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說:“墨竹長蕭?”
“是,當時正是李尋當值,親眼所見。王爺出門的時候,陸大人將那墨竹長蕭交給王爺過目,王爺看了好一會,還親手拔去了蕭上的兩根毛刺,吩咐陸大人給送進去了?!蹦新暵犉饋碛蟹N如臨大敵的感覺,壓低聲音說:“那墨竹長蕭上,還刻了晉陽王圖騰。”
“墨竹長蕭,晉陽王圖騰……那個女人叫什么?”女子咬牙切齒地問。
“說是稱呼她為‘青姑娘’,至于姓什么,奴才們都不知道了?!?p> “青姑娘……一聽就是上不了臺面的!不是青樓女子,就是卑賤的賤民!”女子說。
“是啊……”男子附和。
“周景,你去好生打聽著,若是能打聽到那個女人的來歷,重重有賞!”女子擲地有聲地說。
“多謝側(cè)妃娘娘……”
……
側(cè)妃娘娘?誰的側(cè)妃?
華青眼神微瞇,不會是陸淵的吧?
過了一會,那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琴箸,我們走?!?p> “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漸漸走遠。
“哼!這個周景!膽子可真大!”今夏生氣地說。
“周景是什么人?”華青問。
他怎會連床單上有血這種事都清楚?
“他是玉屏的哥哥。”今夏說。
“哦……”華青恍然大悟?!澳俏粋?cè)妃,又是什么人?”
“她……她是安寧縣主,是……太皇太后賜給王爺?shù)膫?cè)妃?!苯裣挠行┚o張地看著她說。
“側(cè)妃……”華青咬了咬唇。
他*奶*奶*的!明明有女人,還說沒有!
“不過,滿府的人都知道,王爺從來沒有進過琉瓔水榭。真的!”今夏大概看她臉色難看,竟開口解釋起來。
華青深呼吸:“你們王爺還有多少女人?”
“沒有沒有,就只有她一個?!?p> “那玉屏呢?”她眼神銳利地問。
玉屏敢那般大膽,八成是個通房丫鬟之類的。
“玉屏和奴婢,都是夫人安排給王爺?shù)难诀摺`拧蛉艘舶凳具^,大約是有……通房丫鬟的意思,玉屏她大概也有那想法,但是,王爺也從來沒有幸過玉屏,甚至平時的起居,都是不讓她近身的。”
這就是很隱秘的話了,這丫頭才跟她相處兩天,怎么就什么都跟她說?
這究竟是嘴快藏不住話呢?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華青手肘擱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今夏:“今夏,你就沒有那想法?”
今夏瞪大眼睛,一臉堅決地搖頭:“沒有!奴婢從沒想過!”
“為什么?就你們王爺那樣的,你想想也正常。”
“奴婢……奴婢就是沒想過!”
“你有心上人了?”
今夏的臉一下子跟火燒云一般紅起來:“沒……沒有!青姑娘您別亂說!”
“看你臉這么紅,肯定有了,告訴我是誰?讓我?guī)湍阆嘁幌?,如何??p> “真的沒有!”今夏快哭的樣子。
華青笑道:“行了行了!逗你玩的!我問你,剛剛那些為你們王爺力證清白的話,是陸淵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