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年輕的孕婦
曲念晴見辛嘉韻的年齡應(yīng)該比賀洛文小,可是他在言語上直接稱呼賀洛文的名字,而看上去,他對賀洛文比賀洛文對他要隨意得多。
在曲念晴的印象里,賀洛文說話辦事一向是我行我素,說一不二??涩F(xiàn)在看來,他似乎有些拘謹(jǐn)。
這是怎么回事?
“嘉韻,信定集團(tuán)夠你忙的吧?”賀洛文一邊說著,一邊和辛嘉韻并肩走進(jìn)別墅,曲念晴則在后面跟著。
“忙,真是‘誰當(dāng)家誰知道柴米貴’啊,信定雖然比不上你們賀氏家大業(yè)大,可在國內(nèi)金融投資領(lǐng)域也是首屈一指。有的時候,我光批閱文件報告,就得批上一整天,連個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辛嘉韻抱怨著,隨后他抿嘴一笑,“洛文,我還是喜歡你這么叫我,這才像是我們小時候嘛。”
賀洛文也笑起來:“你這個年紀(jì),獨(dú)立支撐整個信定集團(tuán),確實不容易。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p> 辛嘉韻點(diǎn)頭笑著:“那是自然,信定有事,你想跑也跑不了。”
兩人隨即一齊大笑。
曲念晴跟在他們后面,上了幾個臺階,只見一位年輕的女孩子捂著肚子站在門口。
曲念晴見她一點(diǎn)沒有化妝,左右臉頰各長著幾個淡斑,一頭半長不長的烏發(fā)扎著馬尾辮,身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幾乎可以蓋到大腿。盡管看起來極其普通,可這女孩舉止之間有種清雅不俗的味道,尤其是她的眼睛,脈脈如泉。
“懿雪,你就不用出來接了?!辟R洛文見了,急忙快跑幾步,“快點(diǎn)回去,別著涼了?!?p> “洛文哥好,我家嘉韻到外面迎接,我在門口迎接,這才是款待貴客之道。”女孩說著,把賀洛文迎入門去。
賀洛文走進(jìn)門,又回過身出來,對曲念晴說:“念晴,忘了給你介紹,她叫年懿雪,是嘉韻的未婚妻,你們的年齡差不多,沒事可以多來往,只是現(xiàn)在她有了身孕,受不得吵?!?p> 曲念晴聽了,恍然大悟,一個有了身孕的準(zhǔn)母親,原本就不需要任何裝扮的。同時,她也暗暗詫異,年懿雪這么小,好像還沒有自己年齡大,怎么現(xiàn)在就懷孕了。
賀洛文這么一說,年懿雪頓時向曲念晴這邊看,隨即又看了看賀洛文:“洛文哥,你帶了朋友來,介紹一下吧?等等,先讓我猜一下,洛文哥這些年一直在國外讀書,可從來沒有帶過什么女孩子,該不是女朋友吧?”年懿雪說著,嘻嘻笑起來。
賀洛文笑著說:“你猜得真對,念晴,你說她說得對不對?”
曲念晴一時語塞,賀洛文怎么一到這個時候就把皮球踢給了自己?
她正在猶豫,一旁的辛嘉韻笑著說:“懿雪你猜錯了,這位曲小姐是洛文的同事。洛文也是,真是有便宜就占。對了,此前你在記者會上對記者們說有喜歡的人了,這是不是想制造一個話題,給龍緣地產(chǎn)增大曝光率?”
年懿雪也說:“對,洛文哥你說,這事我和嘉韻可是打賭了,我說你這些年來應(yīng)該有一個喜歡的女孩了,可是嘉韻偏說,你剛回國在賀氏集團(tuán)任職,對記者所說的那些話是因為商業(yè)因素?!?p> 賀洛文看了看辛嘉韻和年懿雪,笑瞇瞇地問:“你們?yōu)槲业氖麓蛸€,賭的是什么呀?”
“一輛鉆石跑車?!蹦贶惭┭銎痤^,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賀洛文笑了:“真沒想到,我的私事這么值錢。其實……這個問題怎么說呢,哎,嘉韻,懿雪都給你懷了孩子,這事我必須幫助她贏啊。這么多年了,難道我還不能喜歡女孩了么?”
年懿雪拍起手笑著:“辛嘉韻,洛文哥說答案了,你輸了?!?p> 辛嘉韻搖了搖頭:“你沒聽說么?他是在幫助你贏,不過沒關(guān)系,給你買輛鉆石跑車就是?!?p> 曲念晴在一邊聽得明白。賀洛文的回答非常巧妙,在開記者會的時候,曲念晴就在現(xiàn)場,賀洛文說他有喜歡的人,這確實是句實話。可他當(dāng)著辛嘉韻和年懿雪又不愿說明,因此只能在嘴上說“幫助年懿雪贏”了。
而同樣讓她吃驚的,是辛嘉韻和年懿雪兩個人的打賭,他們倆的關(guān)系是準(zhǔn)夫妻,本來是生活中的談笑之資,可隨口的賭注就是跑車……而辛嘉韻以為賀洛文是故意讓他輸,竟然也毫不計較,說給年懿雪買就買了。
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么?
幾人進(jìn)了門,呈現(xiàn)在曲念晴眼前的是一個裝修頂級的會客廳。
熒光閃爍的透明吊燈,濃墨重彩的歐式壁畫,踩上去十分舒服的白熊毛地毯,正中一個立式大鐘有如人高。
“洛文,這是給你安排的房間,希望你玩的開心?!毙良雾嵽D(zhuǎn)頭正見到曲念晴,不由一怔,“對了,我不知道曲小姐要來,事先沒有多安排一個房間……懿雪,你讓孫婆婆再收拾出一個房間來?!?p> 年懿雪正要打電話,可賀洛文卻叫住了:“嘉韻,不必麻煩了,我們今晚不在這住,龍緣的事情有很多,你現(xiàn)在是整個信定的董事長,事情也一定不少,我們就見見面,聊聊天就可以了?!?p> “今天不是周末么?怎么洛文哥明天還要加班呀?”年懿雪問道。
賀洛文沒等說話,辛嘉韻先說了:“哦,洛文明天還有公事,唉,做了我們的位置,表面風(fēng)光無限,實際上的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既然有公事要做,我就不勉強(qiáng)了。不過啊,今天的舞會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一起參加,你不麻煩我,自有人麻煩我。好在信定那邊,我已經(jīng)把緊急的事情處理好了,這個周末,我要徹底的放松一下?!?p> 曲念晴見他說著話還抻了抻懶腰,像是累極了的樣子。
通過剛才的對話,曲念晴也明白了,這個套間是提供給賀洛文更衣和住宿的,可賀洛文并不打算在這住。
只是……有一點(diǎn)曲念晴沒有聽懂,辛嘉韻說“四大家族”,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