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十六個字,僅僅是短短的十六個字,卻足以讓天下武人動容,若是能登上紫禁之巔一決雌雄,那將會是無上的榮耀。
而這,也是游戲中一場莫大的盛事。
每年農(nóng)歷八月十五日,將有十塊決勝金牌從皇宮中發(fā)出,正面書“月圓之夜”,反面則刻“紫禁之巔”。十塊令牌將會流傳到江湖中的各個角落,由所有玩家爭搶,奪得這十塊令牌的人,將可以于一個月后,即農(nóng)歷九月十五日登上紫禁之巔,與對手一決高下。
除此之外,還有一百塊觀戰(zhàn)銀牌,將在農(nóng)歷九月一日放出,同樣由玩家爭搶,凡持此銀牌者,可于農(nóng)歷九月十五日進入紫禁城中,觀看那十位手持決勝金牌之人的決斗。
當然,屆時,很多武林中的名宿大家也可以前來觀戰(zhàn),甚至戰(zhàn)后亦可下場一決雌雄。
十位決勝之人中的獲勝者,最后將會獲得由朝廷提供的黃金百兩,以及大內(nèi)武庫之中收藏的武功秘籍一本。其余九人,也皆可獲得黃金五十兩的賞賜。
這,便是每年一度的一大盛事——決戰(zhàn)紫禁之巔!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從酒樓中離開,來到皇阿瑪宅邸的四個人正在木小九房中聊著天。
“黃金百兩,武功秘籍……”坐在床榻之上,木小九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p> 小豆子在木小九面前倒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羞澀,顯得開朗了許多,此時聽到木小九的話語后,他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小九哥哥,什么才重要???”
見面前三人都顯得有些疑惑,木小九答道:“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這些都很重要,但是在我的眼中,第一這個名號才是最重要的?!?p> 皇阿瑪一怔“什么意思?”
倒是聽魚反應最快,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小九哥哥你的意思是?”
木小九重重點了點頭。
決戰(zhàn)紫禁之巔,若是自己一舉拿下了第一之位,在之后的一段時間之內(nèi),自己便是安全的。試想一下,若是前腳剛有人拿到了皇室的封賞,接著很快就被人殺掉,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有人在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人奪寶,搶奪朝廷封賞。
所以,若是能夠拿下了第一之位,獲得朝廷封賞,那便意味著,除非自己在野外落單,否則,步驚云絕對不敢再輕易動手。
只是……
雖然只是玩家之間的比試,可是游戲中的玩家有哪里少了?其中能人異士不知凡幾,第一之位,又哪里是那么好拿的?必須要變強,變得更強。
想到這,木小九突然開口對皇阿瑪說道:“老皇,給我說說你們幫會有哪些死對頭,我去跟他們玩玩?!?p> 呵,變強最快的方法,不就是一路殺過去嗎?就不信他步驚云敢在京城之中公然動手!更何況,此時的步驚云,恐怕正一路趕向西域呢。
皇阿瑪和小豆子都一頭霧水的看著木小九,只有聽魚看向木小九的眼神中,有些許擔憂。
……
“上次咱們說道,那喬峰喬大俠獨自一人……”
臺上,年輕的說書人剛剛說完一場,收拾了東西正要下臺,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這位先生,不知是否愿意與在下共飲兩杯?”
說書人回過頭,正要拒絕,卻突然看到了那黑衣青年桌子上的那塊牌子,連忙面帶微笑的應道:“好啊,兄臺好意,在下卻之不恭?!?p> 待說書人落座之后,木小九輕輕推過去了一張紙條。
說書人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紙條上的內(nèi)容,然后將紙條收進了袖中,與木小九碰了一杯之后匆匆離去。
木小九站直了身子,走過酒樓柜臺的時候扔了一小塊碎銀子過去,叫小二結(jié)了賬,順便拿著紙筆跟上自己,然后坐到了另外一桌客人面前。
那桌上,坐著兩個白衣刀客。
“雷音閣,小阿怏、瘋子雷?”
一個白衣刀客抬起頭,看著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黑衣男子,眉頭緊蹙。
“對,你是誰?”
