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市住院的第二天上午,芳華掛著鹽水睡了去。
醒來時發(fā)現(xiàn)床頭有花,卻不知是誰送的,問韓啟政,他也不知道。
當天下午他就辦了出院手續(xù),急巴巴的帶著她回了南方,他們一起讀書一起生活的地方寧市,第一時間將她送回了租來的宿舍,叮囑她好好休息。
她真的很聽話,有去睡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清晨時分,她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去開門,卻是韓啟政拖一包背一包的站在門口,臉上全是笑,燦爛的就像東升的太陽,如此明媚,會讓人輕易忽略掉之前發(fā)生的不愉快。
“你……這是干嘛?”
芳華抓了抓頭皮,表情有點迷糊。
“我決定了,從今往后,我要和你一起住……”
韓啟政大喇喇就登堂入室了。
芳華的眉立刻微微蹙了起來:
“你那邊住的好好的,干嘛要住到這里來?”
“省房租??!”
那語氣可理直氣壯了:
“家里已經(jīng)停了我的卡,這一年,我得靠自己熬過去,能省就省一點,你看啊,住在一起,又能省油錢,又能省房租錢,還不用因為工作忙見不著面而生相思病,多好……這和你一向提倡的的勤儉相符合,嫻慧如你,肯定會支持的對不對……”
韓啟政是怎樣一個人,她自是知道的,花錢如流水,總留不住錢,現(xiàn)在知道要節(jié)省了,也是被他父母逼上了絕路——他那卡上,也的確沒多少現(xiàn)金了。
作為女朋友,她是得給予支持。
可她同時又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比如說,說好的,婚前不觸碰最后底線。
眼見得這小子現(xiàn)在一副雙眼發(fā)光的模樣,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她和他處了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臉臊的同時,卻并沒有因為他落難了就給他開了綠燈:
“住進來也不是不可以。小微過了年就不回來了,我正愁屋子空著一個人承擔有點吃不消。你搬過來正好可以幫我分擔房租?!?p> “分擔房租那肯定OK,但我不要睡小微的房間,我要住你那里?!?p> 韓啟政道出了心頭最直接的念法,更用眼神訴說了他的渴望。
那意思,芳華哪能不明白,臉紅了紅,卻還是果斷的抱絕了:
“不行。我妹妹過了年會來和我同住,她要高考,不想住校,以后,她會和我睡一個房間?!?p> “什么?芳霏要過來?我靠,你要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塞上這么大一個燈泡?”
手上那行李箱應聲落地,他是立馬哀叫出聲:
“芳華,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讓我坐實男朋友這個身份啊……我會憋出病來的。”
那模樣,就像一個小孩子因為吃不到糖,在耍賴。
芳華臉上一燙,啐了一聲,想都不想就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臭小子,又在想入非非了?之前可是說好了的,結婚前絕不同居。要是讓爸知道我們住在一起,家里那些事又沒有擺平,你覺得你還能去我家玩嗎?不怕被打出來?”
望晨莫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