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殘忍,為什么我越聽,越覺得沒有互相從一而終、相濡以沫的真愛呢……”瑤瑤恍惚道。
“會有的,會有的。不要被少數(shù)人的言論,左右了自己的追求和信念?!焙奸樟宋宅幀幍氖郑o她輸出一些正能量。
“我覺得吧,我們這些沒有走進婚姻殿堂的人,都沒有資格對‘忠誠’發(fā)表言論?!毙“椎?,“佳音、敬厚,你們怎么看呢?”
“忠誠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我們二十二年的感情,出軌的概念從來不在我的擔心范圍之內(nèi),對吧,老公?”佳音摟住敬厚的胳膊,親昵道。
“呵呵,是啊,是啊……”
“那萬一呢?”萌萌盯著不自在的敬厚,繼續(xù)問道,“萬一,你們遇到更適合自己的另一半,情不自禁呢?”
“對我來說,沒有萬一。老公,你會有嗎?”佳音抬頭問道。
“啊……萬一啊……沒有萬一,沒有萬一?!本春窨吹嚼掀磐嫘Φ木嫜凵?,連忙說出正確答案。
“如果真的有萬一的話,你也放一萬個心,我會不客氣地把你制造禍端的根源剪掉,然后帶著小雪和所有財產(chǎn)遠走高飛,你懂得哦……”佳音似笑非笑道。
敬厚恐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連忙捂住關(guān)鍵部位,笑說“不會不會?!?p> 滑稽的動作,讓車上笑聲再起。
只有萌萌,扯了扯一絲微笑的嘴角弧度后,又立即收斂,低頭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糾纏打架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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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美景為誘餌的人生路,就像這太白山的臺階一樣,又高又陡又長又多……
應(yīng)天賜背著登山包,行走在太白山的狹窄山道中,他停下腳步,向上看去。
逆光下的山道,讓喘息不止的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如果說,有什么運動可以解壓的話,對于技術(shù)宅的他來說,除了約炮以外,大概就是登山了吧。
這種在短時間以可以讓心跳頻率超過每分鐘110次,迅速擠出大量體液,讓人感受欲仙欲死的高強度運動,不亞于約炮的運動質(zhì)量,更何況,后者還有感染艾滋病的高風險。
于是,在自己的公司被BW公司低價收購之后,他必須給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情來一次釋放之旅。
雖然公司估值偏低,有點不甘,但不得不說,在一年多的時間便能得到較大的資本青睞,比起中關(guān)村創(chuàng)業(yè)大街上其他眾多的創(chuàng)業(yè)狗來說,他還算是幸運的。
想起,過去一年多,在那個夢想聚集的地方,全國創(chuàng)業(yè)者憧憬之處,混跡的過去,他不禁失笑。
當初,打著從此尋找免費工位,組建推廣團隊,獲得天使投資,登上主流媒體,實現(xiàn)創(chuàng)業(yè)夢想,成為白富美,登上人生巔峰的如意算盤,他欣欣然地放棄高薪工作去了。
然而,走訪了幾個孵化基地以后,心基本涼了半截,高價工位、幾乎渺茫的孵化篩選、杳無音訊的BP海投從此開始……說好的不到一千元的辦公場所和無處不在的創(chuàng)業(yè)支持,其實都是幌子。
資本,從來都是逐利的,比起雪中送炭,它們更喜歡錦上添花。用漂亮的高校、海歸BJ團隊,碼起一個誘人的項目盤子,盡快找到下一家接盤俠,才是它們的主業(yè)。
至于產(chǎn)品是否真的有市場,數(shù)據(jù)是否真實,最終是否盈利,那些都是次要。于是,許多理想主義者或機會主義者開始聚集在這個總理臨幸過的街道。
這條大街教會了他很多。
比如,在和無數(shù)自稱投資人的大忽悠交手后,學會分辨哪些是真有錢人,哪些是中介商二道販子;
比如,在因為沒有固定辦公地點,被招聘三天的員工放鴿子后,學會了創(chuàng)業(yè)需要的是合伙人而不是單純的下屬;
比如,在荷包扁扁到食不果腹的時候,學會通過白天做義工的形式蹭粥喝,或者在新發(fā)的餐飲APP做免費促銷的時候拼命下單;
比如,在付不起房租的時候,學會在附近的海淀醫(yī)院,裝作病人家屬的樣子,睡幾天帶空調(diào)的病房走廊;
又比如,在女朋友提出分手后,學會通過社交APP找到不用負責人的***。
好了,熬過了人生目前為止最苦逼的階段,銀行卡的小數(shù)點之前開始出現(xiàn)幾個位數(shù)的正數(shù)了,但他仍不能放松警惕。
和BW公司簽訂的協(xié)議,存在對賭條件,未來三年,作為公司管理者的他能否將自己的無人機項目在市場上推廣開來,依舊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
市場包裝和營銷很重要,廣告、軟文、網(wǎng)絡(luò)渠道……一系列方案好像原始海巖的細胞一樣,在他的腦海中漸漸萌芽。
那天,SH投行里看到另外一家公司的廣告創(chuàng)意讓他印象深刻。
那個案子,似乎是那個叫蘇菲的初級合伙人負責的,那家廣告公司的資源應(yīng)該還可以從她那邊獲得。
可說實在的,他不喜歡和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有太多直接接觸。
這種冷艷的職場“白骨精”,就像帶刺的玫瑰,用幽香與嬌艷吸引人,又要讓接近的人扎的一手刺。
他還是比較喜歡那些或單純可愛、或溫柔優(yōu)雅,容易擺布的類型。比如,他的前女友小月;比如,最近那些個約出來已經(jīng)記不得名字的小女子;又比如,那個有點特別的童顏女生——小白。
想起將她的微信拉黑之后,在面館的那次偶遇。他到現(xiàn)在還有些意外。
她身邊的高個子男生,也是她從TT上劃到的嗎?看起來是個愛笑的運動型暖男,而且和她站在一起,竟然該死得般配。
為什么要說“該死”?難道是自己在吃醋?
不不不,本來那只是個獵艷的網(wǎng)絡(luò)游戲,而且拉黑她,可是他自己,沒有后悔或吃醋的說法。
那只是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普通型嫉妒吧,不用太在意。
他深吸一口氣,甩開雜念,繼續(xù)腳下的攀爬之旅。
突然,前方一陣騷動,離他不遠處的一名登山者,被一群求速度的年輕人越過時,推攘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向他滑將過來。
“小心——”
他大喊一聲,一手扶住旁邊的欄桿,一手抱住滑落者的腰部,阻止一場意外事故的發(fā)生。
“是你?!”
當他看清楚懷里的人兒時,不僅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