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號的囚房前,顧念成將門窗打上了草簾子,阻擋深秋的涼氣。
華琳瑯將飯菜端上桌,雖然是簡單的一菜一湯一米飯,可一家人吃的卻很香。
吃飯的時候,顧念成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封信,輕搖淺笑。
“你們猜,我手中的這是什么?!”
華琳瑯一口飯險些噴出來:“是不是……炎兒的信?!”
不等顧念成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一手搶過來,顫抖著手拆開。
“父親母上金安,小妹可好?兒子蒙太子照顧,一切安好!父母勿念!因個中原因,一些話語兒子無法寫明,父母遠(yuǎn)行受役,兒卻無力搭救,只能祝父母安康,小妹健康,不孝兒千里之外跪拜??!”
“炎兒……”華琳瑯信還沒看完,就泣不成聲。
顧念成眼中有淚:“這封信是太子的人親自交給我的,他說炎兒一直吵著要來這里陪我們,太子的意思,卻是要在京都留一條我們的線,以備不時之需!”
“對,對??!還是太子想的周到?。 比A琳瑯擦去淚水,啜泣道:“咱們一家四口,不能都淪陷在這里,萬一到時候有什么事情,還能有個互相照應(yīng)!!”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多以就修書一封,讓信使轉(zhuǎn)給了炎兒,讓他稍安勿躁,免得亂了陣腳??!”
顧念成揉上顧紫菀的小腦袋,眼底滿是疼愛。
“菀兒,你跟著老國師讀書寫字,可是用心了?”
“嗯!”顧紫菀含著筷子,含糊不清道:“爹可以問老國師,他一直夸我聰明好學(xué)呢!”
“那就好!”
吃過飯,顧紫菀自覺的早早上床,為自己構(gòu)出了靜音空間,免得又被父母那不可描述的聲音所侵?jǐn)_。
夜半時分,她穿衣下床,推門而出,飛奔遠(yuǎn)處的小樹林。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修煉,她的元?dú)庖呀?jīng)有頭發(fā)絲般粗細(xì)。
吸收著月之精華,顧紫菀吐納上行,運(yùn)行兩周天之后,方才溜回家門。
剛進(jìn)門,她就察覺到不對。
果然,黑暗中,一個人影坐于房間正中。
“爹??”
“菀兒,你去哪了?”顧念成壓低聲音的上前。
“我……”
“可別告訴我你出去噓噓了,因?yàn)閺哪汶x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
顧紫菀嘴角抽了抽,預(yù)備來點(diǎn)撒嬌的手段避開回答。
“爹……”
“自從離開京城,你就經(jīng)常偷偷的半夜出去,別以為爹和你娘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顧紫菀⊙﹏⊙b汗。
一句話,她所有的退路都給將死了。
罷了?。?p> “我去練功了?。《窔猓。 ?p> 顧紫菀依照斗旋里的功法,有模有樣的打了兩拳,隱隱斗氣縈繞在拳風(fēng)上。
顧念成瞳孔顫了顫——顧紫菀所打出的拳法,是他從未見過的。
當(dāng)下不動聲色:“你練功為什么要避開爹娘?!”
“因?yàn)槟銈儾辉试S嘛!娘以前說過的,女孩子讀書繡花作詩就好了,男孩子才要習(xí)武修身平天下嘛!”顧紫菀嘟唇撒嬌,找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
“你的斗氣,是誰教你的?。俊?