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到高潮時,突然的停電打斷了頒獎典禮,人們也陷入了混亂和恐慌。
我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走,燈亮的時候我還在原地打轉,但卻被人撞倒了,站起身,還沒看清那人長相,就見那人三五步跑出了宴會大廳,消失了。
難道是那個人?
“明科長,明達?”
余睿穴左手在我面前擺了擺,打斷了我的思緒。
“啊,余公子,怎么了?”
“明科長,我看你愣了半天,沒事吧!”
“沒什么。余公子,你說的事我會好好調(diào)查的,不過當時停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也很難查清,但我們會盡力通過各種渠道查到嫌犯的?!?p>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時間也不能太長了。我當然是沒話說,只怕這些人不會答應?!?p> 余睿穴俏皮地努努嘴,意思是指身后那些人。
“余公子放心,我會盡全力的。只要你不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我們,我和梁部長,還有王總,一定能圓滿還大家一個公道的!”
提到梁思茹,余睿穴臉部微動了一下,但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當中宣布一下吧!”
“好的?!?p> 忽然,余睿穴出乎意料地伸出右手,沒等我反應過來,便握住了我的右手,用力搖三搖,其熱情勁兒讓我措手不及。
“合作愉快!”
這句不倫不類的話聽著倒也順耳。
回到眾人面前,余睿穴清了清嗓子。
大家一看顯然是有重要事情宣布,一個個屏息凝神看向余睿穴。王錢面露憂慮,看看我,又看看余睿穴。
“各位,剛才我與明達,明科長商量了一下,明科長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他保證一定會給大家找回失物,不能冷了各位的心,讓大家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p> 三三兩兩有了幾聲巴掌響。
“余公子,幾天給答復啊?”
人群里有人突然喊到。
余睿穴頓了一下,回頭看著我,笑瞇瞇地點點頭,然后面向聲音的來源。
“明科長已經(jīng)給出了期限,三天之內(nèi)一定搞定!”
什么?!
下面一片嘩然,人們竊竊私語起來。有人露出了微笑,有人深感疑慮。王錢則張著大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啊,這個余睿穴怎么擅自做主,定了三天的限期。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想要上前與他理論。
余睿穴像是預料到了我的舉動,匆忙又補了一句。
“這是王總的意思,也是丹飛公司的承諾,想必不會出差錯吧,對吧,王總!”
尖刀一樣的眼光齊刷刷地落在王錢略顯驚恐的臉上,等在著他的肯定。
“啊,啊,是。余公子和各位放心,我們,一定三天之內(nèi),幫大家找回丟失的物品?!?p> 王錢支支吾吾地說道,眼中帶著無盡的埋怨和心慌。
“那謝謝王總了!”
“麻煩明科長和王總了!”
人們一個個露出滿意的微笑,有人開心地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似乎自己的冤屈已經(jīng)得到昭雪。
“那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回吧,不耽誤明科長和王總辦公了,三天后咱們再見!”
說完,一揮手,他那兩個壯碩的保鏢貼身跟進,隨余睿穴朝電梯走去。
經(jīng)過梁思茹和孫玉可身旁時,余睿穴忽的支出雪白的牙齒,嘿嘿地朝兩人假意笑著,其丑態(tài)堪比狒狒獰笑。
孫玉可“??!”的一聲躲開了,梁思茹則裝作沒有看見,眼睛瞥向了一邊。
“哈哈哈哈……”
余睿穴大笑著隨一群人離去。
電梯緩緩下行時,眾人立刻圍攏過來。
“明科長,這里可能沒我說話的份,但是我不明白,他們無憑無據(jù)就來這里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了他們東西,還弄得雞飛狗跳的,咱們干嘛這么膽小啊,為什么不能采用強硬手段呢?”
