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也只是仙罷了,真正俯覽天地,何其難!”
豬生狂站在指仙峰半山腰感嘆,走了很久,他都是平常而淡然,從他的身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走路一樣。
只是,只有如只問仙這樣的人才能看的清楚,豬生狂是離地而行的,那一步又一步,是離地而行的。
做到這一點不難,只問仙自己也能做到,可始終做到這一點卻不漏一絲痕跡,他也做不到。
“就好像這天地間,從來沒有這個人來過一樣!”這是只問仙此時內(nèi)心的獨白。
豬生狂還是沒有停下來,依舊在走,不觸碰這個世界的走著,因為他所有停留過的地方,都不會留下來一絲他存在過的痕跡。
即便是有人查探,也不會查到他的蹤跡。
“天道自然,世間一切的運行都有各自的定律,就是指仙峰也不例外,大概此后的那一天破碎,也在這自然的定律中吧!”
豬生狂還在思索中,好像在明白什么,卻又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什么一樣。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豬生狂終于走到了指仙峰的山頂,不算太快,也不是很慢。
有東荒宗力量權(quán)利最高的人陪著,天塌下來都沒有豬生狂什么事情。
就是苦了魯狐生了,指仙峰數(shù)萬丈高直入云間,幾十萬臺階一層層的累積而上,魯狐生能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這還是多虧了魯狐生的體質(zhì)奇異,九尾天狐血脈轉(zhuǎn)世再生本就是奇跡般的重生,再加上仙氣洗髓,如今的魯狐生,此世間已無有人天資超越他。
就這樣,魯狐生也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濕透了,走到頂峰的那一刻已經(jīng)垮了,癱倒在地。
“可恨啊!”
此時在只問仙心里,那是一個勁的懊悔,若是早點發(fā)現(xiàn)這樣的絕世天才,他東荒宗必將震驚天下,未來甚至能一統(tǒng)荒谷,重現(xiàn)東荒宗昔日的輝煌。
只可惜,魯狐生已經(jīng)成為了豬生狂的侯茶童子,再無拜入他人門下的可能。
只問仙更是沒有那個膽量勉強,自從他猜測豬生狂可能來自未知開始,就算是此時的豬生狂要他的東荒宗,他也甚至會答應(yīng)下來。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猜測是真確的。
來自未知,這代表的意義太不同尋常了,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甘得罪,實在是曾經(jīng)的那件事太驚世駭俗了。
不得不說,在指仙峰山頂觀賞夜晚真的是不錯的選擇,只問仙也是夠享受的,日月同輝,天地同在的日子,過得真是清閑。
在這里你能真正體味到,什么才是手可摘星辰,什么才是日月同行。
好像真正的星辰就在哪里,觸手可及,很大很大,甚至還能看到個別星辰中流動的光影。
哪里有絕世風姿在疑云中閃爍。
“自從荒谷被封鎖,通往星辰的路也像是上了枷鎖一樣,打不通,數(shù)萬年了,隔絕于世,如今的荒谷甚至與世隔絕,連通往山外面的路都不通,被個別存在動了手腳,我們卻毫無辦法!”
只問仙看著指仙峰上的密布的星辰說道“不過,荒谷很大,尤其是十萬大山,探不到盡頭!”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豬生狂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而便問道“說說吧,那東西的來歷,吾要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
“是,前輩!”只問仙輯手,這東西在這里,來的蹊蹺卻并沒有大作用。
“大概是三百年前的某一天,整個荒谷突然都暗了下來,卻又在一瞬間恢復(fù)正常,只有普通人以為那只是天變,不覺得什么!”
只問仙看著豬生狂沒有反應(yīng),這才繼續(xù)說道“可是,只有我們這個層次的人才看的清楚,天空暗下來后,變得血紅的一片,像是忽然間成了一個血海般,漫天密布!”
“那是真正的恐怖,就算是與我這般的存在,也在那覆天的血紅中,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一聲,無限的恐懼?!?p> “更恐怖的,只有我等少數(shù)的幾人,在十萬大山中看見了星空深處的奇景,難以想象的手段!”
只問仙顫聲,至今回想起來,恍如昨日發(fā)生,依稀在目“什么樣的能力,能令億萬星河瞬間消失蹤跡毀滅的連塵埃都不剩余,又是什么手段,能令無盡星空奇跡般的重生再現(xiàn)昔日盛景,剎那間,從億萬星辰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又是什么樣的大戰(zhàn),我們看不清看不到影,甚至只是陣陣的余威,便是星辰覆滅,天地翻轉(zhuǎn)!”
“當時,連蒼天都忌憚,雷霆巨眼只是輕輕的探出了裂縫,就被嚇得不見了蹤影!”
