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看著滿臉是水花緊閉著眼睛的即墨澤,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王爺,忍不得一絲不爽便逼死人不償命的男人,如今竟栽在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邋遢得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手里,心里默默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而此時,一無所知的水燕傾彎著腰,摸魚一樣地在綠洲里不停地?fù)浦裁矗粫r甩了甩手上的淤泥,很不幸地,又濺在了即墨澤的,美顏上。
“嗞——”淤泥點(diǎn)順著即墨澤的白皙順滑的臉頰劃過。
“靠!這么會扔?xùn)|西!”水燕傾氣急敗壞地又甩了甩手上的淤泥……
秦姑的臉色都快掛不住了,心里懸著的心,已經(jīng)被吊死了。
恩。很好。
即墨澤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和淤泥點(diǎn),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這個在自己領(lǐng)地里趟來趟去的家伙,陰沉下了絕色的眸。
他掂了掂手中的一塊差點(diǎn)把他的絕世容顏給砸毀了的石塊,嗯?還有些燙手?
一只帶著淤泥的手向即墨澤手心的破石塊伸來!
“嘩——”
帶著疾風(fēng),即墨澤輕松地便扣住了那滿是淤泥的手,眉間皺了皺眉,臟,而且,還很臭。
“你是誰?想要干什么?”即墨澤難得提起了興趣沒有直接一記石頭爆了水燕傾的腦袋,而是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這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家伙。
一雙透亮清澈的眼睛跳入了即墨澤的眼簾。
眼睛不錯,就是賣相差了點(diǎn)。太邋遢。還有,這個雌雄難辨人畜不分的東西,到底從哪里來的?
水燕傾這才注意到這池子里竟然還有個活的,抬眼望去,長得……好像比姜子還要好看點(diǎn)?
不過,這一頭比女生還要長的頭發(fā)會不會太藝術(shù)了?
依據(jù)水燕傾的經(jīng)驗(yàn),留長發(fā)的,不是變態(tài)就是人妖……
那這一頭及腰的長發(fā)……自然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人妖之中的人妖了。
“人妖,啊呸。變態(tài),啊呸。兄弟……能不能把那塊破石頭給我?”
水燕傾的手此時被即墨澤牢牢地扣著,受制于人,看著手勁兒,暫且委屈喊聲兄弟吧。
只是,這露天洗澡什么的,確定不會尷尬嗎?
即墨澤眉色挑了挑,一抹春色。
有點(diǎn)兒意思。
“想要這個?”
即墨澤亮了亮手中的黑色石頭。
水燕傾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帶一點(diǎn)節(jié)操,本來,她就不是有節(jié)操的人……
何況!這個石頭有人出價一個億!
仿佛花花綠綠的鈔票向她砸來的夢幻般的感覺。
“好。先告訴我,你有什么目的?”
即墨澤手心一合,石頭落入手心,慵懶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
有什么目的?
水燕傾無奈地甩了甩手中的淤泥,反手在已濕透的白襯衫上胡亂地來回搓了幾下,揚(yáng)起頭自認(rèn)為風(fēng)騷無比地撩了一下額前的一撮劉海,睥睨地看了即墨澤一眼,無恥地說道:“騷年,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要你手里的那塊破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