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偉聽到李宏偉居然偷配了老李頭的鑰匙,馬上就和錢會來的那把鑰匙聯(lián)系起來,難道這個李宏偉也去過實驗樓?
蕭偉問道:“大爺,你是說你那個侄子李宏偉偷配了你的鑰匙,拿過你的錢?那他都配的你什么鑰匙???”
老李頭還沉浸在惱怒和無奈之中,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蕭偉就又問了一遍,老李頭這才說道:“誰知道,我問他要鑰匙,他不給,連看都不讓我看。這不今天我又給他要了,你猜他說什么?說我給他錢,他就給我鑰匙,結(jié)果,我沒錢給他,他也沒讓我看。”
“那他現(xiàn)在去哪了,您知道嗎?”
“誰知道,愛去哪去哪,說是彭城有個朋友請他去喝酒。正經(jīng)人誰會請他喝酒,八成還是社會上的混混。你說,我該怎么辦?”
蕭偉原本就是想套老李頭的話,沒想好要怎么幫助教育這個李宏偉,老李頭這么一問,還真讓蕭偉作了難。
不過,幸虧蕭偉反應(yīng)機敏,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馬上說道:“你忘了,王濤的熟人不是在重案隊嗎?我可以找他幫下忙,嚇唬嚇唬你那個侄子,說不定會有奇效?!?p> 老李頭覺得好是好,只是有些擔(dān)心,問道:“只是嚇唬嚇唬?不會把他抓起來吧,我可不想讓他去看守所呆著,那更沒法向我嫂子交代?!?p> “這個你放心,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就是讓他幫個忙而已。你放心吧,等我說好了,你就把你侄子叫過來見個面就行了。”蕭偉說的很輕松,也的確,這點小事蕭偉在易青那還是沒問題的。
話說到這,蕭偉覺得老李頭這基本也就這樣了,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好問的了。于是,起身告辭。
老李頭送到門外,還是再三囑咐:“你可千萬別忘了啊?!?p> 蕭偉沖著老李頭擺擺手,說道:“放心吧,忘不了?!迸R走時,蕭偉突然又想到什么問了一句:“學(xué)校的司徒老師,這周回安州了嗎?”
老李頭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沒看見她出去,應(yīng)該還在學(xué)校里面?!?p> 說完,蕭偉急忙往學(xué)校里面奔去,要知道林果紅還在操場那等著他呢,這等得時間刻是有點長了,也不知道林果紅會急成什么樣?
果不其然,林果紅已經(jīng)等得相當(dāng)不耐煩了。終于看見蕭偉過來,氣的沖著蕭偉吼道:“你還知道來啊。好了,你來了,我走啊?!?p> 說完,林果紅氣沖沖的就往學(xué)校外面走去。
蕭偉哪能讓林果紅走啊,連忙上前拉住她,又是賠不是又是道歉的,這才讓林果紅氣消了一些。
原本林果紅也沒打算真走,只是生氣,覺得蕭偉把自己晾在一邊和一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說的。
勸好了林果紅,蕭偉也顧不得假裝斯文了,連忙拉著林果紅往操場里面走去。
林果紅知道蕭偉的心里打得什么算盤,可自己心里何嘗又不是想念的緊?
周末,學(xué)校本來就沒什么人,操場里面就更沒有人了。
蕭偉直接把林果紅拉到了最里面的樹后面,還沒等林果紅說話,就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就是一個長吻。
久旱逢甘雨,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真讓蕭偉陶醉。
良久,兩人這才稍稍分開,林果紅用手背擦了擦有些發(fā)麻的嘴唇,說道:“看你猴急的樣,光想把我吃了似得。”
蕭偉用臉頰輕輕摩擦著林果紅的臉龐,輕柔的說道:“我還真想一口把你吞了,讓你想跑也跑不了?!?p> 兩人親熱了一會,蕭偉身上的激情稍稍散去,這才放開林果紅,這種場合蕭偉和林果紅都懂得適可而止。
等林果紅整理好弄亂的衣服,蕭偉牽著林果紅的手,走出了操場盡頭的隱蔽處。
林果紅問道:“咱們現(xiàn)在去哪?”