只問仙心有余悸的看著白發(fā)蒼蒼卻又青銅皮膚明亮異常的豬生狂“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再沒有了下文,恐怖只是剎那,驚鴻一現(xiàn),轉(zhuǎn)眼間便消失不見了?!?p> 只問仙只是將事實闡述,同時帶著稀奇的看著豬生狂,說道“或許,知道更詳細的,只有星空深處的強者了,若是打破荒谷封鎖,說不定就知道當時的真相!”
只問仙想要得到一個回答,哪怕是應(yīng)他一聲讓他知道有人在聽他說話,可是久久,豬生狂根本救沒有反應(yīng),無奈之下,他又繼續(xù)說道
“而在此期間,自域外而來一道赤紅的光芒,墜落在十萬大山深處,于是,諸強聯(lián)手,在十萬大山中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異的地方,哪里有成片的晶體,奇重無比,異常堅硬,卻沒有任何威能,我們只是撿到些許碎渣,這個模樣的晶體,在哪里成片的存在?!?p> ……
說到這里,其實只問仙也不知道再繼續(xù)說什么了,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東西就是這么得來的,至于后文,就沒什么了。
此晶體刀槍不入,任你修為幾何,丁點用都沒有。
“然后,那個地方被知曉這件事的人封鎖,除非有人弄清楚此晶體具體是做什么的,不然,不能有一人接近哪里!”
“一旦接近,必遭圍攻!”
只問仙說道“只因為太紅了,紅的透人,所以我們便將那個地方,稱呼為血坑!”
“血坑,確實是血坑,帶血的坑?!?p> 豬生狂終于說話了,他一說話,就是只問仙都松了一口氣“只是,誰能令你流血,誰又能讓你生死殊斗,戰(zhàn)斗的余波波及而來,誰的力量又如此之強,抹除了一切痕跡,若不是這晶體,吾,只會悄然離開?!?p> 豬生狂青銅色的大手輕輕的撐開了手掌,什么都沒有波動,甚至連一絲的光芒都沒有,轉(zhuǎn)而,在他的手中,只問仙的晶體便出現(xiàn)。
這已經(jīng)不是奇跡來說明的了,簡直就是奇跡,恍如其能代表這世間能做任何事情。
“可惜,如今吾記憶封印,力量消散,缺失的太多了,什么都做不了!”豬生狂嘆息
“這還缺失太多,力量消散,開玩笑吧!”只問仙一個勁的在心底嘀咕,這要是全盛時期,到底有多強。
“死者生,生者死,生死無常,事實隨心?!必i生狂仿佛聽到了只問仙的心聲般,竟然站在原地自言自語起來
說著無心聽著有心,只問仙兩眼一瞪,都不敢想了,只能小心伺候著豬生狂。
“在前輩面前晚輩真是無所遁形!”
“吾想知道的事情,沒有誰可以瞞得住,有些事,只是吾不想知道罷了!”
豬生狂略帶著輕狂,嘴角有些笑意,就是那樣能令眾生癲狂,說的好生囂張與霸道。
“晚輩冒昧相問。”只問仙還是沒有壓下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哽咽問道“前輩,究竟是什么人?”
“吾是何人?”豬生狂此時的狀態(tài)相對來說已經(jīng)好太多了,這若是出現(xiàn)在豬籠村中,誰要是如此問,他會癲癲狂狂的自問,可此時。
“吾,究竟是何人?”
豬生狂在經(jīng)歷記憶的得而復(fù)失后,對自身的問題有了一定的了解,只問仙只是稍微的這樣一提,他的腦海中便出現(xiàn)了一絲關(guān)于自身的消息
“吾締造了一場輪回,諸天跪地求饒,逆天者舉世悲戚,不存于時空,吾只是一輪回者罷了!”豬生狂這樣迷惘的說著自己,解釋的自己都矛盾,只是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令他很是費勁。
忽然,那種感覺再次來了,他若是再繼續(xù)說下去,會再次引發(fā)不一般的東西。
“諸天跪地求饒,逆天者舉世悲戚,締造了一場輪回,不存于時空?!敝粏栂扇绱俗詥栔约?,細細的碎語,不曾接觸過這些,更不懂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從本能上,他覺得這個身份很不同尋常:“逆天者?!?p> “這是一個新的世界,只是,究竟如此才是逆天者,逆天,天可逆嗎,又如此逆天?”
“踏碎一個舊的秩序,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卻又周而復(fù)始,世間也總不過如此?!?p> 豬生狂又陷入了沉思當中,好似這句話引起了他很大的觸動,卻又很短暫的他晃了晃身子,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看來,必須要去哪里走一遭了,吾的人,也有人敢打注意,待吾回歸,殺爾天地永無立身之地?!?p> 豬生狂向著一處指仙峰上的一處洞府走去,不再去關(guān)注這些,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他此時的心態(tài)就是如此,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