的情況下我卻是買到了臥鋪,據(jù)說是因為暑期游客較多,該班次列車在上一站新增了一個臥鋪車廂,所以我才可以買到臥鋪,因此票是直接手寫紙質(zhì)蓋章的。
也不知是該說我是運氣好還是說運氣差,好的是十二個小時都可以睡過去,壞的是車廂上發(fā)生的事情卻是讓我無法入眠。
我買完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鐘了,火車八點半到站,雖然比較擔(dān)心家里發(fā)生的事情,但是目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按時間來算,我?guī)煾敢矐?yīng)該到了,所以我也就不怎么擔(dān)心了,在火車站無聊的等了一個小時,火車準時到站了。
我的車廂在十九車,但是在站臺上車時,卻不能從十九號車廂直接上車,而是從十八號車廂上車后過去,因為十九號車廂根本就沒有門,而且令我不解的是在走過了十八號車廂到達十九號車廂時,十九號車廂竟然是有門的,而且還是非常厚實的鐵門。
正常情況下,車廂之間是不可能會有門的,更不要說是鐵門了,而且看鐵門邊緣銹蝕的痕跡以及門上的鐵栓的紅銹來看,這扇鐵門之前應(yīng)該都是關(guān)著的。
車廂里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霉味,雖然被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掩蓋了,但是我還是聞到了,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車廂的窗戶雖然是有窗簾的,但是有和沒有區(qū)別也不大,因為車廂的窗戶是一種不透明墨藍色玻璃,壓根就不透明,只看一樣便讓人覺得非常壓抑。
我的臥鋪21號下鋪,在車廂的最后面,我背著我的背包一路走到我的位置上,發(fā)現(xiàn)這節(jié)車箱只有大約30人,不是我無聊的去數(shù)而是因為這節(jié)車廂只有單號的臥鋪才有人在,雙號的一個人也沒有,很好數(shù)。
雖然覺得這很奇怪,但是我也沒有多想,徑直的走到了我的包廂,我的包廂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由于時間還早,因此我就拿出了一本小說,準備看一會兒再睡覺。
火車很快就出發(fā)了,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后,火車到達了另外一個站,車上上來了一對情侶來到了我的包廂,女的大約一米六左右,穿著一套淡藍色連衣裙,身材不錯,尤其是胸很大,長得也很漂亮,男的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休閑裝,長相一般,還沒有我?guī)?,但是很瘦,看上去就和火材一樣?p> 他們是我的上鋪和中鋪,我們?nèi)穗S意的閑聊了一會,我也是了解大這對情侶是大學(xué)生暑假出來游玩,兩人都是姓李,于是我便分別叫他們李哥和李姐,同時他們也想和我換一下床位,李姐想睡下鋪,讓我睡中鋪,我想了想沒啥損失便答應(yīng)了,他們連忙道謝想給我補差價,起初我是拒絕但是奈何他們比較堅持,我只好收下了。隨后我們又隨意的閑聊一會兒,就到了快關(guān)燈睡覺的時間了。
由于這節(jié)車廂是新開的,沒有廣播,列車員這時候出來跟我們說了相關(guān)安全事項之后,還特意給我們強調(diào)了只能睡在自己的床上絕對不能睡到對面的床上即雙號的床上,也不能放任何東西在上面,而且十二點前一定要上床!
聽著列車員的話,眾人有些好奇,想要問列車員為什么不能睡,但是列車員卻是避而不答。
列車員是一名約四十歲的大叔,身高約有一米八,很是魁梧,但是在說到雙號床時,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恐懼,匆匆的說了幾句之后,就走了,留下眾人各自議論。
不一會兒,便是熄燈了,列車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大多數(shù)人還是沒有睡覺,依舊是坐在床上開著小臺燈看書寫東西或者坐在窗戶旁邊的座位上玩手機等,而我玩了一天我也是比較累了,加上匆忙趕到火車站,眼中也是有了一絲倦意,而且最無語的是李姐和李哥兩人一直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曖昧舉動,尤其是李姐還時不時的調(diào)笑我一下,作為一個正血氣方剛的男人,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便是收拾東西上床準備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我聽到的列車停車震動的聲音,接著車廂最前面?zhèn)鱽怼斑旬敗币宦曧懀坪跏氰F門打開的聲音,應(yīng)該是有人下車了吧,我也沒注意,打了個翻身便是繼續(xù)睡了。
?。““。?!啊啊?。。?!
有鬼??!
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很突兀的在車廂里響起,幾乎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我也不例外,接著便是砰砰的響聲,應(yīng)該是有人跳下了床。
我爬起來睜開眼便是看見我這個包廂圍了好幾個人,他們手中拿著小臺燈正照著22號床的下鋪,只見李姐抱著腿臉色煞白的坐在床上,身體時不時的在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的男朋友李哥在一旁不停的說著好話安慰她,一直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但是李姐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不停的小聲重復(fù)著“有鬼,有鬼……”
聽著李姐不停的重復(fù)著“有鬼”,周圍的人也以為李姐是做噩夢了,紛紛開口安慰道:“小姑娘,哪有鬼的,你只是做噩夢了?!?p> “對啊,你別自己嚇自己??!”