蕭偉其實已經(jīng)想好了,說道:“先去找一下司徒老師,然后咱們一起吃飯去。反正也快中午了,她要是去就一起,不去的話就咱倆,你說好不好?”
說實在的,林果紅就是這么一問,這時候女人一般都是弱智的。雖然嘴上問,其實心里根本沒想著要什么答案,只要能和蕭偉在一起,去哪,干什么,根本不重要。
兩人來到司徒春燕的辦公室,一敲門,果然看見司徒春燕還在辦公室里好像在寫著什么。
一看是蕭偉和林果紅進(jìn)來了,司徒春燕有點驚訝,問道:“你們兩個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有事?”
蕭偉笑道:“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幫著林果紅來學(xué)校拿點東西,聽說你這周沒回家,就順便來看看你。還有中午是否有空,叫上易青大哥一起吃個飯如何?”
司徒春燕用手指著蕭偉,笑道:“你呀,現(xiàn)在的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死人都讓你給說活了。”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司徒春燕知道蕭偉不可能現(xiàn)在專門是來叫自己吃飯的,不過這奉承的話聽著倒是蠻受用的,也就沒有多想。
“怎么兩人現(xiàn)在膽敢在老師面前明目張膽的手拉手了?不怕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看見?蕭偉你現(xiàn)在可是學(xué)校的名人了,可都認(rèn)識你了?!?p> “這不是周末嘛,學(xué)校也沒人。再說,我們也沒手拉手啊,老師您可別多想,我們可是純潔的革命友誼。”蕭偉打著哈哈,說著俏皮話。
現(xiàn)在在司徒春燕面前,蕭偉可放開的多。
“既然你說了,我這就給你的易大哥打電話,知道你小子有錢了,不吃白不吃。”司徒春燕也是有說有笑,還真的拿起電話給易青打電話。
蕭偉心中暗想:有易青在,還用得著我掏錢?
司徒春燕打完電話,易青還真的在單位加班,正忙的焦頭爛額,一腦門子的官司。
不過,再怎么忙,心中的可人說話了,易青當(dāng)然是滿口答應(yīng)。這樣也好,可以暫時把煩心的事放在一邊,起碼能解一下相思之苦。
兩人說好,中午十二點,易青直接去“焦家青府鹵煮”,司徒春燕和蕭偉、林果紅他們一起過去。
蕭偉看著距離中午十二點還有點時間,就問司徒春燕:“司徒老師,能不能幫一個忙?準(zhǔn)確的說,也是幫我易大哥個忙?”
司徒春燕笑著說道:“我說沒這么好心,專門來請我吃飯,原來還是另有所圖的。說吧,幫什么忙?”
蕭偉說道:“我想去實驗樓去看看,你能不能帶我們?nèi)?,我自己去覺得不大合適。”
司徒春燕一聽,這個簡單,說道:“去哪看什么?”
蕭偉答道:“這個先保密,等見了易青大哥再說,我就是去里面看一眼就行,用不了幾分鐘?!?p> “行,這個好說,現(xiàn)在是周末,總務(wù)科那沒人,我去找門崗老李頭拿鑰匙吧,你去實驗樓那等我吧?!彼就酱貉嗾f完,徑直去門崗找老李頭拿鑰匙。
林果紅在一旁也不解的問道:“咱么現(xiàn)在去實驗樓干嗎?有什么好看的?反正現(xiàn)在我總覺里面瘆的慌?!?p> 蕭偉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司徒春燕就取來了鑰匙,三人就一起往實驗樓走去。
到了樓門口,蕭偉從司徒春燕手里接過鑰匙,上前打開進(jìn)摟的大門,說道:“你要是不愿意進(jìn)去就在樓外面等我們,反正也用不了幾分鐘就出來了。”
司徒春燕回頭說道:“怎么,果紅,害怕不敢進(jìn)?”
