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又讓萌萌彈了《卡農》,太靜了,紫嫣聽得昏昏欲睡,說:“你以后要是有了小孩兒,你就天天給他彈《卡農》,哄孩子睡覺,保證行。”
“姐,你扯太遠了?!?p> “噢,對了,你怎么不找個對象,結婚生個孩子呢,現在的人不都這樣活嗎,這才叫有正事兒?!?p> “婚我都不想結呢,生什么孩子?!?p> “生孩子怎么了,結婚不都得生孩子嘛。”
“那樣的男人太油膩了,我可受不了?!?p> “鬧了半天你和我一樣?!?p> “其實我也夢想過,但仔細想想,結婚生孩子掙錢,拼搏一輩子,也是很恐怖的事情。”
“沒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我感覺自己承受不來?!?p> 此時紫嫣和萌萌都感覺到是不是成為了邊緣人,和大眾主流意識相駁。似乎總是有一種負罪感壓著。他們在這小屋里,快樂的彈著琴,唱著歌,這樣的時光多么地值得去珍惜。
紫嫣可能不應該和他說這些,他其實是為紫嫣擔心,難道彈吉他的人走的都是另類的人生道路嗎,這是好,還是壞,很難定論。
可是活了一把年紀的紫嫣是個宿命論者,她信命,命中注定的東西,她無可奈何,因為奈何不了,所有任其擺布好了。
“算了,換個話題,最近收沒收學員呢?!?p> “有幾個?!?p> “眼下多掙幾個錢吧,都啥樣了?!?p> “我快到大道邊兒去要飯去了。〞
“我怕你連飯都要不來。〞
萌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紫嫣說:“姐,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護弦油給我用一下。”
“哦,大老遠到我這里就為了給你那破吉他弦喝幾口油呀?!?p> “我也想買一支除銹護弦筆?!?p> “我覺得你用不上,沒事兒的時候,你就把頭油和鼻子上的油,往指板上抹一抹,保證提高音色?!?p> “是不是這是你多年來的保養(yǎng)方法,現在告訴了我?!?p> “誰呀,你惡不惡心哪。”
“是你先惡心我的?!?p> “我再教教你更惡心的,你要不要見識見識?!?p>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別忘了你可是個老師呢。”
“又沒有別人。〞
“你真是老濕啊,就是為人濕婊”。
“那你看了?!?p> 紫嫣突然回味了他剛剛那句話,說:“哎呀,你今天說話挺有深度啊,感情這么長時間以來,你一直跟我倆裝純真幼稚呢,這回你怎么不說報警了呢。”
“警察叔叔來把你抓走就是應該的?!?p> “哼,我就是這么當老師的,你能怎么樣?”
“你這個壞女人,天天打著文藝的幌子,欺負小孩子,哪里像個搞文藝的?你就是臭流氓。”
“我是偽文藝,”
文藝不是外在的衣著,是內在的精神指向,文藝是個態(tài)度,生活是自身的折射,態(tài)度決定了生命的質量。
紫嫣的精神是自由的嗎,紫嫣是外在的附庸文藝,還是內在的偽文藝,性格決定命運,她的態(tài)度能否決定她的命運呢,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