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上官遙仍站在竹林中吹著曲子。他的背影,顯得甚是孤單。
“遙?”
曲子嘎然而止,他手中的竹葉也掉了下來。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果真看到了他那日思夜想的人兒。
“若兒!”他喜極而泣。
蘇家。
“你家小姐如何了?可有醒過來?”洛尋站在錦瑟的房門前問玉兒。
玉兒便告訴他她已醒了過來,還讓他不要擔心。
洛尋這才松了一口氣。接著便要離開。
“洛大人不進去看一下小姐嗎?”他明明擔心了一夜,怎么人醒過來了他卻要走了?
洛尋看了看錦瑟的房間,便搖了搖頭。昨夜便是因為他,她的病才又發(fā)作的。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她于不顧。
竹林。
清若貼在上官遙溫暖的胸膛上。她真的很想念他。
上官遙捧起她的臉,為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柔聲細語的說道:“若兒,我好想你?!?p> 清若看著憔悴的他,他消瘦了不少,臉上還有明顯的黑眼圈。想必他在此處已等了許久了。她說:“我也好想你,遙?!?p> 上官遙望著她,便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上官家。
蘇母旁敲側(cè)擊的問起思年關(guān)于昨晚與上官云逛街的事,他說:“還行?!弊焐想m這么說,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蘇母見了,便會心的笑了。
蘇家。
錦瑟輕輕撥動著琴弦,腦海中卻浮現(xiàn)他吹簫的樣子。
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琴聲很亂。
她要克制自己不要想他。她要想些別的事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哥哥馬上便要與上官小姐成親了。雖然他還不知道。不知哥哥會不會生氣。但愿他的眼睛能夠早日康復(fù)。
琴聲便柔和了許多。
徐州某客棧。
凌蘭出了自己的房間,便進了無端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在這兒。她正要離開,卻忽然看見桌子上有一封信。她便拿起來看。
她的臉色突然一變,表情愕然。他,竟然不辭而別了!
上官家。
今日天氣很好,太陽暖洋洋的,很舒服。
一首輕柔的曲子由她指間彈出。
思年閉著雙眼,面帶微笑,仔細的聆聽著。
上官云也閉著雙眼,投入的彈著這首輕快的曲子。
上官夫人與蘇母一同來到他們不遠處,看到他們?nèi)绱耍膊唤α???礃幼?,他們處得不錯??磥?,是時候該商量兩個人的婚事了。
竹林。
“我該走了?!鼻迦舨簧岬卣f道。她擔心教中人知道她與他在一起,而不惜殺了他。
“我們才剛重逢,你又要走嗎?”上官遙問,他不愿她再一次離他而去。
清若眼中泛著淚光。
“你又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可好?”他問,他不舍得她。他愿一直追隨著她,天涯海角。
“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清若不敢看他,她怕自己會舍不得她。
上官遙聽后,便呆了。又忍不住問她為什么。
清若只是搖著頭。她以后,興許再也出不了教了,更不要說再來找他了。
“你究竟要去哪里?”他問。
清若搖了搖頭,便抽出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要走。
“若兒!”
清若沒有回頭,她怕控制不了自己。
一滴淚水,滴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竹葉漸漸落下。
輕一點一點消融。遙望中,一絲一絲心痛?;浠ㄩ_開不休,上善若水水自流。紅顏遠,相思苦。幾番意,難相付。情難舍,心難留,花朝月夜,轉(zhuǎn)眼便成指間沙。那一刻,繁花落盡君辭去;那一刻,韶華遠去無處尋;那一刻,孤影成形淚濕衣……
兩日后,蘇家三人便回來了。錦瑟奇怪的問:“爹,娘,為何不多待一些時日?”
“錦兒,幾日未見,你又憔悴了許多。莫不是,又想事了?”蘇母擔憂的看著女兒。
錦瑟笑了笑,便安慰道:“娘,您別擔心。錦兒沒事的?!?p> 玉兒看著錦瑟,錦瑟側(cè)頭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講除夕那夜的事。
蘇琴則注意到了她們的反常。
圣月教。
一身紅衣,面具下的她既妖媚又冰冷。
可是當只剩她一人時,她便會卸下所有偽裝。
桌子上的花盆中,放著那朵鳶尾花。
雖是冬日,但經(jīng)她下過藥,它開得的甚是鮮艷。
玉手輕輕撫摸著那花瓣,好涼,好涼……
蘇家。
蘇琴單獨問起玉兒,他們不在的這幾天,家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沒有?。 庇駜旱哪樣行┳兞恕?p> “看來你是不想再待在蘇家了?!碧K琴生氣地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玉兒嚇得立刻跪了下來,把一切都招了。
凌蘭舉目無親,只好繼續(xù)流浪。只是此次,成了她獨自一人。
錦瑟看著書,玉兒在旁邊欲言又止的。
錦瑟看了她一眼,便說:“想說什么便說吧。”
縣衙。
洛尋站在窗邊,吹起了簫。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些。
他想要見她??墒牵麉s不能見她。
蘇家。
玉兒跪在了地上,道:“對不起,小姐!玉兒錯了,請小姐責罰玉兒!”
錦瑟將書放下,便起身將玉兒扶了起來,還說:“不怪你。紙是包不住火的。”
縣衙。
孫蝶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洛尋。
他不再吹簫,便轉(zhuǎn)過了身,看著她。
“表哥,你是不是又喜歡上別人了?”孫蝶問道。自除夕那日起,表哥便不停的在此處吹簫。他一定是喜歡上那位粉衣女子了。
洛尋沒有回答她,只是走到了書桌邊。
“表哥?”
蘇家。
“錦兒?!碧K琴叫了她一聲,卻什么也沒說。
“沒錯的,爹。我是對洛大人動了心?!?p> 蘇琴正想要說什么,卻被錦瑟給打斷了:“可女兒已不配與他在一起。”她曾為人妻,還懷過一個孩子。好馬不配二鞍,烈女不侍二夫。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中了戀情蠱,又怎能與他在一起呢?
蘇琴聽了,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