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明的話音一落,就見魏曉彬迅速上前抬腳往趙子允的腳踝關節(jié)上踩了下去,然后用他所穿的那雙防刺穿硬底軍靴,在趙子允的腳踝關節(jié)處用力一碾,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趙子允,再次慘叫了起來。
聽到趙子允腳踝關節(jié)處傳來“咔咔咔”一陣骨碎的聲音,許飛頓時忍不住牙酸了起來。
好家伙,魏曉彬的這一腳下去,趙子允的那個腳踝可就要不保了,要是事后不能得到及時救治的話,那條腿說不定就要廢了。
當然,許飛一點都不會去同情正處于萬分痛苦中的趙子允,因為他覺得,地上這位所作所為能與畜生有得一拼的家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而魏曉彬碾完一只腳后,依然還不解氣,就見他再次抬腿,如法炮制地往趙子允的另外一只腳踝狠狠地踩了下去。
做為魏曉蔓的唯一兄長,魏曉彬有理由生氣,他比魏曉蔓要大十幾歲,對于這個妹妹他可從小就寶貝得緊,可眼下,他那位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的寶貝疙瘩,競然差點被躺在地上的人渣給玷污了,他怎么能不怒。
不過當趙子允這個人渣的嘴里再次發(fā)出一聲慘叫之后,倒是不再叫了,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直接痛得暈死了過去。
魏曉彬狠狠地往他的臉上啐了一口,這才轉身朝許飛鞠了一躬,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只寫了一串天迅通號碼的名片,直接往許飛的手里遞了過去。
“謝謝小兄弟今天的出手相救,以后在北倫市要是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魏曉彬不愧是名軍人,說起話來干脆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許飛接過名片后笑著回答道:“魏大哥,千萬別客氣,以后要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會去找你的?!?p> 其實許飛倒不覺得自己在北倫市會有什么事情要勞煩到這位中校的,只是他一眼就看出對方眼中的真誠,所以他干脆也以誠相待。
說話間,蔡美玲已經把魏曉蔓的衣服穿好,魏曉彬走進去,抱起依然還是暈迷不醒的魏曉蔓,迅速往外走去。
而此時,剛剛接到消息的趙博樂這才匆匆趕了過來,可惜他都還沒走到318房間門口,就已經被魏曉彬帶來的那些大頭兵給擋住了去路,任憑他好說歹說,那些大頭兵就是不放他過去。
看著這些蠻不講理的大頭兵,趙博樂可真是有些氣極敗壞了,他當選亞洲區(qū)議員的這些年,在亞洲區(qū)可從來沒遇上過這種待遇,更何況這是在他自家的酒店里頭!
只是趙博樂現在也算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堂堂一個亞洲區(qū)議會的議員,總不好和區(qū)區(qū)幾個大頭兵置氣吧?
所以當他看到魏曉彬出現在318房間門口的時候,競然有一種拔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趙博樂趕緊大喊道:“曉彬,叫你這幾位兄弟讓開一下,好讓你趙叔過去?!?p> 只可惜,平日里對他禮貌有加的魏曉彬并未如他所愿,就見魏曉彬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輕聲和門口的一個手下交待幾句,便自徑抱著魏曉蔓往過道的另一頭走去?
他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兒子剛才都要強女干我的寶貝妹妹了,你這老匹夫現在競然還好意思在我面前端叔叔的架子?我呸!
趙博樂被魏曉彬這一眼給瞪得心里打了個激靈,看來這情況有點不妙。
不過正當他打算不顧老臉想要喊住魏曉彬問個清楚的時候,就見魏林明陰著一張臉從318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趙博樂心里頓時一喜,小的桀驁不馴難以溝通,但這老的在他面前可從來都是溫文儒雅,應該能好好說話。
所以他趕緊大喊道:“魏議長,魏議長……”
都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魏林明扭頭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然后黑著一張臉跟著往過道里走去。
子不教,父之過,做為一名亞洲區(qū)議會的議員,競然教出這么一位不是東西的玩意,現在還有臉跟我說話?我呸!
眼見魏林明父子倆都不搭理他,趙博樂的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窟,完蛋,看來這次自己遇上大麻煩了。
不過下一刻,趙博樂的心更是揪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兒子身上裹著個床單,被兩個大頭兵跩著腳從318的房間里拖了出來。
趙博樂又驚又怒地大喊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快點放下我的兒子!”
被拖得悠然醒來的趙子允,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之后,頓時熱淚盈眶地大喊道:“爸,救我,快來救我!”
趙子允所叫出來的這聲音聽起來要有多凄慘就有多凄慘,只可惜那兩個大頭兵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板著一張臉拖著他往電梯間走去。
而他的求救對象趙博樂,卻在那那些全副武裝的大頭兵阻擋之下,除了在那咆哮連連之外,根本連靠近一步都很困難,就更不要說出手相救了。
雖然客房部這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可在前面一樓大廳里跳舞的那些學生們,卻根本不知道有此變故,他們依然在那翩翩起舞,享受著他們高中生涯中的最后狂歡。
做為當事人之一的許飛,謝絕了魏林明一家讓他一起去醫(yī)院檢查的好意,同樣他也拒絕了麥小蒙繼續(xù)回去跳舞的餿主意。
現在他可是覺得自己全身到處酸痛不已,哪里還有心思去跳什么舞?再說了,他現在就是想回去跳舞,又要去哪里找到像魏曉蔓那樣任他踩踏都不開口抱怨的女伴。
興致黯然的他,干脆提前結束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場狂歡,因為他覺得自己剛才在一十幾個酒店保安的圍堵之下,殺了個七進七出的經歷,已經足夠狂歡了。
晚上八點多,很多人的夜生活還沒開始,許飛就已經拖著他那到處酸痛的身軀,回到局口街西區(qū)的翔龍社區(qū)。
他這才在劉氏電器修理鋪里一露頭,劉世貴立馬就驚訝的問道:“喲,我說小兔崽子,今天你不是去開高中畢業(yè)典禮的么?怎么整出一副逃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