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放手
?wèi)阎煌那榈谋娙撕芸靵淼搅颂觳ǜT谔锸系拇叽傧?,楊洪帶著羅家三口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nèi),楊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很是沉悶。大家都在為四郎的即將離去而難過。
但是田氏卻一下子打破了這沉悶,只聽她高聲招呼道:“楊令公,楊夫人,我們很快就是親家了!”
此話一出,像一石激起千層浪,每個(gè)人竟一時(shí)間都呆住了,同時(shí)將眼光都投向了慧娟和四郎。
過了一會兒,佘賽花笑著問道:“羅夫人,這話怎么說?快,先坐下,慢慢地說?!?p> 田氏看看大郎他們,有些為難。楊業(yè)立刻領(lǐng)會了意思,于是對幾個(gè)兒子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你們羅伯伯和伯母有事要談?!?p> 兄弟幾人聽完,遲疑了一下,然后就退了出去。
田氏見幾人走遠(yuǎn)后,便拉著女兒和丈夫坐了下來。然后便打開了話匣子:“楊令公,楊夫人,這不今天四郎到我們家,告訴我們他要回遼國的事兒,當(dāng)他一說完,我們?nèi)业男那槎己懿缓?,特別是慧娟。你們也知道慧娟對四郎的那份情意,那就是非君不嫁!
唉!但是人家四郎要走,我們也不能強(qiáng)留。所以我和娟她爹就張落了一些酒菜,給四郎餞行!可誰知,四郎和慧娟都喝多了,于是,就做,做出了越軌的事兒。唉呀,我就不好再往下說了。
楊令公,楊夫人,我和文芳就慧娟這么一個(gè)女兒,她可是我們老兩口的心頭肉。如今,慧娟無論是人,還是心都給了你們家四郎。我們做父母的就得為她做主!
我們夫婦的意思是找個(gè)什么時(shí)間,將四郎和慧娟的婚事兒給辦了!你們看呢?”
田氏連珠泡似的一席話,讓楊氏夫婦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佘賽花問四郎道:“四郎,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和你爹尊重你的決定。”
四郎剛想開口,便被田氏給接了過去:“楊夫人,你就不用問四郎了,我早就問過他了,他說要將慧娟帶去大遼,做小。這是絕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讓我們的女兒去敵國遭遇不可能的危險(xiǎn)!”
然后她又問羅文芳道:“娟她爹,對嗎?”
羅文芳為難地看看楊氏夫婦,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羅氏夫婦不容商量的表情,看著慧娟滿臉的淚痕,楊業(yè)還是暗自下了一定要讓四郎走的決心。
他慢步走向慧娟的面前,慧娟連忙擦擦眼淚,起身相迎。楊業(yè)輕輕握住慧娟的肩膀,語重心腸地說道:“慧娟,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對四郎的情意。今天,如果四郎還是以前的四郎,就算沒有這回事兒,我們楊家也應(yīng)該八臺大轎,鳳冠霞帔地把你給娶進(jìn)門!
可是不行啊,慧娟,四郎如今是大遼的駙馬,他這次回來,是偷著回來的。如果三日后不返遼國,那么遼人很有可能將他視為逃兵,然后借機(jī)向我大宋來發(fā)難,到時(shí),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牽動的是兩國人民的安危!所以四郎必須走!
慧娟啊,如果你不愿意去大遼,那么我和你楊伯母現(xiàn)在就給你和四郎辦婚禮,讓你成為楊家人,但是,親事一完,四郎就得走。你看行嗎?”
田氏聽完,生氣極了,唯恐女兒一時(shí)心軟,答應(yīng)下來,連忙勸阻道:“那豈不是讓我們女兒守活寡!哼,楊老爺,虧你想得出!慧娟你可別答應(yīng)啊!”
羅文芳見妻子的話越說越不中聽,急忙勸阻道:“唉呀,你少說兩句,讓慧娟自己拿主意!”
慧娟看看大家,用力擠出一絲笑容,對楊業(yè)說道:“楊伯伯,您放心,我知道四郎身上的責(zé)任有多重,所以我不會拖他后腿,我會讓他走,安心地走。至于我,楊伯伯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p> 田氏聽罷,一下子站起身,點(diǎn)指著罵道:“你,你真是個(gè)傻丫頭!你就做一輩子做老姑娘吧!”
四郎感動極了,一下子將慧娟緊緊抱住,哽咽道:“慧娟,我,我對不起你,我這一輩子都欠你的,下輩子,下輩子我一,我一定加倍償還?!?p> 慧娟緊緊貼著愛人的胸膛,淚水悄聲滑落,她輕輕搖搖頭,安慰道:“不,我不要你還,今生能再見你,這就夠了,夠了。答應(yīng)我,你要安心地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