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習被關索說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過味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什么話來,也無法反駁,因為自己完全被關索說懵了,也從未有人跟他這樣說過。
但是細細思考之下,馮習發(fā)現(xiàn)關小公子說的是對的,自己現(xiàn)在想要馬上封侯的可能性真的很小,萬一糜玉在自己沒有封侯之前嫁人了怎么辦?
說到底,還是思維方式不同。
當然了,馮習在關索的忽悠下,離他前世的日子越來越遠了。
“屬下任憑小公子差遣!”
“哎!”關索給了馮習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甩著袖子昂著頭道:“我會讓你吃虧嗎?像我這種古道熱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醫(yī)者仁心的人已經不多了!”
馮習的心頭突然顫了一下,古道熱腸?不知道為毛會想起他挑唆自己跟看場子的小弟打起來,他在一旁哈哈大笑之余不忘鼓勁,還醫(yī)者仁心,那是人家張神醫(yī)的稱號,跟你這個小魔王有什么關系?
“行了,不用太崇拜我,哥真不是傳說,哈哈!”關索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道:“好了,你玩去吧,我要睡覺了,今天老早就起來了,耍了一上午的刀,下午還被狼群嚇住了,差點變成狼糞,我得好好睡一覺,吃晚飯在叫我?!?p> 馮習拱手之后退出房間,自己也想明白了,關小公子給自己的是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就靠自己了,不過,小公子一語點醒了自己,按道理講,女子及笄就該結親了,但是糜玉為什么沒有結親呢?
關索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為什么會這么喜歡睡覺?
以前沒覺得自己想睡覺啊,這個年紀的小孩不正是喜歡多動的時候嗎?關索也沒有往深處想,一個翻身就睡著了。
關索呼呼大睡的時候,張仲景揉揉發(fā)酸的手腕,瞧著擺在另一旁桌上的那一沓沓印刷過的紙張,心里就止不住的震驚,原來印書真的可以這么簡單方便,而且費的也只是人工,除了紙張之外,幾乎就沒有什么成本!
自己寫的是藥方,有些字以前就刻過了,直接換上就可以繼續(xù)復印,根本就不用在次燒制,如果短時間復印百八十本,真的不是關索在說大話,這簡直是神來之筆!
一旁的杜度更是心驚,想起自己蔑視關索的眼神,自己的臉就不自覺的一陣陣發(fā)燙,自己已經再三的問過眼前的木匠這群人了,他們臉上也露出佩服的神情,這種方法確實是小公子所想,自己這群人只不過是來按照小公子的吩咐打打下手。
張仲景瞧了瞧窗外,此子天資如此聰明,為何卻身患奇癥?
可是平時又與常人無異,自己曾仔細的問過他妹妹,確實是忘記所有的人,誰都不記得,此種癥狀我卻從未遇到過,張仲景搖了搖頭,苦笑道自己空有神醫(yī)名頭,卻不是所有的癥狀都能治。
況且自己當日也給甘夫人瞧過病,聽甘夫人所講,關索也給她看病著,雖然沒有開藥方,但甘夫人確實是因為外因,受到驚嚇而導致有心結,讓她養(yǎng)養(yǎng)雞也確實有助治療,這種方法著實少見。
關索發(fā)誓有時間一定要把那只無尾的公雞讓廚娘給燉了,怎么天天這么早就叫喚,是天亮的早了嗎?
自己為啥要跟自己過不去,當初為毛要買雞??!這下子砸自己的腳了,真搞不懂關興為毛聽到雞叫就起床,還特么的連帶把自己給轟起來,吃完飯就去練武,特么的這才幾點!
要不是打不過關興,自己早就翻臉了!
哎,揍不過他,算了,更何況還有關二爺在那老盯著自己,看樣子不把自己訓練成‘十人敵’誓不罷休。
揮刀練習累成狗一樣之后,關索拖著疲憊的身子洗澡吃飯,然后騎著馬出門,今天還跟糜照約了去荒山那‘郊游’呢!
路過妓館的時候叫上糜照,直接跑路了,上次老板娘暴力的形象讓關索心里真的有陰影了,最近不想見他,這種妞估計只有馮習那種受虐狂才喜歡,哎,去年有周瑜打黃蓋,今年有糜玉錘馮習!
兩人慢騰騰嘻嘻哈哈的騎著馬出城,關索相信這件事糜照已經告訴過糜竺了,看著隊伍幾個老頭就知道了。
畢竟只是關索上嘴皮碰下嘴皮一說,毒鹽說脫毒就能脫毒的?幾個老頭受糜竺的吩咐,又瞧見坐在馬上的那個胖小子,因為他連騎馬都不會,眼中透露出濃重的懷疑,怕是,哎,只不過多年行商走南闖北的經驗還是告訴自己沉默,在一旁冷眼瞧著就好。
在說對方還是關將軍的少子,就當去城外溜達一趟,要不是大小姐告訴自己這個小胖子說的‘錢莊之法’,自己連來都懶的來。
坐在馬車上又瞧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嘴角也不禁上揚了一番,如今姑爺終于又有了穩(wěn)定的地盤,聽家主說,曹賊去年大敗,短期不會在舉兵,糜家總算又可以恢復些元氣了。
這次隊伍估計不會在怕狼群了,糜家的隊伍全都帶著弓箭武器,就連馮習也長記性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把環(huán)首刀,跨在腰上,在前頭給關索牽著馬。
騎馬這差事現(xiàn)在真的不好受,關索早就從最開始的興奮轉到苦惱,連個馬鐙子都沒有,雙腿就懸著,那些在馬上馳騁揮刀斬將的人,自己從心底佩服他們,又想到現(xiàn)在劉備連個基本的騎兵都沒有,馬鐙子這事還是先放著吧!
要不然關索真不敢想象,虎豹騎本來就已經天下無敵了,在加上馬鐙子那是何等的戰(zhàn)力!
一群人再次來到了昨天關索遇險的荒山,唏噓了一會,關索從馬上下來,慢慢的走上山去。
“糜兄,你帶的人手可是你糜家真正的心腹?”
聞聽關索這樣問,糜照頓時就不樂意了,又瞧見關索頗為的正式的樣子,于是不得不忍著心中不痛快道:“關兄只管放心,今天在場的各位都是我糜家的心腹之人。”
“好,那關某就放心了,想必糜兄應該知道什么是壟斷買賣吧!”
“壟斷?是什么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