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討好升級
傅馮也是武功高強的,只是現(xiàn)在心神不寧,根本拿不穩(wěn)刀。
張德全一人將他拿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攻擊官員之女,這罪名可不小,這么多人都看到了,傅馮根本抵賴不了。
只是他們都不明白,傅馮為什么要忽然對安曉這樣,情緒如此激動,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樣。
他們之間,不可能有過節(jié),而且為什么在墓園之外傅馮不發(fā)作,反而要在這里發(fā)作,當真是愚蠢。
安曉被青梅扶著,看起來臉色慘白被嚇沒了血色,顯然是死里逃生一般,跟正常的閨閣小姐一模一樣,哪里有什么問題?
思來想去,張德全也只能認為是傅馮有問題。
在大周,皇帝最忌諱的事情有兩件,一個是結黨營私,另一個就是吸食海鴉片,看傅馮這情況,顯然是海鴉片導致,這一次,他可慘了!
隨口說了一下,張德全直接帶走了傅馮。
安通還記掛著張德全之前警告的事情,遠遠的還在表態(tài):“請張大人多費心,下官明天就上奏朝廷,一定要傅馮侍衛(wèi)給下官女兒一個交代!”
等張德全徹底走遠了,安通才冷漠的看了安曉一眼,一甩袖子帶著人直接進去,半點眼神都不給她。
“小十七,你看看你這相好也不行啊,剛才在本殿下的馬車里還鎮(zhèn)定自若,怎么到了傅馮面前就成了個面瓜,難道本殿下還沒有傅馮可怕?”
對面宅子里一顆參天古樹上,枝葉最濃密的地方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三皇子,另一個則是安曉見過好幾次的那個神秘男人。
男人開口:“我說過,不要叫我小十七,她也不是我的相好?!闭f著,男人一個縱身從樹上跳下來,就要離開。
三皇子著急了:“沈夏之,你是不是以為本殿下好欺負?”
勾起嘴角,男人輕聲說道:“殿下?公主殿下嗎???”
說完,他直接離開,轉(zhuǎn)過回廊就沒了人影。
三皇子在原地怨恨的跺了跺腳:“一個兩個都視本殿下如無物,我管不了你沈夏之,難道還管不了她一個四品官員的庶女?你給我等著!”
“主子,主子咱們這就走了?”沈二從后面追上來,沈夏之腳步微停。
“若你中意三皇子府,就留下。”沈夏之冷言。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不去看安二小姐了?”沈二狗腿詢問,無視沈夏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感覺。
沈夏之停下來,冷冷側(cè)目:“我何時說要看她?”
沈二低著頭,心里嘟囔,又不敢說出來,只是堅定搖頭,主子說沒有,就是沒有!
想到了剛才安曉的樣子,沈夏之從懷里掏出一物件,直接扔給沈二,隨后人就快步離開。
沈二之所以能做到貼身侍衛(wèi),那必然是有自己的本事,光看眼色這一招,他就已經(jīng)做到了出神入化。
顛了顛手里的小盒子,沈二一笑,快速離開。
三皇子從暗處出來,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哼,就知道你們有一腿,沈十七,這下我看你怎么辦?!?p> 正廳。
安曉跪在中間地上,臉色還是慘白,好似沒從傅馮給的驚嚇里緩和過來,整個人有些神游,其實只是心不在焉而已。
安通在前面來貨踱步,大夫人坐在旁邊臉色也不好看。
她很好奇三皇子跟安曉的事情,但是安通在這里,她只能忍耐先聽安通詢問,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做就是了。
“父親?”安曉輕聲問了一句,膝蓋有點刺痛,實在想盡快結束這場煎熬。
“你一個姑娘家,去看什么鞭尸,那種事情男人都未必趕過去觀看,你竟然去了那樣的地方,還有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何沒有下馬車,是不是你惹人不快,你快點將情況給我說出來!”
安通暴怒,主要是因為三皇子的態(tài)度。
安曉想了一下,小聲解釋了一切,只說是跟丫鬟上街,遇到了三皇子的馬車就被三皇子抵著去看了鞭尸,跟傅馮侍衛(wèi)發(fā)生了一點小摩擦也就被三皇子送回來了。
不管安通是否相信,也不可能去詢問一個皇子她說的是否正確,她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謊言被識破。
一個可以被成為公主殿下的皇子,必然行事作風詭異,不能跟常人相比,拉著官員之女去看鞭尸,必然是三皇子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顯然,聽了她的解釋,安通相信了。
可安通還是不滿意她的衣服,不夠精美、不夠漂亮,不夠吸引三皇子的眼球,這個三皇子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
失蹤了十幾年忽然被找回來,喚起了皇帝從來不曾有的父愛,對其一切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然而三皇子很聰明,從來不提起任何要求,也是讓皇帝更滿意的一點原因。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登上了三皇子的‘船’,就是徹底站在了中立的立場,那才是他們需要的。
一個失蹤過的皇子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是最沒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同樣也是最安全的人。
想要拉攏三皇子,就要投其所好。
所以他需要將安曉打扮的精致,更像是一份天然的禮物,才能徹底吸引三皇子的眼球,管他是多久的興趣,安通都需要!
這是大夫人不知道的,所以大夫人不會盡心盡力的打扮安曉,不會給安曉一點壓過自己女兒的機會。
被青梅扶著回去,她不好奇大夫人會跟安通說什么,只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
進入房間,青梅識相的去做別的事情。
她坐在椅子上,按摩還在疼痛的膝蓋,這身體的底子太差了,常年被虐待,已經(jīng)形成了很多無法快速好轉(zhuǎn)的癥狀,這一跪下就痛的毛病,不知道是從那一次大夫人的罰跪開始行程的。
干凈的桌面上,一個青天白底花紋的小錦盒端端正正放在桌面上,不是屬于她的東西,這房間有人進來過。
快速起身,她環(huán)顧四周,一切都跟離開時候一樣,是有人可以擺動,還是只是過來放下這個東西?
會是誰?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