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芷月緊了緊拳頭,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剛才,她的確看著夜蕭炎要殺了那名男子,下意識的開了一槍,對準(zhǔn)的不是那個男子,而是……夜蕭炎。
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忽然間就……
夜蕭炎看了一眼她,忽然笑了。
那一瞬,笑容沒了往日的魅惑,而是變得冷漠而疏離:“夜深了,你早點休息?!?p> “……”
看著夜蕭炎離去的背影,顏芷月感覺心臟處宛若被重?fù)袅艘幌隆?p> 沉默。
一陣陣的沉默……
這個夜晚,似乎前所未有的冷。
……
沐晨急忙幫夜蕭炎處理傷口:“攝政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p> 要知道,攝政王已經(jīng)多年沒受過傷了,忽然受傷簡直讓他手忙腳亂,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柳府拿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物,接著便回來幫夜蕭炎包扎。
只是,那傷口卻完全沒有愈合的樣子,不斷往外滲著絲絲縷縷的血珠,血珠滴答滴答的飄蕩在空氣中,然而夜蕭炎的表情卻始終清冷如冰,仿若受傷的根本不是他。
窒息的冰冷。
偌大的書房內(nèi),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懼……
沐晨看出了夜蕭炎的不對:“攝政王,你這是怎么了?”
“……”
夜蕭炎不說話。
沐晨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那個殺手也真是該死,早不來晚不來,打擾了攝政王您的大喜之日?!闭f起來,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卻很清楚的知道,這次的婚事攝政王多么的上心。
很多公務(wù)都是加急處理,很多事情和細(xì)節(jié)都是親力親為。
他能看出夜蕭炎這次動了真格的了,只是,卻被一個不識趣的給攪黃了。
這事?lián)Q做誰,誰都不可能開心。
這時,夜蕭炎冷冷的轉(zhuǎn)眸看向沐晨,他唇角掛上了一抹清冷的笑意:“大喜之日?!”
“……”
沐晨莫名一寒。
眼中帶著滿滿的不解:“怎么了?”
“……”
再次沉默。
夜蕭炎雙拳緊緊攥在一起,因為動了怒氣,所以他腰腹上好不容易被包扎好的傷口,再次崩開流出泊泊鮮血……
沐晨再次快速包扎,一邊動作一邊說:“攝政王,你就算再怎么氣也不要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現(xiàn)在可是事情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你的傷不快好的話,那就全都功虧一簣了?!?p> “是么?”
夜蕭炎冷然一笑。
接著,雙眸便閉在了一起:“放心,本王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p> “……”
沐晨點了點頭。
將傷口包扎好后,才開口繼續(xù)道:“這次的刺殺,是不是還是太子的人?”
“不是。”
沐晨有些不明所以:“那是誰?”
夜蕭炎睜開眸子,臉上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他沒有說話,只是直接起身走到了窗子面前,揚眸看向月色:“無論是誰,都只有一個死字,而已。”
“……”
是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看到,攝政王如此動怒了?
沐晨雖然有些害怕,但更多地卻是興奮,曾經(jīng)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魔王,又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