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相府,早已是亥時,清歌躺在床上,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一切,臉色越來越凝重:從開始的二皇子蕭景恒奪權、鄴城陸家的三少爺、安王與忠勇候府、到今日的簡溪與安王的對話。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何聯(lián)系?是否忽略了什么?看來,有必要去一趟鄴城了。
翌日,清歌就把凌奕找了來,讓他把鄴城陸家從將軍府遭遇大火的時候的資料好好查查,然后準備一份,三日后送來。然后讓凌奕安排一下,清歌準備親自去鄴城一趟。
凌奕一聽,神色募然一凜,緊皺著眉頭看著清歌說道:“你親自去,那京都這邊怎么辦,你這一去,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恐怕是回不來的,如果皇帝要見你,或是其他的人,那怎么辦?”凌奕一臉不贊同。
“如果讓人知道你私自離京,那可是不得了的,你可以讓我替你去呀!你……想清楚了嗎?!?p> 清歌嘴唇緊抿,“這次我必須親自去,那鄴城的陸家,我此次是非去不可的。至于京都,就讓凌兮留下,她的易容術還是好。,我不在京都的這段日子,我會像皇帝告假,稱舊疾復發(fā),閉門謝客。宮里或許會來人,到時,只要讓凌兮扮作我的樣子,府里有暗衛(wèi)守著,一般人進不來,別人是看不出異樣的。你在閣里,找兩個身手好的人時刻保護著凌兮,再找一個扮作凌兮的樣子。你是要與我一同前去鄴城的,此次一去,恐怕要一月才能回來,我們會扮作商隊,到時我會以商人的身份與陸家交談,你緊快下去安排吧!”
凌奕見清歌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趕緊著手去安排了。
安王府
蕭景琛一早就出門向左相府駛?cè)ィ隈R車上的,還有九皇子蕭景瀾。
蕭景瀾一臉茫然的問著安王,“五哥,我們?nèi)プ笙喔陕?,你不怕父皇說你與左相勾結嗎?二皇兄他們最會告狀了!”九皇子像個孩子一般,天真的問著,然后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點心吃。
“不會,誰不知道你五哥我只知尋歡作樂,去左相府,不過是聽聞左相才名在外,卻身體羸弱,想要約著一同出去玩玩,好讓他活動活動筋骨,有助于恢復罷了。再說,我這一沒實權,二沒勢力的落魄皇子,難不成還會反了天不成!”蕭景琛戲謔的說著。
不久,左相府便到了,小廝回報了清歌,說安王來訪,約她出游。
清歌一臉茫然,“什么時候他倆熟到這個地步了?”清歌想說不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讓安王到大廳等候,他隨后就來。
蕭景琛二人坐在大廳,悠閑的喝著茶,九皇子一路看著這左相府,飲了口茶,對蕭景琛說道:“還看不出,這左相府布置的還挺雅致的嗎,怪不得父皇常說左相學識淵博,頗有仙風道骨?!?p> “九皇子過譽了,微臣不過一介俗人,怎么擔得起‘仙風道骨’四字!”
眾人齊齊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白色錦衣,衣衫上點綴著些許梨花的男子,抱著暖爐向安王一行人緩緩走來。
此人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有些蒼白,眉目還算清秀,可身形卻偏小,與蕭景琛站在一起,最多到他的肩膀。來人坐在主位上,將暖爐放在腿上,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她的手十分纖細,如果不是看的他的喉結,都會讓人誤以為是女子了。
清歌放下手里的茶,抱起暖爐,淡淡的開口:“不知今日安王殿下與九皇子殿下到我這左相府有何貴干?”
“本王初會京都,便聽聞左相才學淵博,是父皇的肱骨之臣,奈何身體羸弱,我?guī)Щ匦┳萄a的藥品,留在我身邊也無用處,不如送予左相,這樣你才能好好效忠父皇,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您說是吧,左相大人?!笔捑拌∫荒槦o害的樣子,露出那迷人的笑。
他看著清歌又接著說道:“這皇宮里的風景固然是好,而夜景更甚??晌覔淖笙嗝詰倬吧?,風景看久了,傷了自己的身子,引火燒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些補品,左相可是萬萬不可推辭的。”蕭景琛說的云淡風輕,可清歌哪里聽不出警告的意味??磥?,蕭景琛已經(jīng)知道昨夜亭子里的人是清歌了,此次前來,怕也是為了昨夜之事前來。
只聽清歌說道:“安王殿下說的對,這皇宮風景是好,可微臣還是喜歡自家的景色,對于其他的,微臣看了就忘了,哪里會念念不忘,迷戀上呢。此次勞煩殿下親自看望微臣,微臣實在不敢當,這些補品微臣就收下了,多謝殿下美意!”清歌恭敬的回著安王的話。
“咳咳……咳……”清歌突然可咳了起來。
“還望殿下恕罪,微臣近日身體不適,恐不能好好招待殿下了,改日微臣一定親自上門拜訪!”這是在下逐客令了,蕭景琛哪里聽不出。
蕭景琛起身喀看著清歌說道:“左相身體不適,理應好好修養(yǎng),本來本王還想著,今日約左相一同去游湖,看來是不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就不打擾了。”說完就離去。
清歌拱手,說道:“恭送安王殿下?!?p> 出了左相府,九皇子一臉疑惑的說:“五哥,你給他那么多好東西干嘛,人家又不會稀罕,浪費,太浪費”
“怎的,父皇短了你什么,怎的變得如此小氣,不過就幾支人參罷了?!闭f完就踏上馬車。
而左相府里,在蕭景琛他們離開后,凌兮坐在了清歌旁邊,她一臉嫌棄的看著清歌說道:“這安王今日來干什么?還送了這么多東西,難道他不怕被人彈劾,說是私下與大臣勾結?”
“不過是來警告罷了!”
“警告?”凌兮一臉驚訝。
“他知道昨夜我在亭子里了?!鼻甯璧坏恼f著,然后慢慢的飲了一口茶。
凌兮一聽,急了,“那我們……那他……”
“無事,他不會動我,再說,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提到將軍府舊人罷了?!?p> 凌兮這次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