木小九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只見紙上頭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生死狀。
“官府批來的,敢簽嗎?我一對二?!?p> 瘋子雷扭曲一笑,一把抓過小二手中的筆,簽了上去,然后把筆遞給了一邊的小阿怏。
待兩人全都簽好,木小九把生死狀交給了小二。
“走吧,我們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木小九也沒管那么多,起身就往外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身后突然一道凌厲的勁風傳來,木小九也不遲疑,腳下一動,踏著易理方位,瞬間消失在前方,閃到了一旁。
一刀劈空,瘋子雷哪肯罷休?連忙又是一記橫斬。小阿怏一向與他配合慣了,此時已經(jīng)搶到了另外一邊,手里長刀化作奔雷,一刀撩向木小九。
木小九腳踏凌波微步,一時間仿若謫仙人一般,身形飄飛之間,叫兩人完全難以捕捉到軌跡,幾乎刀刀落空。即便有時候僥幸抓到了木小九的身影,也被木小九以碧波掌法拍了回去。
“哼,背后偷襲的小人,不跟你們玩了。”
木小九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突然一個晃身,貼著小阿怏的刀閃到了瘋子雷身旁。這一下看似險之又險,實則卻是分寸拿捏剛好,完美的避過了這一刀——這一刀連木小九的衣角都沒能劃破。
讓開這一刀的木小九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捏住瘋子雷收之不及的長刀,然后用力一震,竟直接把刀從瘋子雷手中搶出。同時他左手一晃,手指捏作蘭花,一下?lián)嵘席傋永缀斫Y(jié)旁開一寸半處的人迎穴。
瘋子雷只覺得氣血一滯,腦袋一暈,險些暈將過去。
此時,一旁的小阿怏已經(jīng)又是一刀砍了過來,木小九輕輕一笑,腳下又是一動,突然閃身到了一旁。待小阿怏再去看瘋子雷時,只見他已經(jīng)在剛剛那短短的時間里,被木小九一刀割開了喉嚨。
“不知道這是不是有點像姑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木小九扔下右手中捏著的刀,也不再遲疑,再次沖向了小阿怏。
小阿怏死死的咬著牙,竟是直接轉(zhuǎn)身就要跑。
“怎么?要跟我比輕功?”
木小九眼看著小阿怏從門口沖出,也不著急,若是自己的凌波微步都不如這人快的話,那自己也可以去死了。
小阿怏剛剛跑到大街上,突然覺得身后傳來一陣涼意,他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向前一撲,然后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木小九這一掌。
木小九眼中精光一閃。
等的就是這一下!
木小九向前一竄,沖到小阿怏近前,速度之快,小阿怏都還沒有完全爬起,就發(fā)現(xiàn)木小九已經(jīng)沖了過來。只見木小九右手向下一按,重重一掌拍到了小阿怏頭頂。
碧波掌法,勁力層層疊疊,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小阿怏刀還沒出,就被這一掌拍的魂飛天際了。
此時,已經(jīng)有捕快來到了酒樓門前,木小九也不著忙,眼看著那些捕快朝著自己逼近,他卻又走回了酒樓之中。
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二手中接過那生死狀,木小九隨手遞給了走近前來的捕頭,然后大踏步的出了酒樓。
“唉,自從殺馬賊管三、從步驚云手下逃生這兩戰(zhàn)之后,再跟這些人打架,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太輕松了?!蹦拘【抛咴诮稚?,嘆著氣。
“太弱了……算了,就當幫皇阿瑪一把了?!?p> 另外一家酒樓門前,一條長街已經(jīng)被一大群玩家給堵上了只有中間還有一點空位,一邊是木小九,另一邊是一個陰惻惻的男子。
“這位兄臺,我們素昧平生,而且你與咱們天岳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不知道閣下為何找上門來?”
木小九抖了抖手中已經(jīng)簽好的生死狀“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打吧。”
那男子哼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了長劍。
木小九抬頭看了看天上,呢喃了一句“似乎是要下雨了啊?!?p> 男子咬咬牙,長劍一抖,一招峻嶺橫空攻了過來,劍勢頗奇,出劍也是不慢。
木小九終于將視線從天上收了回來。
“進了江湖,入了紛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凡是江湖中人,都已經(jīng)自己選好了道路,你殺我我殺你,誰沒有取死之道?哪里有人能夠幸免?問出這種蠢問題,真是難為你了?!?p> 說著,木小九搖了搖頭,眼看著那一劍越來越近,卻是絲毫不動。
天上終于開始下起淅瀝瀝的小雨,而那一劍,也終于到了眼前。
木小九身形一晃,猛然避開這一劍,然后右手一探,捏住了男子的喉骨,用力一捏。
“得,還不如先前那兩個玩刀的?!?p> 松開手,那男子倒在了地上。
感受著凌波微步的圓融自如,木小九不禁笑了一下“凌波微步大成了啊,碧波心經(jīng)也突破到第六層了。”
看著周圍那些天岳玩家想沖又不敢沖上來的樣子,木小九不禁有些曬然,隨意揮了揮手道:“既然不敢沖上來就別堵著了,不然一會官府的人來了給你們按個影響治安罪可怎么辦?要是想跟我一戰(zhàn),就先去請了生死狀吧?!?p> 那些玩家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木小九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那些人便向后一退再退。直到六扇門的人來了之后才肯散開。
木南之
對不起,因為自己的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下午,所以這一章晚了一些,我的錯,向各位大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