林果紅點點頭說道:“要不我就在外面等你們吧?!?p> “那好吧。”蕭偉說完,就和司徒春燕一起走進(jìn)了實驗樓。
雖然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但是天卻是個陰天,看不見太陽。周末,學(xué)校里面基本上沒什么人,就是有也都去食堂吃飯了。
實驗樓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落了葉的法國梧桐在冷風(fēng)中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有的枝條由于太長,在敲打著臨近的實驗樓上的窗戶,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林果紅看著蕭偉和司徒春燕走進(jìn)了實驗樓,又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立馬大聲喊道:“蕭偉,你等等我,我也去。”
蕭偉回過頭來,問道:“怎么又想去了,不是不敢去嗎?要去快來,易青大哥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林果紅現(xiàn)在也顧不上斯文了,“噔噔瞪”的一路小跑跑進(jìn)了實驗樓,知道看到蕭偉他們兩個,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上了二樓,司徒春燕問道:“蕭偉,來實驗樓去哪個房間?”
“可以的話,我們就去那個實驗室看看?”蕭偉說道。
林果紅悄悄擰了蕭偉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知道人家害怕,還故意去那個房間?!?p> 蕭偉笑道:“不讓你來,你干嘛非來?來了又害怕?“
林果紅白了蕭偉一眼,小聲說道:“誰知道在外面也是一個人都看不到,更害怕?!?p> 蕭偉和司徒春燕看著林果紅縮在蕭偉身后的神情,不禁逗哈哈大笑。
進(jìn)了實驗室,蕭偉馬上就到放實驗用品的架子上去看,上面放著好幾架大小不同的天平。蕭偉拿起一架和在游戲廳看到的一樣大小的天平,仔細(xì)看了起來。
林果紅問道:“這個天平我們做實驗的時候都會用到,這有什么好看的?”
蕭偉笑而不語。
待看過天平后,蕭偉心里有了數(shù)。
又問道:“司徒老師,你知道不知道實驗室里面丟過什么東西?”
司徒春燕不解的看著蕭偉說道:“實驗室里面丟東西或者損壞什么東西都應(yīng)該有登記的,看一下登記本就知道了。登記本應(yīng)該在值班室里面,我找找看。”
司徒春燕說著就出去了,不一會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藍(lán)色的賬本說道:“給,這是實驗室里面的物品登記本,看看就知道了。”
蕭偉走上前去,接過登記本仔細(xì)的翻看起來。
你還別說,這實驗室里面損壞的東西還真不少。蕭偉慢慢翻看著,找到了這間實驗室的記錄,仔細(xì)看著。
很快,蕭偉的眼光在一行記錄上停了下來。
只見上面寫道:X月X日,丟失天平一架,品牌:永興牌,型號:0 . 01mg -- 0 . 1mg,損壞試管2個,型號:50g。
蕭偉心道:這東西倒是能對的上,就是這日期不對,差了一個月呢。
再往前翻,整整一個月沒有任何記錄。蕭偉明白過來,案發(fā)后這里一直被封著,直到一個月后才重新通入使用的,所以記錄應(yīng)該是重新使用后才登記的。
蕭偉翻了翻其他的記錄,發(fā)現(xiàn)前面的記錄都和這條記錄相隔起碼一個月以上了。蕭偉默默的記下了這條記錄。
隨后,蕭偉合上了登記本,還給了司徒春燕。說道:“好了,都看完了。我們走吧?!?p> 林果紅不滿的問道:“鬧了半天,跑這里面,陰森森的就為了看個這個?”
蕭偉笑著說道:“看看這個就可以了,具體什么情況,到時候見了易青大哥,就知道了?!?p> 既然已經(jīng)沒事了,林果紅可不想在這兒再多呆一分鐘,催促著蕭偉和司徒春燕趕緊離開了。
三人離開實驗樓,又把鑰匙還給老李頭后,直奔“焦家青府鹵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