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季節(jié),外面有風聲劃過。
夏淺珺半躺在床上,翠綠色的錦被蓋至胸口,有些嘟嘟的臉蛋兒上兩抹紅暈更顯粉嫩。
她緩緩的將手從錦被里拿出,手指張開,掌心里靜靜的躺著一顆黑潤的珠子,像黑珍珠卻又不是,不動時只是黑黢黢,微微抖動便有暗紫流光泫然。
這珠子不大,握在手心里正好,她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珠子,這特異的色彩不是常見之物,只是這狐狀圓潤手感有些記憶,就好似……
好似她葬身火海前握住的桌腿,那一剎那間的感覺歸來!是了,那桌腿是棱形帶著一面圓弧,確是怪異。
夏淺珺合上手指復又張開,有清涼的感覺順著掌心傳到身體里,頓覺舒暢。
察覺到身體變化,她不由將珠子舉高凝神細看。
“小姐,老爺和香姨娘來了。”
夏淺珺看得專注,沒有注意外面動靜,門外突然傳來這樣一聲,是吳嬤嬤的聲音。
香姨娘三個字讓她異常敏感憎恨,她驚得手指動了下,那珠子竟“噗嗤”滑了出去,夏淺珺驚得‘啊’一聲。
咕—咚!
那珠子居然就進了口中,她慌亂之中合上嘴,珠子居然滑下了肚腹!
此時,門外已可聽見細碎凌亂腳步聲,夏淺珺更是又驚又懼,這珠子竟被她吞進腹內(nèi),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害處,可思及方才那珠子帶來的通暢感,她又直覺不會。
來不及想更多,她趕緊滑入錦被里,虛弱般將臉頰側(cè)向里面。腳步愈加靠近,想著即將見到的各個人,夏淺珺的心卻卻安定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小姐,老爺來看你了,”林嬤嬤先一步到了房內(nèi),端著陶瓷碗到了近前,“奴婢先扶你喝口水潤潤嗓子。”
夏淺珺被林嬤嬤扶著斜倚到她身上,嬌弱垂首剛喝了兩口,吳嬤嬤就引著人走了進來。
“珺兒,好些了嗎?”寧陽候夏修豐舉步走進室內(nèi),看著床上的女兒問道,撩起袍服坐在吳嬤嬤搬來的梅花圓凳上。
夏淺珺抬眼看去。
父親比她最后記憶里的模樣年輕許多,一身玄色長袍,修長身子帶著成熟男子韻味,白色面皮上星目俊朗,正含笑看著她。
“父親,”她虛弱的喚了聲,眼神有些迷蒙。
眼角掃過他身邊的婦人,香姨娘,前世的香夫人在此時還只是個姨娘,未曾抬做夫人。
如今的香姨娘還是美艷動人的少婦模樣,一張粉白俏臉嵌著一對烏黑杏眼,眼珠兒轉(zhuǎn)動透著精明銳氣,穿一身妃色裙裝,腰肢柔軟不堪一握,透著股子魅人勁兒,別說男人,但凡女人看了都要憐惜上幾分。
不得不承認,香姨娘確實姿色出彩,比她母親要美上三分,這樣有美貌有心計的女子最不好對付。
夏淺珺此時真恨不得上前扇上幾個巴掌,質(zhì)問她為何要對她母親下毒手,為何要處處害她,可她不能,這樣只會讓她陷入萬劫。
她垂下視線,漆黑睫毛遮住眼底恨意,藏在錦被中的手掌緊緊握著,指甲幾欲掐進掌心。
要鎮(zhèn)定,要冷靜,她如是這般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夏修豐看她這怯弱神情也說不得重話了,只囑咐了句,“以后可不許再去湖邊貪玩了?!?p> 自從夫人何雪煙去世后,他很長時間都很低沉,因擔憂這唯一嫡出的女兒淺珺受屈也未曾迎娶繼室,淺珺一直都由香姨娘帶著,畢竟香姨娘也是淺珺的姨,對女兒很是寵愛,讓他很欣慰。
只是,這孩子越長大卻不大懂事了,性子變得頑劣任性??稍趺炊际莻€孩子,再看她怯怯的可憐模樣,夏修豐心里的那一點不滿登時給化了去,到底是自己最愛女子生的孩子。
依蝶飄
飄飄:給珺兒開了點兒金手指,莫要拍偶哦,本文是爽文,是寵文,如有雷點純屬虛構(gòu)(☆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