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將軍,不知今晚你打算用什么招待我們?”甄陰自得了劉大山的兩樣?xùn)|西,便是直接找進了南柯的營帳之中,眉眼之間盡是一股輕佻之色。
此刻,南柯正盤坐在營帳中央閉目養(yǎng)神,聽到甄陰的聲音,不由微微蹙起眉頭。
“甄將軍,以往前線來人,我可不記得還有這一條。畢竟,如你我這等修為,早已可以在自然之中汲取身體所需。吃飯這種事情,我覺得——”
“怎么?南將軍這是看不起我甄陰,連一頓飯也拿不出來嗎?”甄陰的語氣有些陰惻惻起來,“如果南將軍就是這個態(tài)度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也就...沒什么好談了。哎呀,真是可惜,明明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來著。”
南柯神色微寒,吸了口氣,稍稍平復(fù)了下情緒才道:“如果這是甄將軍想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出去吩咐一下。”說著,起身向營帳外走去。
甄陰貪婪的目光不斷游移在南柯的修長背影,嘴中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
“所以,你要讓我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喂那只狗?!”
聽了南柯的請求,管叔閑一股火氣立刻竄了上來,臉色有些不爽。
“你真的有?”南柯美眸一亮,倒是沒在意管叔閑的說法。
“酒肉皆有,就是不想給?!惫苁彘e目光一側(cè),有點像是小孩子賭氣。
“呵呵?!蹦峡滦α讼?,“就當幫我,可好?”
管叔閑本來想說好個屁,但是一看到南柯那十分期待的模樣,憋了半天,只能說一個“好”字。
安洛西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這位師兄的反應(yīng),搖頭輕笑。
......
是夜,駐地內(nèi)篝火熊熊,有些格外的安靜。
整整一天,也沒有聽到前方哨兵吹響過一次號角。
也就是說,今天,月華族的人竟難得的沒有來對防線發(fā)動進攻。
令得一些士兵有些詫異的同時,也是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當篝火點燃,白日里睡好的一眾士兵就借著篝火的光亮遙望夜空,三五一堆的聚在一起,雖是無聲,勝似有聲。
類似這樣的場景,在他們的記憶中,不多。因此每一次有機會,他們都會盡情的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分外珍惜這段時光。
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次,再如這般聚在一起又會是什么時候,身邊坐著的人,又是誰......
南柯的營帳之中。
“將軍,難得你我二人今日相見一次,今夜,無論如何也要一個不醉不歸?”
甄陰和南柯兩人席地而坐,位于兩人的中間,是一張做工略顯粗糙的小木桌,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都是管叔閑還在通天大陸的時候收集起來的一些好菜。
“甄將軍,你一個人喝便好,我對這種事情一向不感興趣?!蹦峡峦窬艿?。
“那怎么行?!”甄陰面色沉了下來,“莫不是將軍看不起我甄陰?”
“并非如此。”南柯解釋道,“我只是從來都不喜好這些東西。”
“呵呵?!闭珀幮α?,“那將軍今日就更應(yīng)該陪我共飲了,享受這人生一大樂事。在戰(zhàn)場待得久了,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p> “若是將軍不能陪我的話,那我的心情就會沮喪,這一沮喪...”甄陰言到此處,輕嘆一聲,“怕是什么事情,都不想說了?!?p> 言語間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若是你南柯不陪,那么就別想讓我開口透露一點消息。
南柯自然也聽出來了這個意思,眼底有著一絲慍色,旋即便是淡淡道:“那好,便依將軍?!?p> “這才是女中豪杰嘛。哈哈!”甄陰大笑,自儲物戒中取出了那壇幻神酒,開封后起身替南柯斟了滿滿一碗,斟完便說道,“此酒,名沉香。尋常人,我輕易不會將其拿出來與之分享?!?p> “但今日得見將軍,倍覺將軍與我情投意合...額...”說到這里,甄陰面色稍稍有些尷尬,“說錯了,是將軍與我意氣相投,因此就想與將軍一同分享?!?p> “來!我先干為敬!”
甄陰為自己又斟了滿滿一大碗,隨后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哈——”一碗下去,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甄陰竟然感覺自己有點暈?
不過也沒多想,只是笑道:“該將軍了?!?p> 南柯蹙了蹙眉,猶豫著,還是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放下的時候,兩頰便像是涂開了一層暈紅,顯得分外妖嬈,將那甄陰都看得呆了呆。
這酒...
一碗酒水下去,南柯也感覺自己有點暈,就連看著對面的甄陰都看出了幾道虛影。
甄陰看著南柯的那副模樣,心中有些狐疑。
這么快?不能吧,我還沒放迷魂丹呢?
雖然疑惑,但甄陰還是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歸結(jié)于南柯的酒力太弱。一遇到這種專門為修士釀制的酒液,就顯出了不足。
還要再思襯,怎敵此時南柯的誘惑力實在是有點令人防不勝防。
那難得一見的嬌柔模樣,直接是讓甄陰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事先準備好的那些說辭全扔到腦后了,連忙說道:“將軍,我好像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唤z響動。”
“響動...”南柯的身體莫名的有些發(fā)軟,就連說話都少了幾分英氣,無助了許多。迷茫的眼神微微一轉(zhuǎn),便是下意識的起身想要出去看看。
借著這個機會,甄陰將之前備好的迷魂丹快速扔到了南柯的碗里,接著又斟了滿滿一碗幻神酒。
那迷魂丹遇水即化,無色又無味,看的甄陰心中滿意。
沉吟片刻,在南柯剛剛向著營帳門口那邊邁了一步,甄陰便是阻攔道:“將軍,我剛才好想聽錯了,并沒有什么動靜。來,我們還是談?wù)撘幌抡掳伞!?p> 聽到正事,南柯身子一震,似乎精神也好了許多,轉(zhuǎn)回身來,落坐。
“來!再干一碗,接著談?wù)??!?p> 不等南柯拒絕,甄陰便將面前再次斟滿的酒水一飲而盡。
南柯的眼中有著掙扎之色,大腦更是混沌一片,但一想到正事,終究還是端起了這碗酒,在甄陰越發(fā)得意的目光中將那碗酒...慢慢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