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招來一個大色鬼
我披了件外套,步履匆匆地小跑到天臺,我知道北冥焰還在那等著我,結(jié)果隔著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p> “殿下別再觸犯冥界律例了。”
我聽出那是寒肅在說話。
“都是小事?!北壁ぱ媛曇舻?,很不在意。
“讓鬼物魂飛魄散,也是小事嗎?任何為禍人界的鬼都要帶回冥界受審,不能私下殺了他們,這是冥界鐵律,殿下忘了嗎?”
“我最后沒動手?!北壁ぱ嬗行┎荒蜔?。
“那是因?yàn)榕硎稚嫌忻坊ǎ钕虏欧抛咚??!?p> 寒肅輕嘆一聲,沉默良久才繼續(xù)開口:“如今冥界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您,尤其是那些蠢蠢欲動的各城鬼王,殿下要謹(jǐn)慎行事?!?p> 北冥焰沒有說話,我不知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他們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看來北冥焰雖位居親王,但其實(shí)并不好過。
我推開門,徑直朝北冥焰走去。
他回身看到是我,笑了笑,上前替我理好外套,柔聲說道:“外面風(fēng)大,怎么不多穿點(diǎn)?”
寒肅見我來了,向我微微伏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走后,北冥焰從后面抱住我,將我拉進(jìn)懷里。
脖前一涼,我低頭一看,一枚玉石項(xiàng)鏈掛在了脖子上,北冥焰小心翼翼撩開我的頭發(fā),替我系在脖子后面。
“這是什么?”我不禁伸手去摸,上面以銀線穿著一個碧綠骷髏,溫潤細(xì)膩,極是涼滑。
“若再遇到危險,就通過玄玉喚我?!北壁ぱ鎿碇逸p聲說。
這項(xiàng)鏈叫玄玉嗎?我再次摸上那涼滑的玉石,不禁笑了笑:“自從遇到你,我身邊的鬼真是越來越多?!?p> 他將我摟得更緊,嘆道:“你的體質(zhì)最易招鬼?!?p> “是啊,招來你這么一個大色鬼?!蔽铱s在他懷中蹭了蹭,半是抱怨半是撒嬌。
他似有幾分落寞,吻了吻我的耳垂輕聲說:“如今冥王云游人界,再不過問冥界之事,但冥律所定,每任冥王需任滿兩千年才可退位,他年限未到,卻不想問政,便將冥界上下事務(wù)皆交由我打理?!?p> “我公務(wù)纏身,無法時時刻刻陪著你,但你若遇到危險,我一定會放下手里所有事,出現(xiàn)在你身邊?!?p> 我內(nèi)心一陣動容,回身看著他暗夜下熾熱的鳳眸,一時語塞,只覺得他冰冷透骨的懷抱,溫暖得讓我無比安心。
我靠在他肩上說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你擔(dān)心?!?p> 我倒不想讓他擔(dān)心,可我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鬼,麻煩不斷,我自己也著實(shí)頭疼。
也許對于我這至陰體質(zhì)的人來說,這便是成年后的宿命。
回到宿舍時,已近天亮。
安易依舊昏迷不醒,我和蔡五黎對著窗外發(fā)愣,皆是毫無睡意。
這宿舍藏著一具干尸,還有一位室友剛被女鬼蠱惑上吊自殺,就算我心再大,也無法做到安然入睡。
只想這樣靜靜坐著,獨(dú)坐到天明,天亮后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這恐怕是江城大學(xué)建校以來最不可思議的宿舍。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門外傳來隔壁宿舍洗漱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這心驚肉跳的一夜,終于徹底熬過去了。
安易也醒了,對昨夜發(fā)生之事,毫無記憶,我和五黎相視一望,自然都不會告訴她。
那天上午,我們?nèi)硕颊埩思伲谒奚崾帐皷|西,準(zhǔn)備搬家。
我和五黎皆是怕麻煩的人,隨身所帶衣物少之又少,而安易卻鋪了滿滿一大箱子。
我不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卻不慎瞄到了安易箱中一疊神奇的東西。
我不禁愣了,那是一團(tuán)毛茸茸的粉色兔耳朵,還有一雙紅色小皮鞭,外加幾套白色護(hù)士服。
我看傻了,就算沒有過多研究,我也看出來,那都是情趣用品!
安易忽然注意到那些東西暴露在外,立時紅了臉,手忙腳亂地將它們收進(jìn)箱子最底層,我也裝作沒看見般,趕緊轉(zhuǎn)過頭去。
待我們?nèi)硕际帐巴桩?dāng),就跟著輔導(dǎo)員來到了新宿舍。
門外,一對中年夫婦搬著兩個紙箱子,朝我們原來那間宿舍走去。
我立刻就認(rèn)出了,那是鄭詩瑤的父母。
他們雙目微紅,情緒還算穩(wěn)定,顯然鄭詩瑤出事幾天后,他們已平靜許多,但疲憊的眉眼,卻依舊透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傷悲。
中年喪子,對一個家庭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我不禁有些傷感,據(jù)說鄭詩瑤家境優(yōu)渥,也是個自幼嬌生慣養(yǎng)的富二代小姐,想來都是一個社交圈子的,所以她才會認(rèn)識從前真正的夏千秋,也因此對她早生偏見,與我不睦。
想到鄭詩瑤生前驕奢跋扈的樣子,我輕輕一嘆。
無論你多討厭一個人,她有一天真的死了,你依舊無法做到毫不動容。
我沒看到她自殺時穿著紅裙的慘相,卻能想象到,那場面該是何種慘烈,令人唏噓。
那天下午,我們正在新宿舍收拾東西,忽然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自稱安易的朋友。
他連門都沒敲,大咧咧走進(jìn)來,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一進(jìn)來就直奔安易而去,拽著她的手腕大聲嚷著:“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安易先是一怔,旋即怒道:“放開我!誰讓你來我們宿舍的?”
男人不依不饒,當(dāng)我和五黎是空氣一樣,扳著安易的肩狠狠搖晃。
“你最近怎么總躲著我?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安易拼命掙扎,卻掙不脫男人的搖晃,小臉急得通紅,似乎快要哭了。
“千秋!救救我!”她帶著哭腔,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淺夏夜空
【感謝遍地霞彩小伙伴的打賞,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