說話的是安濤,他眼含怒火,一副委屈的樣子。
“對啊,明達!”一回頭,孫玉可插話道。
“哎,我何嘗不想一句話把他們打發(fā)了,我當然可以將他們轟出去??蛇@些都是什么人,你沒看到嘛,他們都是與公司業(yè)務有密切往來的大人物,得罪不起?。《疫@么多人都是在參加宴會后丟失了物品,顯然不是巧合,里面一定有文章?!?p> 還有一點我沒說,就是關于那個停電,還有只看到背影的神秘人。我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不知這里有沒有可疑的人。
安濤啞然,默默點頭。
“明達,你有把握捉住偷東西的人嗎?”王錢開口道。
“三天的期限是你定的嗎?”梁思茹不解地看著我。
“你說呢?”
我一臉無奈。
“哎,我就知道這是那余睿穴設的圈套,剛才還把我也繞到里面了,真是欺人太甚,早知道,昨晚就不應該請他。”
王錢抱怨著。
“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咱們得想個解決辦法,看怎么找到那人大人物不知去向的物品?!?p> 梁思茹提醒道。
難??!一時間竟沒人答言,一個個或垂頭喪氣,或低頭做冥思狀。
“大人物?對了,剛才的人群里沒看到那個孫局長吧?他怎么沒來,他是唯一沒丟失物品的人嗎?”孫玉可忽的想到了這個真正的大人物。
好像人群里確實沒有他,要是他在,還哪能由姓余的那般猖狂。不過,幸虧他沒來,不然更是無法收場,但愿他昨晚“平安無事”。我心里默念。
王錢和梁思茹看了孫玉可一眼,沒有搭話,看樣子不想對這個人物議論太多。見沒人接話,孫玉可臉紅著低下頭。
“還是先看看昨晚的監(jiān)控,也許那里會有新發(fā)現(xiàn)?!?p> 我抬頭看向王錢。
王錢見我向他請示,急忙回應道。
“明達啊,這是你就全權負責吧,以前你也解決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輕車熟路,你說啥,大家配合就行了?!?p> “是啊?!?p> 安濤等經(jīng)歷過艾石頭事件的人都齊聲回到,那個林樹也不好意思地說了聲是。
“好,既然王總這么信任我,我也就不推辭了。爭取三天之內(nèi),找到那個破壞我們公司名譽的人?!?p> 我又一次偷偷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但卻看不出一點破綻。
滴滴滴……
手腕一震,鏡反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田蕭。不知為何,我莫名緊張起來。
“田蕭!”我快步閃到一處角落。
“明哥,你在哪?”
“公司?。≡趺戳??”
鏡反機那頭呼吸變得急促。
“明哥,你小心點,可能有人去公司鬧事?!?p> 我心中一動。
“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
“什么?他們已經(jīng)去了?”
“他們?你知道這事?”
我不由得驚呼,孫玉可好奇地朝這邊望了望。
“明哥,今天一大早那個余睿穴就急三火四地找到我,說是有大事。我還睡著呢,就被曉紅叫醒了?!?p> “哦?是他找的你?”
“啊,是啊!我還奇怪呢,平時毫無來往,怎么突然找到我?!?p> “他說找你什么事了嗎?”
“他問我是不是丟了什么東西?我還納悶呢,我丟東西了他怎么知道。后來,他說昨晚參加宴會的人都丟東西了。”
“你也丟東西了,丟了什么?”
“哎,一個錢包,還是為了昨晚宴會撐場面剛買的,我自己可舍不得。昨晚回來才發(fā)現(xiàn)丟了,不過我已經(jīng)自認倒霉了?!?p> 原來田蕭也遭竊了,看來確實有人在會場做了手腳。我沒有接話,而是繼續(xù)聽田蕭說下去。
“他說他已經(jīng)問過好多人了,都在宴會丟了東西,他說要給大家維權,幫大家討回公道,約定七點半準時到丹飛公司?!?p> 這個余睿穴真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原來竟是他攛掇大家來鬧事,真是可惡!
“明哥,他們真去鬧事啦?”
見我一直沒說話,田蕭發(fā)問似的提高了聲音。
“嗯,鬧的很兇!”
“余睿穴那小子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明哥,你沒受啥傷吧?”
“沒事,已經(jīng)想辦法把他們打發(fā)走了?!?p> “明哥,孫局長的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