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端坐在軟轎內(nèi),掀起一側(cè)窗簾,看著似云那頓悟的模樣微微點頭。小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少了點防備,缺些提防。慢慢懂了才能真的幫到我。
“小姐,你今日怎么不等白世子了?可是好不容易見到呢?!本砩徎貞浿阻鲹P的模樣,那般仙一般的男子,若是我的,那該多好……
“卷蓮,你可還記得你是個賤婢,還敢肖想白世子那般的人?”似云在一側(cè)斥責卷蓮,原來,原來卷蓮心比天高,難怪…
“……”卷蓮心頭一顫,憤憤的回擊道,“我是賤婢?你不也是,半斤莫笑八兩!”
“我可沒有肖想配不上的人!”似云冷笑著。
“你!”
“好了,丟人也不找場合。似云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何苦說出來讓旁人笑話了?待宴會散了就回去領(lǐng)罰吧?!崩钍|掐斷倆人繼續(xù)互懟下去的想法。就算要整治下人,也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比如…后面那位時時刻刻想看我出糗的妹妹,
“是,小姐。”似云當然明白李蕓話里的意思,也知道小姐不會真的罰自己,頗為得意的跟著軟轎,心中暗暗決定日后要提防卷蓮。
卷蓮自然聽出了李蕓早就知曉的語氣,看來,要找長公主殿下把自己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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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青蛇悠悠轉(zhuǎn)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四四方方的小隔間里,攀著隔板來到頂部。只見門口有兩婢女守著,旁邊也有個隔間門口卻沒人守著。
嗯……看著樣子是要拿我嚇唬哪個嬌弱小姐,萬一嚇死了我可就造孽了,還是跑吧。
說跑就跑,青蛇順著隔板來到另一間隔間,碰巧有個大一點點的洞,青蛇毫不猶豫的順著洞來到房間另一個門口,回頭看看那傻乎乎的兩人扭著身子離開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后花園中。
“這里這么多花花草草,應(yīng)該是個藏身的好地方?!?p> “快,把這里布置好?!?p> 青蛇話音未落,身后就是一片狼藉,嚇得青蛇四處亂竄,每每才堪堪躲過從天而降的大腳另一側(cè)就落下更大的腳。要老命啊~~~
躲閃間,青蛇來到一假山后,覺得此處安逸,卷作一團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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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小姐,由此而去便是后花園,皇后娘娘在那等著眾小姐,奴婢送到這里?!蹦菋邒邔χ钍|和李茹行一禮便退至一側(cè),與那七八個嬤嬤說今日的趣聞去了。
“李蕓姐姐,”
李蕓聞聲向后望去,這時候還有人愿意找我說話?真是稀奇。
“李蕓姐姐,妹妹在這呢?!?p> 此時,花園中一女子緩緩起身,那女子云鬢高綰,碧玉簪和玉步搖兩相映襯,白玉珠花點點華光。一身紫色七重錦繡綾羅紗衣,衣領(lǐng)微窄,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嬌顏白玉無瑕,猶如凝脂。羅衣刺繡著幾株半枝蓮,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雅到極致。
李蕓定睛一看那踩著蓮花步走來的女子,“原來是惠然妹妹,我當是哪位小姐如此膽量,在我李家這般危險時還敢叫住我?!?p> 方惠然一愣,李家近幾日出什么事了嗎?
“姐姐說什么呢?妹妹怎么聽不懂?可是出了什么事嗎?”方惠然慢慢走近李蕓姐妹,對李茹微微一笑。
“妹妹你可是近幾日都沒出門吧,本公主來告訴你出了什么事?!彪x詩丹高昂著頭,眼角余光瞟著李蕓。
“長公主。”李茹甜美一笑,端端正正地對離詩丹行了一禮,四周的人也紛紛行禮。
李蕓淡淡的,并沒有行禮。你是公主,我也是,我還比你大呢。
“妹妹,不要怪姐姐不行禮,本郡主一家都有有太上皇和皇上的恩準,不向任何人行君臣禮?!?p> 李茹一驚。是了,祖父是安寧王,父親當初被太上皇恩準一家可不行君臣禮。
“瞧瞧那李茹,眼巴巴的就給行了禮,果真沒有姐姐那般氣度?!?p> “你知不知道,連貴妃都不敢受李家人的禮呢?!?p> “別說,這李蕓那淡淡的模樣像極了她母親。”周圍幾個大臣議論紛紛,圍繞李蕓母親這個話題一發(fā)不可收拾。
“……妹妹怎敢?!彪x詩丹皮笑肉不笑的說,因那句貴妃都不敢受禮有些下不來臺。
“長公主,民女還有一事請教,”方惠然對著離詩丹輕輕一禮。
“何事?”離詩丹突然很喜歡這個平日里與李蕓很是親近的女孩。
“李蕓姐姐家,”方惠然一臉無辜的,“出了什么事?”
這……離詩丹突然語塞,其實,只是父皇有些不滿李將軍在邊疆名聲大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近幾日李將軍主動請旨到四川去,父皇很是放心……
這下更加下不來臺了。
“啊…我突然想起本公主還要去找母妃,就不陪你們了?!彪x詩丹扔下一句我還忙就匆匆離去。
等著吧,看你能嘚瑟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