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書房內(nèi),易風(fēng)朝上方的慕容墨月拱了拱手:“王爺,易土那邊來消息了”
慕容墨月眉眼一抬:“嗯?”
易風(fēng)皺了下眉:“消息說當(dāng)年將軍府的六小姐,是被府內(nèi)的惡奴趕出了將軍府,因為是在大街上,所以很多人都瞧見了,而且這六小姐最后是被一個乞丐老頭帶走的,至于兩人去了哪里,就無人知道了,易土只是輾轉(zhuǎn)打探到兩人是沿著西南方向走的”
慕容墨月眸中盡是深藏的暗涌:“西南......方向”
“是,王爺怎么會突然調(diào)查起將軍府的事”易風(fēng)對此尤為不解。
慕容墨月沉默良久,突然道:“你去通知蓮心,讓她密切觀察將軍府最近的異動”
“蓮心?”蓮心一直被王爺安排在將軍府保護(hù)上官老將軍的安全,只是,已經(jīng)落敗的將軍府能有什么異動。
“是,王爺”
院子里,空氣中飄來陣陣梅花幽香,沐藥兒躺在軟塌上,腦袋昏昏沉沉,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球球在她懷里懶洋洋的打著盹,身子四腳朝天,一只小爪子還握著沐藥兒的一根手指頭,谷青從屋內(nèi)拿了件毯子,用手碰了碰球球肉嘟嘟的小肚子,球球抖了抖身子繼續(xù)睡。
谷青又戳了它幾下,還不見醒,索性直接將毯子蓋在了沐藥兒身上,一下就蒙住了它的腦袋,毛茸茸的被子碰到了球球的鼻子,阿秋,幾經(jīng)蹦跶,從毯子下鉆出腦袋,齜牙咧嘴的瞪了谷青一眼,揮著拳頭威脅,繼而又鉆進(jìn)沐藥兒的懷里,兩只小爪子抱住她的胳膊,繼續(xù)睡的不亦樂乎。
嗷嗷......這璃王府太大,這幾日可是累死它了,嗷嗷......
半柱香的功夫,沐藥兒幽幽的轉(zhuǎn)醒,谷青端了杯熱茶給她:“小姐,以后可不能在外面睡了,這著涼了可怎么辦”
沐藥兒喝了口茶,揉揉眉心:“無礙,好些時候沒出太陽了,今日看見了,自然不能放過”
兩人正說著話,谷藍(lán)從院外跑過來,氣息微喘,顯然跑了很久,谷青替她順了順氣,略帶責(zé)怪:“怎么還這樣冒冒失失的”
谷藍(lán)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然后將南宮牧的話告訴了沐藥兒,忽又想到什么,朝四周打量一番,方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小姐,屬下已經(jīng)查到,這兩日跟蹤咱們的人是楚王慕容墨鴻”
沐藥兒正待喝茶的手一頓,有些莫名:“慕容墨鴻?”
“是,就是當(dāng)日在一品香外攔住小姐的那人,皇上二子,慕容墨鴻”
沐藥兒將空了的茶杯遞給谷青:“暫時不用管他,遇到了躲開便是”
用手戳了戳球球睡得熱火朝天的小腦袋,眼睛瞇起:“這璃王府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
超前伸了伸腿,谷青將她身上的毯子拿起:“小姐這是要去哪”
球球眼神朦朧,顯然還沒睡醒,身子被戳來戳去,嘴巴一撇,兩只爪子死死的抱著沐藥兒的胳膊,不滿的底底叫了兩聲,嗷嗷......嗷嗷......
沐藥兒見它確實困了,索性一把將它抱在懷里:“去會會歐陽神醫(yī)”
楚王府,慕容墨鴻隨手一揮,桌上的茶具頃刻間落地,哐哐當(dāng)當(dāng),摔得粉碎,眉角含怒,似狂風(fēng)暴雨:“飯桶!一個女人跟了兩天,竟然都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下方跪著的男子腦袋捶地,面上盡是驚恐之色,身子發(fā)抖,連連求饒:
“王爺恕罪,那位姑娘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小人,小人每次跟著,都會出現(xiàn)兩個人帶著小人繞圈,小人武功不及他們,所以.....所以....小人該死,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額頭狠狠在地上叩了十幾下,眨眼間便一片血紅。
慕容墨鴻俊臉上一片陰霾,嘴角突含一抹陰冷笑意:“該死?你確實該死”
一直握拳的右手突然一揮,地上的男子瞬間便被甩了出去,身子狠狠的摔出了院子,吐了一大口血,身子抖個不停,痛苦不堪。
“將他給本王拖到后院喂狗!”
飽含怒意的一聲令下,兩邊的侍衛(wèi)立即上前,將人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