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風夙月直接遞給他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總是帶著面具,就算你穿得再普通,也是很打眼的,不想太引人注意,就貼上它!”
聽她這么一說,就是從來沒有見過、聽說過,也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了。
辰時的街道十分熱鬧,有買賣的吆喝聲,趕路的催促聲,玩樂的嬉笑聲……
風夙月一襲紅衣妖嬈絕艷,似紫紅色的玫瑰迎風綻放,熱情而奔放;獨具一格的妝容令人眼前一亮,讓人一看再看還想看,仿佛在無聲地召喚;凹凸有致的身材引人遐想,帶著極致的誘惑;尤其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像鉤子似的引誘著男人。
路過的男男女女皆矚目而停,議論聲不絕于耳。
“這是哪家的姑娘,出門不遮臉也就算了,怎么總是盯著男人看?這樣以后可怎么找婆家?”
“人家找不找婆家關你什么事?你與其操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女兒!”
“她好像是一個人,不會是婊子吧?不知道多少錢一次?!?p> “你不如去問問價,回頭告訴我,也省得兄弟再去問。”
“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一看就不正經(jīng),快走吧,別污了我們的名聲!”
……
走在后面的帝飛天聽不下去了,再看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的風夙月,無聲地嘆了口氣,疾步上去,解釋道,“拙荊正在找失散的父兄,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拙荊’二字表明兩人的關系,也證明了她并不是他們口中的‘婊子’,也不是一個人出門,更不是不守婦德女戒的人。
‘找失散的父兄’的目的更是給了她‘拋頭露面’‘目光飄忽不定’找到了合理的借口,雖然有漏洞,但是不去深究,也不會察覺。
所以這話一出口,所有有色目光都消失了,話風也變了。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們誤會了,也真是難為小姑娘了!”
“居然不是,真他媽浪費了老子表情!”
“噓!你小聲點!這男人看起來不好惹,我們還是走吧!”
“看這一身紅衣,應該是剛成親沒多久吧?小伙子,這姑娘這么孝順,你可要好好待她,千萬不要責怪她!”
帝飛天搖擺的扇子微微一頓,本就有些不自在的眸子露出一絲自嘲,一絲窘迫。
這種‘挖坑填自己’的事兒,他從來沒有做過,沒想到今日會因看不慣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而走出去維護她,末了還要繼續(xù)撒謊填坑。
收到大娘失望的目光,他又鬼使神差地吐出四個字,“不會責怪!”
“小姑娘,不然你告訴我們你的父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有哪些明顯特征,我們也好幫你留意!”
風夙月看戲的興致被這一句話的功夫就說沒了,面對一道道熱情的目光,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可是讓她說,她又不會撒謊,索性就躲在帝飛天身后。
他挖的坑,自然由他去填。
那人只當她被嚇到了,感到很抱歉,人家夫君就在這里,他不該如此冒失地詢問小姑娘,便看向帝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