隨著周圍的人安慰的話語,人也是越聚越多,這時列車員也是被車廂里面的動靜吸引過來了。
列車員擠開人群走到最前面,看到李姐竟然睡在22號床,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不顧李姐此時的情況便是大聲呵斥道:“我不是說了不能睡雙號的床嗎?你干嘛還要睡這里!找死嗎?”
雖然列車員在大聲呵斥,但是我卻是從話中感覺到了他的恐懼,眉頭微微一皺,心想事情恐怕不會簡單。
周圍的人聽到列車員不但沒有安慰李姐反而還大聲呵斥,頓時群情激奮,罵道:“你這人是怎么辦事的?人家小姑娘都這樣了,你還罵她,真不知道火車站是怎么選人服務(wù)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
“對啊,早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現(xiàn)在看來還真不是人?。 ?p> “現(xiàn)在風(fēng)氣就是被你這種人帶壞了!”
周圍的人說著越來越激動,列車員臉色更是難看,不知道該怎么說,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后實在忍不了,怒吼道:“這床不是人睡的!人睡上面肯定會出事的!”
此話一出,整個車廂的聲音瞬間消失了,所有人呆呆的看著激憤的列車員,空氣仿佛凝固了。
“這……你是在開玩笑吧?想要開脫也不會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苯K于有人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氛圍,隨后眾人也回過神來了,再次紛紛指責(zé)列車員的不是,只有我覺得列車員說的話似乎并不是錯的,因為周圍的確是散發(fā)著淡淡陰氣,之前絕對有臟東西來過!
再次成為眾矢之的列車員,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掃過李姐,神情一動指著李姐說道:“你們不信就問問她,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的李姐或許因為人多的關(guān)系,臉色好了不少,倒在李哥的懷里,已經(jīng)不再重復(fù)一句話了。
眾人見此便是問道:“姑娘,你說說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是做噩夢了還是……遇到什么東西?”
“對啊,小姐你就說出來,讓這個列車員看看還有什么話可說!”
“對啊,對啊,你別怕!我們絕對會幫你!”
李哥見此小聲的在李姐耳邊說了幾句后,李姐強行穩(wěn)定了一下神情,眼含恐懼,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之…之前我和我男朋友親……親熱了一番后,男朋友比較累就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我看旁邊這里還有位置,也就懶得爬上上鋪,便直接在這里睡了,誰知到了半夜……”
說到這里,李姐渾身都在顫抖,眼中的恐懼根本掩飾不住,周圍的人見此,臉色也是有些異樣,李姐強自鎮(zhèn)定之后,再次說道:“誰知到了半夜有人把我拍醒,在我耳邊說我占了他的床位,要我立刻下床,我當時以為是有人買了這張鋪位的票,剛想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結(jié)果……”
“結(jié)果站在我床邊的根本不是人,是一個只有半邊血臉,身子也只是半邊的鬼,它當時正對著我笑,舌頭都跳了出來……還在不停的說道‘你占了我的床’”
說完,李姐眼中充滿了恐懼,身體不停的顫抖,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場景,李哥急忙把她抱在懷里,輕聲的安慰著!
聽完李姐的話,我眉頭也是緊皺,因為這和普通的人鬼共床事件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一時我也沒弄明白。
李姐話一說完,周圍圍觀的人大多保持著沉默,臉上的表情各一,有恐懼,有質(zhì)疑,也有人嘲諷……但是都沒人說話,直到另一個約四十歲左右,滿臉橫肉的男子開口說話,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想起來了,之前也睡在雙號的下鋪,半夜同樣有人拍醒了我,說我占了他的位置要我立刻走,我當時很是惱怒的罵了一句后,便繼續(xù)睡覺了!”話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有些后怕!
“對對,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睡在上鋪,把背包直接放在對面的上鋪,但是半夜卻是看到有人站在那里,有些憤怒的說,是誰的包占了我的位置,現(xiàn)在想想,那個位置根本沒有人,而且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人的背影,那可是在上鋪啊!一個人怎么可能那么高!姚明都不行?。 ?p> 這兩人的話無疑是為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加了一把火,眾人頓時炸開了鍋,要求列車員給一個說法,同時要求立刻換車廂。
列車員見眾怒難平,臉色急劇變化了一會兒之后,似乎是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只好道:“我現(xiàn)在就去跟列車長聯(lián)系跟你們換位置,你們先收拾東西等著!”
“那你快點,我們可不想看到鬼!”
“對,快點去!”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
“好好,我馬上就去!”
話音一落,列車員便是準備出去,然而……
“哐當!”
在列車員剛走幾步,車廂最前面?zhèn)鱽硪宦暰薮蟮慕饘倥鲎猜?,列車員腳步停了半拍,周圍的人也是被道聲音下來一跳,紛紛看向前方,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幾秒種后,有人聲音顫抖的道:“鐵門自己關(guān)了,打不開了!”語氣中蘊含著深深的恐懼!
與此同時,我胸口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意,車廂中一股無形的氣息正在迅速增加,我心中頓時一顫,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因為那是陰氣!
大量的陰氣在聚集,而且還是我學(xué)道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重的陰氣!恐怕來的鬼怪不是一兩個,而是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