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人在江湖,也許就因為一句簡單的挑釁,一次巧合的碰撞,一陰謀的挑撥,兩個并不是仇敵,卻比仇敵更加分外眼紅。
人在江湖,也許也因為有一次的相遇,一句的問候,一場美妙的經(jīng)歷,兩個也并不認識的人,卻似多年的故友生死同共。
秋山澪和黑袍少年的戰(zhàn)斗正是如此,因為彼此的高傲,互相的看不順眼,現(xiàn)在只能刀劍相對。
“柳長青,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的天才,精通武當各種功夫,“梯云縱”,“太極劍”,等更是大有突破,一身桀驁不馴,笑傲江湖,殺人只需要一劍,被人們稱為“獨孤一劍”?!毙§`通翻看自己的記錄,自己也是十分驚訝,真的有這種人,一劍可以殺人嗎?可是眼前的秋山澪還是完好的站在那里,沒有絲毫的異常,難道情報有假。
正當小靈通和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情報是假的時候,秋山澪身上衣服出現(xiàn)了三明顯的口子,一把劍劃出一道口子是正常不過,但是柳長青用一柄劍劃出三道口子,可見速度有多么的快。
秋山澪說到:“哼,雕蟲小技。”
柳長青冷哼到:“雕蟲小技,我到是要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功夫。”
秋山澪說到:“我且不和你爭吵,你這種人,我見多了?!?p> 秋山澪隨即冷哼一聲,手里的劍快速落下,直直的眼看就要落在柳長青的頭頂,可是下一秒鐘,柳長青在離秋山澪幾尺遠的地方,隨之而后的是秋山澪衣衫上的六道口子,齊刷刷的在胸前,就像是被貓抓在玻璃上一般。衣服已經(jīng)破掉,風一吹,冬天的涼風習習,秋山澪此刻只能御氣抵抗寒氣,心里確是波濤洶涌,暗暗問候柳長青祖宗十八代了。
“你這是侮辱我,你太可惡了?!鼻锷綕我桓钠匠5膽B(tài)度,終于不能忍了,要知道這件衣服是母親親手給他織的,惡狠狠的說到,眾人更是驚訝秋山澪的表現(xiàn)。
“你都說了,我也沒辦法,難道這就是你的最高武功了嗎?那么這次武術(shù)交流會,你就不用去了吧!待在家里伺候人不是更好嗎?哈哈哈?!绷L青不屑的回到,笑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
“你,,,”秋山澪想說什么?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秋山澪知道不敵柳長青,也只能暗暗生著悶氣。
只聽到一位維護秋山澪的說到:“師弟們,敢傷我們大師兄,我們一起上,和他拼了?!北娙寺牭脑捳Z,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握著劍欲沖過去。
柳長青說到:“你們劍派就會以多欺一嗎?陰陽劍派大師兄就只能躲在樹后看著嗎?”柳長青說到,他并沒有準備動,他從開始就知道一個功力深厚之人在樹后。
陸清風本來早就到了,眼看秋山澪被別人欺辱,不由得正暗自慶幸,也好給他點兒教訓,而看到眾人要去和柳長青比試,也是沒有想著出手,然而柳長青這么一說,自己就不得不現(xiàn)身了。
“柳師弟,比試到明天才開始,你也不用那么心急,它日我定要向師弟討教幾招。”說話還不忘了給柳長青一點點的壓力,順手一招,讓后面的人收起自己的鐵劍。
“我這正要向陸師兄討教兩招呢!”話音剛落,柳長青已經(jīng)向陸清風刺來,黑劍筆直的來,筆直的去。陸清風快速閃躲,將劍招躲了去。柳長青看似平凡的一刺,卻蘊含了武當劍法的精妙,而陸清風看似平凡的躲,卻也是用足了全力,加上自己功力深厚,所以看起來來確是平凡的一躲。
“陸師兄果然好功夫,師弟佩服。”柳長青雖然是桀驁不馴,但是對著眼前這位擁有深厚功力的陸清風,心里不免有一點兒的敬意。
“柳師弟英雄出少年,不愧是武當天才?!标懬屣L不忘回敬兩句,也不失大師兄的風度。
“那我這就告辭了,”柳長青說完,信步離開,沒有人去阻擋他,只能眼睜睜看他離開。秋山澪眼見柳長青已經(jīng)走開,看了一眼陸清風,想說點兒什么,卻止于口,轉(zhuǎn)身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眾人一一到道別了陸清風,回去安靜的等待明天的到來。
劉風此刻卻沒有安靜的等待著時間過去,劉風穿好一件長袍,背上背著一個小包,滅了燈,出的門來。只聽到北風在呼啦啦的吹,燈籠在風中咕咕的響。
走過狹長的小道,看見廚房里面黑壓壓的一片,劉風猜想里面定然沒人,掏出鑰匙,進去只看見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食材,有靈芝,熊掌,鹿茸,還有許多的糕點。想來是明天給人們吃的,劉風想都沒想,這次他與月初相見,作為師傅的他知道月初與老人過的什么日子,所以他決定要全都帶走給徒兒月初,讓他好好吃一頓,不一會兒全打包起來了。
當劉風出來時,背上的包已經(jīng)是鼓鼓的了,又走過一段路程,翻過圍墻,躲開了看門的門童。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一片荒涼的樹叢,劉風四下看了看,沒有人跟著自己。隨后小聲叫月初,
“初兒”。只聽得一顆樹后面枝椏呲呲幾下,走出一個身高五尺左右的小男孩,正是自己一年沒見的月初,如今長高了些許,劉風見了十分欣慰。
入秋時分后,老人曾幾次來送過糧食,劉風與老人也是在偶然見過一面,老人說月初十分想戀師傅,劉風便計劃著與月初見上一面。
借著這一晚上,人人都去關(guān)注明天的比賽和武當,少林兩派。人們忽略了他得監(jiān)視,所以自己才能出來見見月初。
月初剛出來,看見了劉風,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一下抱著劉風,劉風也是看在心里,將早就準備好的衣物給了月初,又將食物給了月初??粗鲁醭灾鴸|西,劉風心里十分的欣慰。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借著皎潔的月光和寒冷的北風,月初打了一遍又一遍劉風教給他得功夫,劉風觀看之余,也是指導(dǎo)著月初。時間過得很快,兩人相處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劉風又將自己抄的劍譜給了月初,并且囑咐到:“初兒,這一次相見,下一次不知要多久了,你且好好修煉這上面的功法,不要隨意示人,更不可用功夫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多聽你爺爺?shù)脑?,別讓他老人家操心?!?p> 劉風停了停,又說到:“人可以沒用,但是不能忘恩。你知道了嗎?”
拉著月初的手,劉風十分舍不得,可是他現(xiàn)在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在眼前這個窮苦孩子的身邊了。
“嗯”月初堅定的回了一句,眼睛不停的看著劉風。
“師傅,我們還會相見吧!”月初問到。
劉風看著堅定的月初,心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他不想月初成為他的影子,成為一個靠殺人為生的刺客。
“會?!眲L說到。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初兒你且回去吧!”劉風看著月初,今夜的相見,使自己感受到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溫暖。
“師傅,爺爺說了,離別的時候給你磕頭,您坐在這棵枯木上?!敝钢磉叺目菽荆鲁蹼m然不知道為什么要磕頭,但是他記的爺爺?shù)拿恳痪湓挕?p> 劉風坐在枯木上,借著月光,劉風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清了月初的臉,清晰而又堅韌。月初借著月光,對著劉風,連磕了三個頭,兩人這才各走各的。
——談!
剛分別不久,劉風小心翼翼的再次越過圍墻,突然一個黑影從樹林里飄過,速度很快,隱蔽的也很好。別人也許不能發(fā)現(xiàn),但劉風是一個夜行的高手,在劉風眼里他不過只是個初學者。跟著黑衣人,繞過重重的防衛(wèi),沿途的風越來越大,逐漸的,沿著小道兩人一前一后攀上山崖。
剛到山崖頂,黑衣人停下了腳步,向后瞧了瞧,劉風此時立刻躲在一塊巖石后面,黑衣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過身又走了一會兒,走到一塊山崖凸出來的崖石,站立在上面,看著山下的房屋和山下的諸多的山峰,大有一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钡母杏X。
“你來這里是看風景的嗎?”從另外一面走出另一個黑衣人,顯然也是剛到。
“你看這山下的風景,不就是一幅陰陽圖嗎?當初張?zhí)鞄熃⑦@個地方,正是以陰陽為模型建立,難道只是腦子發(fā)熱嗎?”質(zhì)問這另外一個黑衣人。
“你段堂主都不知道這用意,我怎么會知道?”劉風這才知道自己跟蹤的人,正是當初給自己入山令牌的人——段水流
“七星龍耀劍出世,必定會引起天下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真的愿意看到這件事情發(fā)生?”段水流去掉了身上的黑袍,詢問這另外一個黑衣人。
“天下如今動蕩,蒙古軍隊長驅(qū)直入,我漢人現(xiàn)在危也,倘若沒人帶領(lǐng)抵抗,我們談何為民為國?!?p> 黑衣人看著段水流,繼續(xù)說到?!拔覀兣汕材銇泶藢ふ移咝驱堃珓Γ銋s偏安一隅,不做實事,還在這里娶妻生子,哎?!?p> 段水流一想到自己兒子和妻子,也是一震。
“陰陽劍派一共三十六小山,兩座大山,這一座山包括這面的十八座小山我都走了個遍,卻還是沒有劍的蹤影,而另外一半,卻始終是禁地,不能踏入絲毫?!倍嗡鳠o奈的表示,實則表示自己已然盡力了許多。
“為何還有禁地?連你這個堂主都不能進去嗎?”黑衣人不解的問到。
“別說我,就連另外兩個元老級別的堂主也是沒有進去過,只有掌門進去修煉過。我曾經(jīng)嘗試過悄悄潛入進去,可是守門的有十二條惡犬,和十八個暗部之人,直接由掌門指派?!倍嗡饕灰坏莱鲎约旱挠媱潱拖褚粋€下屬對著上司交代事實。劉風此刻正在遠處聽到兩人交談,心里暗想“七星龍耀劍,不正是自己的任務(wù)嗎?難道這把劍有什么妙用,可以抵抗蒙古軍隊?”
“明日便是臘月初八,你先下去吧!待到明日再說?!焙谝氯撕苁遣粷M,對眼前這個多年培養(yǎng)的人很失望,兩人相互道別而去。
劉風待到兩人走遠,這才走了過來,看著山下明亮的燈火,滿天的星光。劉風看著看著,一顆流星劃過天邊,發(fā)出綠色的光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正是當初和葉兒分開時候見到的流星嗎?難道葉兒就在附近,劉風大膽的猜測。坐在石頭上,冷風帶走了時間,劉風現(xiàn)在鐵皮般的肉身,雖然不懼怕寒風,但是卻沒有久待的理由,沿著來時的山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躺在床上,劉風心里說不出心里的孤獨,如今陸小天生死不明,葉兒不知歸處,心愛的徒兒更是前途一片黑暗,自己的方向又在哪里呢?這個黑暗的世界,仿佛要將劉風壓迫到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